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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天月玲瓏笑睇著天月景,看剛才他的反應,分明還是在意太后的,他慢悠悠地甚至是帶點惡劣的說:“我為什麼要希望,他們有和我有什麼關係?”雖然他不討厭今生這位血緣上的祖母,可也沒有喜歡到可以為她花費心思的地步。舒玉的親人,是一群有著血緣的仇人,而這些皇族也不過是一群有著血緣的陌生人,或者,歸根到底,還有許多也是仇人!
天月景張張嘴,終是有些氣弱的說:“她是你的祖母,我們身體裡流著她的血!”他是與太后不親,有芥蒂,可是在他的心裡,他的母親是爾雅·黎思,這是不可動搖的,生來就埋在骨子裡的。
“哈哈……血緣!”天月玲瓏如聽笑話,“血緣,那又是什麼東西?”
天月景不知當喜當憂,他不想只是瓏兒的父親,瓏兒蔑視血緣自是該高興的,畢竟這塊大陸上還沒有將父子聯姻什麼的變成傳統,他戀上了自己的兒子終是有些禁忌的。另一面又想瓏兒蔑視血緣不就是蔑視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嗎?他心裡其實一直有種隱隱的矛盾,既擔心他們之間的血緣又高興於他們兩的血緣,他以為不管如何,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如此緊密牢固,因為那永遠也斬不斷的血緣!
第一次愛一個人,又是如此的特殊,縱使強悍如天月景,也是患得患失!
“血緣就是……”天月景還是找到了言語,“不管離得多遠,不管發生什麼也永遠否定不了的羈絆!”
天月玲瓏笑出了淚,笑的眼裡悲傷流淌成河,嬌小柔美的臉上卻是一片譏諷,“是啊,血緣就是永遠也甩不掉……”
“瓏兒,朕對不起你,朕會為十四年前的錯補償你,原諒朕!”天月景看出了他的悲傷,可就算修為高深如天月景又能如何呢?他看不出來那尚嬌小的身體裡藏著一個千滄百孔的靈魂,他只以為天月玲瓏所有的悲傷都源於十四年前蘭妃的被貶。
“這沒什麼的!”天月玲瓏回覆了平常淡淡的微笑,卻說出冷漠的話來:“人不為己,天誅之,地滅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他一直信奉的不是嗎?他怎能連自己也不愛自己?如果連自己也不愛自己,世上還會有誰愛自己?親人嗎?不,那一個個,都是他的仇人呀,就連仇人也沒有他們陰毒。
“朕會對你好,好到你忘了一切不好!”久久的沉默之後,天月景摟著天月玲瓏說出這一句話。
天月玲瓏稚嫩的童音揚起:“陛下,言語比紙薄!”它那麼脆弱,聽過即逝。
“朕——一諾千金!”你怎能不信我的心!
“千金於陛下,九牛一毛!”簡而言之,就算你食言,千金於你也是不足掛齒的,國庫裡不知有多少個千金。
如此的冥頑不靈,天月景直恨不得把一顆心給剖出來給他看,執起天月玲瓏白嫩的小手,將它抵在他的心口,“朕的心從未如此真摯!”
手下胸口的起伏強勁有力,這是天月玲瓏從未感受過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刺破他的心臟,奪去他的性命。這是修煉者的忌諱,就連天月玲瓏自己,哪怕知道了天月景對他的心思,除了第一晚在天月景身邊一時不察睡過去了外,其餘時候就是睡覺也是留著三分警醒的。
天月玲瓏眼裡如春風拂過,蕩起漣漪:可以信任嗎?天月玲瓏看向天月景的眼裡,銀色一向冰冷的眸子裡一片柔情和堅定。是了,至少他現在是一顆最真的心,最炙熱的情,他反駁不了。可以相信他嗎……
“母妃,你拉我到這來做什麼?宴會還沒結束呢,多失禮呀?”猶帶著童稚的聲音傳來,話語裡帶著些許不滿。
天月玲瓏被驚醒了,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綠籬,他聽出了那個聲音是十皇子天月臨雪,一個驕傲的故作成熟的小皇子。沒想到今夜居然這麼多人選擇到此處來說事,先是太后和柯威爾,再是十皇子和他的母妃。人做一些不想別人知道的事的時候總是習慣於到黑暗的環境下,恰好月光花因其散發月華光彩而聞名,花邊並無任何照明,周圍更是有如迷宮般的綠籬。夜晚除非特意,是少有人來賞花的,世間僅有一株的月光花,天月帝國的皇室之花,也並非所有人想見就見的。
“臨雪,剛才你怎麼能夠那樣說呢?你會惹惱你父皇的!”雪妃話裡飽含著告誡。
“母妃,兒臣就是不服,那個天月玲瓏除了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哪一點比兒臣強,他憑什麼得到父皇的寵愛?”驕傲的小皇子崇拜他的父皇,他嫉恨天月玲瓏,在他眼裡天景帝的寵愛應該是屬於他的。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