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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輒了就把人叫醒。你也太沒用了吧。』狐狸冷笑,奇怪的是,看到言深清醒的瞬間,異常地感到安心。利爪的力度,不知不覺放鬆許多。
「小…狐狸?」言深疑惑的看著狐狸,奇怪他為什麼跟他說這種話。
『這麼一來,你還下得了手嗎?』小奎感受到狐狸鬆開的爪子,不禁得意的問。
言深瞪大雙眼,尋找著小奎的身影,明明是離自己很近的聲音,卻看不見小奎的人。他看著狐狸,百思不解。
『你要是真這麼想,未免也太輕敵了。』狐狸才剛放鬆的爪子,再度抓緊言深,同時也是小奎的脖子。
「狐狸?!」言深痛得快說不出話,狐狸臉上的狠勁,明顯地是衝著他來的。為什麼?為什麼呢。他不懂。
直到他從狐狸火紅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臉,才驚覺,他的臉已扭曲成可怕的模樣。明明是一個人,卻同時有兩個人的器官。
『你發現啦。』狐狸注意到言深的頓悟,笑說,他的爪子一點也不放鬆。
『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陸言深?』小奎受的傷很重,若是狐狸要真把他跟言深扼殺,那麼他也就真的死了,消失了。
當然不在意。狐狸笑了笑。爪子陷得更深,『你不會怪我吧?』他問言深,對於答案是胸有成竹。
「當然不會,」言深的手伸起,他笑說:「我的手還能動呢。」將狐狸的爪子往自己更深的壓下,這下傷口流出來的血,是止也止不住了。
『你想死啊!』小奎大叫,言深不要命的行為,著實嚇到他。要是寄生的物件死去,他也會跟著死去。
他還不想死!
『看吧。我說過你未免也太輕敵了。』狐狸得逞的笑著,配合著言深,一點一點的深入他的脖子。
「我想,我知道那個夢的意思了。」言深用了悟的表情說著,「夢確實是反的。雖然我們的臍帶確實斷了,不過事實上消失的……不是所有人,」他溫柔的笑著說,「而是我。我一個而已。」
『你才知道,呆子。』狐狸也笑了。奇怪的是,言深彷佛能看到他眼中的淚光,一定是血流太多,都出現幻覺了。
伸手觸碰狐狸的臉,毛茸茸的,真舒服。只是……
「只是,太燙手了。」言深再度被狐狸的火燒到,灼熱的感覺,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手。
『呆子。』狐狸說。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小奎準備和言深的身體分離,一點一點的集中自己的器官。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狐狸制止小奎的行動,用狐火刺激巨集的器官,讓器官不敢靠攏。
「狐狸,狐狸……」言深有氣無力的哀嚎著。
『幹嘛!』快死的人,就不要再羅哩八唆的。狐狸的語氣無情到了極點,動作卻放輕不少。
「好燙。」言深搖頭,又燙又痛,生平第一次知道疼痛的滋味,卻也是最後一次了。不過如果可以,他想能不要就不要。「能不能…用速戰速決的方法……?」死也死得痛快。
『那你就死快點。』
「我…也想……」言深無奈的閉上眼,然後睜開,奇怪意識無論怎樣都不會消失,「還是你再用力一點?」
『這樣啊。』狐狸用力,血噴了出來,言深卻依舊沒有死的跡象。
「不行…,還是乾脆狠一點……,你直接扭斷我的頭。」言深提議。
『太噁心了,我才不要。乾脆我用狐火燒好了。』
「不要…狐火又燙又痛……」
一人一狐,開始討論起死法。度生死於世外。
小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類跟妖怪。
「我說你們,別把我忘了。」鍾奎走到他們身邊,拿起他剛才畫的一堆符咒往小奎也是言深的身上貼。
『幹嘛,臭道士?』狐狸狐疑的看他。
「拜託,我道士可不是當假的。」鍾奎明明臉色發青,卻不忘為自己辯護,「這個是封印符。我先把小奎封起來,免得他離開言深身體。」
『不用你,我也不會讓他離開。』狐狸鄙夷地看他。
「小奎一離開言深,言深馬上就死。你信不信。」
『他不用離開言深,言深也很快會死,你信不信。』狐狸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兩光道士。
「拜託,我是想救他。哪像你這麼莽撞。」鍾奎受不了的說著,「言深明明就不用死。」
『臭道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