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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陽和程希同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閉嘴!”黃碧雲立刻噤聲,一雙眼睛驚恐地打轉。
劉斌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剛剛的事情發生地太讓人難以預料。明明之前他還在與身邊兩個人爭著看八卦,只覺得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一顫,那看上去對他早已無害的陽光忽然變得熾烈灼痛起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從指尖開始慢慢冒煙,然後一點一點在自己眼前變得透明,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扭頭看向遠處正向他跑來的張青陽,眼睛眨了眨。
張青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無能為力地看著剛剛還言笑晏晏的那個人在自己面前逐漸消失,而他卻總是離他差了一步,劉斌最後的那個眼神,不知道是釋然還是悲傷,或者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是單純地想看他一眼。
張青陽伸手一撩,只來得及抓住最後一縷幾不可見的魂魄,在電光石火間塞入一直掛在那個胸前的瓷瓶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青陽手握著瓷瓶,眼刀厲厲從程希和沈健剜過。程希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似於悲傷的情緒,“他用以維持實體的能量太不穩定,但我不知道他不能曬太陽……”
張青陽氣極亂了方寸,一把拉過程希的衣領,“你不是愛他嗎?你不是說要保護他?這就是你保護的方式?”
“我……那你又憑什麼生氣?”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沈健一把扯開幾乎失去理智的兩個男人,嘴唇有些顫抖地問:“劉斌他就這樣……沒了?”
張青陽大口喘氣,在別人的記憶裡,這個總是漠然以對的天師大人從未這樣失態過,保持形象與保持乾淨恐怕是他在意的兩件事,而現在這個因為憤怒而幾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就跟任何一個凡人沒什麼兩樣。
他閉了閉眼睛,有些驚魂未定地低聲說:“我只抓住了他一縷魂魄,差一點,就魂飛魄散了。”
“什麼叫,只抓住了一縷魂魄?”
“就是連超度都不能,他以後,只能待在這裡面。”張青陽握著胸前那個瓶子,話說得有些艱難。
作者有話要說:扭~第三更,完畢
☆、分道揚鑣
“老張?老張?快醒醒——”
張青陽感到有一隻賊手正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來摸去;尚未清醒的大腦很自然地指揮著自己一把揮開那隻爪子不耐煩道:“地縛靈;別鬧。”話音剛落,被自己揮開的那隻手陡然一僵;然後有什麼熱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讓張青陽忽然想到;劉斌是沒有呼吸的。
他猛地睜開眼,眼前是沈健那張放大的臉,正滿臉擔憂地深情凝望著他;然後乍驚乍喜地叫道:“醒了醒了,老張醒了。”
張青陽一陣頭痛;在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躺在髒兮兮的地上時;那頭痛就更劇烈了。“怎麼回事?”他慢吞吞地站起來;嫌惡地想要拍掉身上的髒東西;躺在地上這種事情顯然讓人難以忍受,他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難受極了。
然而剛攤開手,就發現手裡握著一個瓷瓶。雨過天晴的顏色,小巧玲瓏,大概是被握得久了,原本觸手生涼的瓷器竟也染上了微暖的餘溫。
腦海裡像是響起了一個炸雷,之前發生的事情在記憶中甦醒——劉斌!
張青陽抬起頭來才發現所有人都望著他,雖然眼裡流露的情緒各各不一,但無一例外帶著些額外的憐憫。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漸漸浮現,終於想起劉斌魂飛魄散之後,他不管不顧地整整招了一天魂,可惜耗盡了所有符籙依舊一無所獲,最後甚至連血祭索魂這樣的禁忌之法都想要使出來,終於被蘇北阻止,力竭昏迷。
“老張!”沈健拍拍張青陽的肩頭,滿臉遺憾地說:“我以為你跟小劉是做戲來著,沒想到你對他……哎,總歸要保重自己。不是說留下了一縷魂魄麼,你問問他,他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說著曲起手指敲敲張青陽手中的瓷瓶,貼近了喊:“呼叫小劉,你怎麼樣了,說句話?”
沒有回應。張青陽捏緊瓷瓶掛回脖子上,“沒用的。只是一縷魂魄,沒有自主意識了。”
“……”沈健沒有想到事情有這麼嚴重,想要顧左右而言他,又發現沒有了劉斌的附和或抬槓,連吐槽都很無味,最後只好訕訕地不再說話。
天色陰沉,暮風冷厲,明明是近夏天的時節,那風吹在臉上卻仍舊猶如刀刮。
張青陽握著裝有劉斌魂魄的瓷瓶在清晨兩人還一起看過日出的地方坐了一整夜,連小灰也沒有取得陪同許可證。夜色籠罩下的蒼穹之上星辰閃耀,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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