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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上虧待了自己。
拍拍錢包裡僅剩的三千塊錢轉身去買菜。
剛走到樓外,腦袋裡還環繞著環衛大媽在耳邊嘮叨的第N遍“我家姑娘芳齡二八村裡一枝花”,只聽樓上傳來一陣女人尖銳的叫聲和男人時不時的低吼聲,就知道二十七樓的那對夫妻冤家又吵開了。
那兩個人腦回路都非同一般,吵架原因能從“外星人侵略地球你先喝雪碧還是喝可樂”轉到“中午的西紅柿炒雞蛋為什麼要放番茄”,久而久之大家見怪不怪,只當聽個熱鬧。
平常劉斌也愛扯著童磊一起笑兩聲,只不過今兒他實在沒心情。只可惜他的黴運卻沒因為失業而終結,隨著二十七樓一聲超越人類極限的尖叫,抬頭只見一個陰影從天而降,還不待他反應過來,耳邊就聽見“哐啷”一聲,有什麼東西正正地砸到了他的頭上。
眼前一黑,劉斌直直地倒了下去,遠處環衛大媽的尖叫聲傳入耳膜。劉斌忽然想,怎麼辦,那條傻魚今晚要餓肚子了,然後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嫋,古耽坑,求戳求圍觀~《一世為奴》請用力戳我戳我這樣子
☆、Oh yeah!那誰穿越了(捉蟲)
頭疼欲裂。
朦朧中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正在一下一下敲擊自己的太陽穴,整個腦袋被攪成了一團漿糊,意識混沌不清,最後的記憶是那個從天而降的花盆。“啪嗒”一聲像煙花盛開一樣砸在自己那顆飽經磨難的腦袋上。
然後——然後他就倒下去了。
就這樣死了嗎?失去戀人、丟了工作、沒有任何親人,就連小區里老愛找他閒聊的環衛大媽,也未必會為那個叫做劉斌的男人之死哭兩聲。
其實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雖然確實只有一點點。
呼吸困難,空氣裡漂浮著一種奇異的味道。
該死的,這汙染真是越來越嚴重了,C國政府什麼時候才能治治。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著全身的麻木漸漸退去,劉斌依稀感覺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方,身下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咯得自己脊背發痛,他竭力扭著身子,想要把自己移開一點,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勁兒。
看來死人的待遇實在不太好。
——等等,死人也能思考?死人也能呼吸?死人還會嫌自己躺的地方不舒服?太玄幻了吧!
使出吃奶的力氣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花似的白,純白,一點兒雜質都沒有的白。
劉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心想,難道這裡是我的靈堂?那也不應該什麼都沒有啊。怎麼著也該有人來弔唁一下吧?怎麼著也該放張自己的遺像吧?他記得,自己跟童磊好的那幾年裡兩個人天南地北到處旅遊,還是照了不少相片的。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儲存著那些照片做為這段感情的垂死掙扎。
說不定會被一張張燒掉——劉斌立刻想起某瓊瑤劇裡失戀女一邊燒照片一邊哭哭啼啼的場景,只覺得混身一哆嗦。
不過,童磊會幫自己辦葬禮嗎?他應該忙著結婚吧。
空氣中那種刺鼻的味道經久不散,卻不像是靈堂裡燒紙錢的味道,反而像是醫院裡的消毒水。
劉斌從小最害怕去醫院。
他記得他第一次去,就看見穿白大褂的一群人給他的爸爸蒙上白布,然後頭也不回地推走了。而他媽則在一邊抱著他嚎啕大哭。年幼的劉斌不知所措地站著,看著爸爸離自己越來越遠,並且此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三個月後,他在同一家醫院同一群白大褂的圍繞下看見自己那整日哭泣的媽媽也被蒙上白布,像爸爸一樣被推走了。然後其中一個白大褂摸著他的頭,無比惋惜地說:“這孩子小小年紀,真可憐。”
從那以後,劉斌就非常不喜歡去醫院。平時感冒發燒,寧願在家裡昏天暗地地躺著也不踏進醫院大門一步,就怕萬一自己進了那白茫茫的地方,也再也出不來了。
——那時候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從二十七樓掉下來的花盆砸死。
不過,直到劉斌全身恢復知覺,終於艱難地半坐起來以後,他才確信,這裡是醫院,而自己還活著。
乾淨整潔的一間單人房,乾淨得有點過了頭,一點人味兒都沒有。他摸摸自己,好手好腳,頭上也沒有鮮血淋漓的傷口,同樣也沒有該有的繃帶。
我去!劉斌扒拉著自己的頭髮懊惱地想,不管誰把他送來醫院,總不至於連個繃帶都不給上吧。
護士小姐沒有,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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