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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深好像很累。」
「沒辦法,計劃來得突然,他又才剛考完期末。」陸仁嘆息:「都怪老總只讓我們休兩天假,不然就不會這麼倉促了。」
詩芸笑了笑,看了一眼言深,說:「辛苦他了。」
前方的大人只以為他是太累了,完全沒發現他在發燒。
一路上,言深昏昏沉沉,幾乎沒有醒過。到達目的地時,已是黃昏。
下了車,才知道還要走一段山路,他的頭開始暈了。山上又特別寒冷,吻著冷冷的風,他不禁打冷顫。
「撐得到旅館嗎?」言深低聲嘆息,很怕途中暈倒,很怕掃別人的興。
『活該,誰叫你硬要跟。』狐狸落井下石說著。
「言深,加油!」陸仁對言深加油打氣,還以為他年輕體力不好。
『欠揍!』狐狸說著,氣呼呼的撲上抓他一把。言深無力阻止,讓它輕易得逞。
「哎喲!」陸仁摸著臉頰哀嚎。
「怎麼了?」詩芸緊張的問。
「好像被人打了一掌。」他扶著臉說,拿下手,什麼也沒有。
「沒有啊,會不會是風吹?」詩芸說。
「可能吧。」
狐狸回到言深身邊,開心的昂首闊步。
「你太胡鬧了。」言深嘆息著,沒力繼續責備它。
「快到了、快到了。」詩芸笑著說,指著不遠的溫泉旅館。
言深順著她的指間看過去,一間老舊的溫泉旅館被綠蔭環繞包圍,溫泉熱氣沖天,無限向上蔓延。溫泉的硫磺味在鼻腔爆開,悶住胸腔,聞不到綠蔭的芬芳。
言深看著溫泉旅館,眨一眨眼,溫泉熱煙籠罩,那是被煙霧包圍的一座牢。
無預警的,言深斗大的冷汗,伴隨著狐狸的口哨聲,滴下。
「好美。」陸仁感嘆。他想,真是來對地方了。
「很美吧!這間旅館有四十年曆史了!」詩芸驕傲的說。
「這麼久。」
「雖然是親戚,可是我們已經很久沒連絡了,大概有七年了吧。」詩芸俏皮的吐舌,「先宣告,我姑媽的脾氣很古怪。」
「怎麼說?」
「像我這次訂房,她只說了一句:歡迎光臨。就掛我電話了。」詩芸說著,回想起姑媽的語氣,真令人不快。
「可能很忙碌吧。」陸仁說,很合理的想法。
此時,原本落後的言深,急促的趕上他們,邊喘氣邊大喊:「不去了!我們不要去了!」他抓住陸仁,緊張的拉扯。
「說什麼啊?都到這裡了?」陸仁笑著想拉開他,但他死命的拉住他不放。
「不要去!太危險了,那裡根本不是人住的!」他大喊,冷汗熱汗直流,無論如何,一定要阻止他們。
「言深!你怎麼說這種話?太沒禮貌了,跟詩芸道歉!」陸仁皺眉,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無理取鬧,批評詩芸親戚開的旅館。
「不是的,不是的!總之,我們不要進去。」言深有理說不清,那間旅館很不對勁,他感覺到了。
「言深,你到底怎麼了?」陸仁看著反常的言深,十分不解。
「不要進去……」言深用盡全力說完,眼前一黑,倒下。
「言深!」陸仁和詩芸的驚叫重疊,陸仁扶著他,免得他受傷,肌膚接觸的瞬間,才發現言深異於平常的高溫。
「他發燒了!」陸仁說,擔憂的看著言深。
「怎麼辦?」詩芸慌張的問。
「我揹他到旅館休息。」
「可是,他不是不想去?」
「不要緊,他只是發燒亂說話。」他說,扛起比自己高大的兒子,有些吃力。
他們加快腳步,進入溫泉旅館。
狐狸跟在他們身後,不悅的說著:『就說不要去了!找死!』不知道是在抱怨言深還是陸仁,或是兩個都有。
走越近,硫磺味越重。
溫泉旅館濃霧覆蓋,但仍看得出來是老舊的建築,畢竟它有四十年的歷史了。詭異的是,遠看旅館被樹木遮蓋,近看旅館周圍竟一顆樹也沒有。
有的只有枯槁的落葉。
陸仁揹著言深踏入旋館,詩芸的姑媽站在門後的櫃檯,對她的客人深深一鞠躬,面無表情的說:『歡迎光臨。』
此時大廳外老舊的大門,碰的一聲,重重闔上,是一片沉寂。
驀然,漆黑一片。
言深滿身大汗醒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