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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詳細。」鍾奎看了看,不由得佩服言深精明的腦袋。
狐狸對紙上所記載的內容一點興趣也沒有,本想開啟電視來看,卻被言深制止。
「對了,還有一件事。」言深拿起筆,指著第五點說:「我從這時候開始,身體越來越奇怪。」
「怎麼說?」
「總覺得很容易感到疲倦。」言深低語。
狐狸挑眉,意興闌珊的說:『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這很難說。當時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鍾奎問。
言深沉默一會,連狐狸也不說話,氣氛凝重起來。
「怎麼了?」鍾奎沒想到這問題會這麼難以啟齒。
言深吸口氣,回答:「小蛇讓我看……我媽媽的死因,和狐狸在我身邊的原因。」他伸手摸了摸狐狸的頭,頭一次狐狸沒有大吼大叫:不要摸我的頭。
「什麼原因?」鍾奎好奇的問。
『關你什麼事!』狐狸氣憤的吼他,從言深身邊跳起來。
「小狐狸,別這樣。」言深將他抱在懷裡,避免他再次跳起來。他用平靜的口氣,跟鍾奎說明整個經過。邊說邊摸著,繫著他和狐狸的那條血淋淋的臍帶。
難得狐狸乖乖的窩在他懷裡,安靜的像他的寵物一般。兩個人散發出令人無法靠近的氣息。
鍾奎看著他們,久久無法言語。
「怎麼了?」言深看著無法回神的他,疑惑的問。
「沒,沒什麼。」鍾奎趕緊否認,趕快讓自己恢復正常。
『你這個兩光道士。』狐狸冷哼,跳開狐狸的懷裡,坐到一旁看電視。
「總之,希望能讓小奎斷了吃狐狸的念頭,這樣就夠了。」言深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狐狸,再看有點狀況外的鐘奎,再次嘆氣。
「我…我來畫陣。」鍾奎起身,開始在屋內四周畫陣。
言深嘆氣,轉移視線到一派輕鬆的狐狸身上,他伸手觸碰狐狸的毛髮,無助的說:「不要離開我。」
狐狸身體頓了一下,明明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說了,但每聽一次都有不一樣的感觸:『喂喂喂,陸言深,臭道士在亂畫你家,你不介意嗎?』
言深連看都沒看,直接回答狐狸:「不介意。就算要把房子拆了也不介意。」
狐狸白他一眼,不甘心的說:『這算什麼?差別待遇?我踩髒房子就不行,他亂畫你家就可以?』
「畢竟,情況不一樣。」言深幽幽的說,「我想保護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狐狸冷哼,還補充道:『你保護你自己還差不多。』
言深對不領情的狐狸微笑,然後站起身,他離開沙發,走到鍾奎身邊。他問:「我想請個幫手。」
「還有幫手?」鍾奎有些意外。
言深點點頭,說:「她是蛇妖的朋友。」他在鍾奎畫下符咒的地方低語:「文字。」
符咒像活了過來,歪曲扭八站了起來,變成紅色墨汁所構成的龍。
鍾奎看著這情景,目鄧口呆……,他手上的毛筆指著紅龍,邊抖邊說:「我…我……我畫了很久耶!」
『好久不見。』文字妖怪完全忽視鍾奎,對言深打招呼。
「好久不見,不好意思叫你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忙。」言深回頭對鍾奎說:「抱歉,只好請你重畫了。」然後帶文字妖怪往客廳走。
『又多了一個礙事的。』狐狸看了文字妖怪一眼說道。
「別理他。」言深請文字妖怪躺在紙上,「有人用了操控術控制小蛇,讓她起死回生。因為對方是我們的敵人,所以希望你能幫忙牽制住小蛇。」言深簡單的說明用意。
『你說,小蛇起死回生是真的嗎?』文字妖怪不敢相信,語氣卻有些喜悅。
「是。不過,她不是真的活過來,而是被人操控著。」言深說,雖然讓文字妖怪失望有點過意不去,但這是事實。
『人死不能復生,妖怪也一樣啦!』狐狸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狐狸你……!」頓時,光線全暗。
當時,是正凌晨三點整。
「停電了嗎?」鍾奎抬頭望向天花板,黯淡無光的燈泡,沒有任何動靜。他手邊的符咒就只差一點就完成了。
『他來了。』狐狸跳起來馬上進入警戒狀態,變成跟人差不多大小的狐狸,在他和言深四周圍起狐火形成的防護罩。
啪啪啪啪啪啪──
窗外飛來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