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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兩要不湊合一下,做個伴?瞧你,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不就是沒給你點水麼。真沒出息。”
劉斌一邊說一邊戳著那條魚,不一會兒,幾滴溫熱的液體落在魚身上,很快看不見了。
當天晚上,劉斌給魚缸裡裝了水,把那條本來已經變成鱸魚蓴菜羹的傻魚放進魚缸裡,看著它邊吐泡泡邊翻著肚皮折騰了一整晚,一人一魚都翻來覆去沒睡好。
以前那妖孽在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房子太大,如今人都走了,劉斌惱恨地把另一側的枕頭踢下床,只覺得房子裡真是冷清。
連個鬧鐘聲都那麼響!
反反覆覆折騰到天亮,劉斌頂著兩個堪比熊貓的大黑眼圈趿拉著鞋子去冰箱裡找吃的,半天翻出幾個雞蛋,昨天買的菜還在地上躺著,鬧了那麼一出沒心情放冰箱,由於天氣炎熱已經壞掉了,
散發出一股餿腐的味道。
看到蓴菜就想到鱸魚,劉斌像遊魂一樣盪到魚缸邊,倒發現昨天還一副快沒氣了的樣子的小傢伙已經神氣活現地在大大的玻璃缸裡耀武揚威了。
小強,你真強。
劉斌看到階級戰友已經翻身農奴把歌唱,垂頭喪氣地煎了幾個荷包蛋填填肚子,然後望著滿屋子童磊用過卻沒帶走的東西,握拳發誓:好馬不吃回頭草,草想回頭也不要。劉斌,加油!
把那隻妖孽的所有東西打包一空該賣的賣該扔的扔,很快,房子裡只剩下劉斌自己和一條只會吐泡泡的傻魚。蹲在地上看看外面的豔陽高照,劉斌扯扯自己的頭髮,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人常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自己既然丟了情人,怎麼著也該升職了吧。到時候存點兒錢換做房子,一切就都OK了。
展望了一下未來,感覺形勢一片大好,劉斌洗個臉,對著鏡子把自己的嘴角用手指撐起來,笑眯眯出門上班。
此後一個星期,童磊總共給他打了三百八十六個電話發了七百三十一條簡訊請求與他重新來過,除了他第一次打來時劉斌接起來說了一句“新婚快樂”後,就再也沒有理過他。
相戀五年同居三年,劉斌也算明白了,就算這一回放過童磊,下回他家老頭子再下個什麼命令,童磊一樣會風一樣地從自己身邊離開。再有感情也經不起這樣耗,不值當,更何況童磊不見得多麼愛他,只不過劉斌從前用起來實在太過順手,比專職保姆還專職保姆,連玩個網遊都是當奶媽的料,讓童磊覺得放在身邊沒什麼壞處罷了。如今巴巴地要回來,究竟是懷念他的人還是懷念他做的飯菜洗的衣服拖的地板還很難說。
從前劉斌陷在童磊的溫柔攻勢中沒有發現,經歷了這一出,當真有了點自知之明。
於是一個星期後,就是今天,2008年8月1日星期五,距離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還有7天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會升職的劉斌在老闆的溫言細語中——失業了。而且老闆在算給他最後一個月工資的時候,還道貌岸然地說有一天他遲到,所以沒有全勤獎。
劉斌拿著乾巴巴的三千塊錢走出公司大門,無語問蒼天。那天遲到還不是因為童磊?!人倒起黴來,真是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偏偏童磊這個時候還要不識趣地接著打電話來。現在他一聽到那首《北京歡迎你》,就反射性地想要吐。
按掉電話還不解氣,乾脆關機了事。大夏天的,有空打爆手機去糾纏前情人,還不如坐在空調裡吃冰激凌。抱著雜物箱被從公司裡趕出來的男人隨手扶了一個看上去快中暑了的老奶奶過馬路,然後苦著臉繼續往家走。
路邊一個看上去非常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在那支開攤子,髒兮兮的破布上寫著大大的“算命”兩個字。
劉斌心中一動,莫非是我最近糟厄運纏身?要不要算個命看看?心裡想著,腳步就已經向老頭兒的方向移了半厘米。
那老頭已經年過古稀還精神矍鑠,一雙眼睛利得跟什麼似地,劉斌腳才一動就被他發現了,捋著鬍鬚對他笑眯眯。
“小夥子,你印堂發黑,恐怕最近會有無妄之災啊。老夫乃山西龍虎宗正宗張天師傳人,要不要買幾張符去保平安吶?”
劉斌被那笑面虎一樣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靠譜,連連搖頭加快腳步走過去了。剩下那自稱正宗張天師傳人的老頭兒搖頭嘆道:“時也命也,天命難違啊。”
回到居住的小區,環衛大媽老遠看見,扯著劉斌東拉西扯了半天才放他走,劉斌還沒進電梯門,忽然想到中飯和晚飯的菜還沒有買,雖說家裡只剩下自己和一條傻魚了,也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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