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睜眼,就聞到狐狸身上濃濃的騷味,那是它一個月不洗澡才有的獨特氣味。
他醒來還以為眼開眼就能看到狐狸,結果只是一室明亮什麼也沒有,就他躺的一張床和一扇窗。連光線都是仰賴窗外的月光,一盞燈也沒有。
可狐狸味這麼重,他又去哪裡了?現在幾點?他在什麼地方?
他起身,貧血般一陣天旋地轉,他都忘了他在發燒,靠在牆邊喘氣往門走去。
他才觸碰把手,那門瞬間扭曲,形成黑色旋渦。
門,消失了。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裡是狐狸的結界。
他一個人在這裡,那其它人呢?
爸呢?趙阿姨呢?狐狸呢?
一個人在空房間裡等待情緒都加倍了,恐懼更恐懼,擔心更擔心。房裡唯一的窗戶卻如氣窗一般窄小,一般人別想爬出去,更何況在狐狸的結界裡。
他稍微冷靜思考,他現在身在何處。他在房間裡面,哪來的房間?答案很明顯。
他們還是進來了。
他已經在牢籠裡了。
原本該很恐懼,卻因狐狸的氣味,而安心不少。但他仍擔心,擔心父親、趙阿姨和狐狸。
不過,與其焦躁不安,他選擇安靜等待,在內心一次又一次呼喚狐狸,快點回來。
他知道,他們之間冥冥中是聯絡彼此的。
小狐狸,快回來。
狐狸的騷味漸漸淡了,轉而是細微不易察覺的硫磺味。
漸漸地,他又想睡了。
『嘿!真睡著就叫不醒了!』終於,狐狸的聲音打破他的睡意,猛然驚醒。狐狸巨大的身體擋在扭曲的門口進不來,一眨眼地變小,闖入。
狐狸味又濃厚起來,蓋過沉重的硫磺味。
「我呼喚你好久。」言深看著他走近,露出安心的微笑。他伸手抱住狐狸,彷彿這樣能分享他剛剛的心情。
『現在不是樓樓抱抱鐵時候。』話雖這麼說,狐狸也沒推拒他,任他抱著。
「也對。」言深放開它,恢復正常,然而發燒而臉紅的臉,說明身體不佳的狀況,他打起精神,問:「我爸和趙阿姨呢?」
『不見了。』狐狸說,它剛也在找他們。要不是言深一定會救他們,它才不想管這麼多!
「你找過了?」
『上上下下都找過了。』狐狸說,邊咋舌:『真是個鬼地方!』
言深早有預感,從第一眼就猜到是這樣!他不禁開始恐慌,臉色剎那間蒼白。
「我去找。」他神色恍惚的說。
『你先冷靜點。』狐狸推他一把,『這麼慌張怎麼找人?』
他吞了口口水,冷靜下來。狐狸說得對,這麼慌張是找不到人的。
「走吧。」
『走吧。』看他神色已定,才放心的讓他出去。
言深吸口氣,勇氣作足,走了出去。
門外沒有他想象的可怕,是很正常的寬敞走廊,沒有亮燈依舊明亮也是月光的功勞,濃濃的溫泉味四面八方撲鼻而來。
言深每走一步,腳步聲的迴響貫穿整道走廊。四周安靜得可怕,連走路都變的如此大聲。
「太安靜了。」言深對身邊的狐狸說。
『你害怕?』狐狸哼笑。反觀它倒是一點也不緊張,這種小地方它大可來去自如,若不是還帶著懦弱無能又特別脆弱的人類,它早就在外面了。
言深知道狐狸有能力保護自己,這點無庸置疑,但不表示它會保護所有人,狐狸是自私自利,又狡猾至極的動物,陪他找人算是寵幸了。
就是因為太明白這點,言深更加不愉快。
「狐狸不是犬科動物嗎?應該有靈敏的鼻子才對。」言下之意,就是怎麼聞不出人的氣息。
『別把我跟畜生相比!』狐狸怒道。
「多多少少還保留獸性吧。」
『你找打啊!』
「我是認真的,真的聞不出來嗎?」言深突然嚴肅起來,認真的問。
狐狸瞪他一眼,憤恨的說著:『這裡硫磺味這麼重!聞個屁啊!』用字不甚文雅。
言深沉默許久,說:「硫磺味的確很像屁,這比喻不錯。」
狐狸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心想:他剛說誰認真?他嗎?
似乎讀出狐狸的心聲,言深輕笑著說:「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感冒了,腦袋有點不清楚。」
突然,言深停下腳步,站在另一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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