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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十六皇弟吧!我是你五皇兄哦!”天月玲瓏看著被斥退的天月臨霜,突地款款而笑,更勝四月的春陽:五皇兄嗎……
而後,被醋意大發的天月景抱在懷裡,轉回望月宮。
天月臨霜走出月出城很遠,他帶著他的隊伍奔向更激情更單純的生活,回首被拋在身後的月出城,川流的人群,各族的遊歷者,如此的繁華強盛,這是他的父親的國度,他出生的地方,可是——他心裡閃過一絲悵然,客舍似家家似寄,這座月出城裡,幾百上千萬的人中,自從母妃離世,怕是再也不會有人倚門而望,盼他歸來了!
這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的家,可是他在這裡是沒有絲毫的分量的,無關輕重的一個小小的皇子,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他垂下眼簾,決然轉身,躍上身邊的駿馬,疾馳而去,揚起的灰塵消散在風裡!
對於屬國來說,注意主國的政治風向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十六皇子——聖眷無二!這對冽、洛兩國來說,無異於颶風來襲。
天月五公主和天月七公主本是以不受寵的身份嫁過去的,天月皇帝對她們這兩個女兒早無恩情,冽、洛兩國只要在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像剛開始的時候,天月五公主在冽國冬天居然使不上薪炭。炭什麼的,不是頂好的東西,最好的保暖用品自是魔法物品,像天月帝國前三等的貴族基本上都能用上魔法取暖,炭只是普通的消耗品,是普通的貴族才用的,大貴族認為這是掉身份的東西,是不用的。
然而現在不行了,他們對待兩位公主必須比對王后更加用心才行,其實兩位公主本就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冽、洛兩王當年壓根就沒指望會娶到天月的公主。他們只是求娶天月的貴女,以為貴妃,他們早就有了王后,誰還敢讓天月的公主屈居一個屬國的小小妃子?只不過是天月國都中的貴族們怕兩位公主鹹魚翻身,秋後算賬,乾脆將她們嫁得遠遠的,一了百了。誰還去說是不是委屈了天月的公主呢,若不是她們是公主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斬草除根呢。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失寵的公主也就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了,似乎誰都可以低看她們一眼。五公主莫憂早早的成熟了。
莫憂公主知道這個訊息比冽王還要早一點。她坐在東晨宮的主座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臉色一下煞白起來,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莫名的恐懼裡,但只是一會,她就強打起了精神,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仔細地盤問起來報信的人。
“你說陛下是自己去的冷心宮,沒有人引導?”莫不是這麼多年了還有人不放過我們姐弟三,天月莫憂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使壞,當年她的外祖家可不就是被寵殺的。
“回殿下話,確實是陛下自己過去的。近年來皇宮中人對冷心宮的關注已經很少了,甚至於十六殿下的情況在宮裡都無人知曉。”來人常年潛伏在月出城,尤為關注十六皇子的訊息。
“不是……”天月莫憂疑惑,“我們在天月的勢力都在暗處,並且力量還十分的薄弱,陛下也沒理由是針對我們呀?”葉家當年明面上的力量,包括葉家直系無一人走脫,然而畢竟是娶進了兩位尊貴的帝國公主的大家族,葉家暗處的力量卻還是儲存了一部分下來,由蘭妃接手。蘭妃又將這些殘餘勢力分作三份,兩位公主各一份,還有一份天月玲瓏在七歲時接手。這三份力量執行的十分隱秘,特別是屬於十六弟的那一部分,若非本出同源,怕是連她也察覺不出什麼蛛絲馬跡的。也是因為這份勢力一直以來都執行良好,天月莫憂才不急於將十六弟從冷宮裡弄出來。
天月莫憂沉吟一番,最後叮囑了來人一大堆事情,又打發了他回去。
隨後,她又喚來自己的大兒子冽翔野和小兒子冽卿狂。
那一夜,天月莫憂徹夜未眠!
冽王在東晨宮外,也是整整佇立了一夜,直到拂曉天色漸白才轉身離開。牆裡牆外,不知彼心!
“真的嗎?夙照……”而在洛國王宮裡,大腹便便的天月莫愁一臉驚喜莫名,眼裡帶著笑,眉間猶有天真的稚氣。剛剛洛王對她說了天月玲瓏她的小弟弟的事。她簡直是欣喜若狂了。她在洛王宮中有洛王的寵愛,生活優渥,沒受過什麼委屈,所以每每想起還在冷心宮中素未謀面的弟弟總是萬分的同情,想起他來心情就不好,可她又不能做什麼,只能為弟弟祈禱,希望他的日子可以好過一些。如今聽說父皇寵愛上了自己的小弟弟,她覺得心裡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是真的,莫愁,呢再也不用擔心了!”洛王夙照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裡嬌美的女子,“你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