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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著我立即明白意思了,“伯母,剛才是朋友的玩笑話,你別往心裡去。”
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坦白一切,已經變得毫無意義,這對離開的人來說可有可無,何必給活著的人徒增煩惱呢。
蔣母看起抬頭看著我,似乎想找到點什麼,她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個東西——蔣凡皓的手機。
她按了幾下螢幕遞給我,顯示的是相簿主頁,我點進去看,寥寥幾張圖片,上面的人全是我,都是些平日生活照,他什麼時候拍的我都不知道,還有一張我睡覺的照片。
我默默看完,對面的人一下溼了眼睛,“所有簡訊也全是你的。。。。。。我知道,都知道了。。。。。。”
☆、隱瞞
【蔣凡皓】
何悅很晚回來,看起來也沒酗酒的樣子,我從沙發上彈起來跟過去,他眼睛紅紅的,哭過?哦對,今天是我的葬禮,這是我在電話裡聽到的。
這樣想到氣氛就有些微妙了,雖然從他心情很糟糕這點就可以看出對我的留戀程度了,但蔣凡皓這個“人”還沒真的消失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和他說。。。。。。
溜溜早就被我喂得飽飽的,現在對盤子裡的食物毫無興趣,追著我滿房子跑,何悅從浴室出來皺著眉,看了一眼興奮中的溜溜就進臥室去了。
我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溜溜都睡著了我才輕手輕腳開啟臥室房門,往床上躺著的人影那裡靠,站在旁邊觀察了一下,確定睡著後我才爬上床,想了一會兒,我側身對何悅開口,“悅悅。。。。。。悅悅。”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等待著下文。
“今天過得怎麼樣?看你樣子挺低落的。。。。。。”在坦白之前我先試探著問。
“不好。”簡略的回答。
“呃。。。。。。因為什麼呢?”
他沒說話,看了我一陣子,“蔣凡皓。”
“嗯?”
每次他這麼正式的開口我就覺得沒好事。
“我沒睡著,所以這不是我的夢。”
他掀被起身,一雙冷冷的眼看向我。說實話,第一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以為自己進到了他的夢中,後來幾天裡我留意了時間,發現每次都是過了凌晨12點,似乎這之後何悅就可以完全看見我。
“何悅,你聽我說。在白天你是看不到我的,只有在過了12點才能看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有心騙你的。”
“那趁著這幾天對我說的那些話呢?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責備的語氣質問道。
“能有什麼意思。。。。。。我又沒騙你。”
“你在這裡待了多久?明明看到一切還裝傻,很好玩嗎?”
“你這人說話怎麼總是這麼難聽!我回來看看你不行嗎?”
“既然這麼幹嘛騙我?是不是我沒發現你就一直這麼演下去,嗯?今天我是去參加你的葬禮,真沒想到,蔣凡皓你居然一直在我身邊!”
最後一句就好像在埋怨我應該消失得更徹底似的,這時我也怒了,大聲說:“隨你怎麼想好了,你以為我想待在這裡嗎?要是能出去我早走了!”
何悅直直看我,我好像又說錯話了。我們為什麼總是這樣?一旦溫暖被打破就開始用鋒利的言語把對方逼得更遠,明明可以坐下來好好解釋的事情,總是
會成為以後一個埋汰彼此的理由。
算了,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用,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生前都無法改變,死後更是難以扭轉了。
我下床走出臥室,看來今晚要在客廳過夜了。
【何悅】
有些事情真不是我們力所能及可以控制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安然等待它意外而來帶給你的轉變和打擊。
昨天一整晚我都沒睡,閉上眼睛又睜開,蔣凡皓的確是死了,但他又以另外一種方式回到了我的身邊,他一直沒有離開,只不過是天意弄人,讓我們事已至此還在用著曾經慣用的招數應付一切。
今天上午洗涮完出來,看到溜溜蹭著沙發不斷用鼻子去嗅著什麼,掃了一眼沙發凸顯的地方,我刻意繞開拿起茶几上的鑰匙,關上大門去上班。
雖然我真的很不想來公司,但更不想待在家裡,之前因為覺得充滿某人的氣息而倍感安心的小窩,此刻就像無盡黑暗的漩渦一般,讓人忍不住掙扎逃離。
我不怕鬼,何況是一個如此熟悉的純善靈魂,他的習性以及身上的每一處都瞭如指掌,我知道他不會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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