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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著誰也不想再提及的秘密,而這一切的改變,似乎是從我對蔣凡皓的態度漸漸心寒開始。
“何悅,這裡。”
方賀站在人群中向我招了手,我注意到有一些視線看過來,今天來的大多是大學的校友,其中一個叫汪詩詩,是愛慕蔣凡皓卻告白失敗的所有女人中的一個,此時她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我,活像見到殺死自己老公的兇手似的。
“我去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他們人呢?我怎麼沒看見。”
“哦,剛一起出去了,等會回來再去吧。”
和方賀站在一起聊了會,他就被其他人喊過去了。我一個人在廳堂內的角落看著正前方的大幅遺像,相框中的人如朝陽一般的笑容,卻襯著毫不搭調的灰白色彩。
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生活在同個屋簷下,但我們那份和天下情侶相同的簡單戀情永
遠也不能公之於眾,它將會隨著蔣凡皓一起離開,深深埋進泥土裡,甚至我的那份牽掛和思念。
“呵呵,這不是何悅嗎?”
汪詩詩踩著黑色高跟鞋走過來,她紅腫的眼睛假笑著非常難看,我淡淡應了聲,和她沒什麼話好說。
“還真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今天來得最晚的就是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她尖聲說著,因為受了刺激顯得很失態,這種話放到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在人前說的,就算被當場拒絕也一定會保持淑女風範的汪詩詩。
“我失陪一下。”
轉身走了幾步聽到後面女聲諷刺的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忘了,你可是蔣凡皓大學四年到現在同居的戀人啊。”
我猛地回頭,看見汪詩詩身後的一對夫婦,滿臉錯愕。
那一瞬間我真的懵了,站在原地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連汪詩詩也低著頭沉默,方賀走過來打圓場。
“唉,今天這種日子就別把平時的玩笑拿出來說了。”
他摟過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拍拍汪詩詩,我勉強擠出笑容,自己都覺得很生硬,這種尷尬的氣氛沒繼續多久,周圍的人又恢復到剛才的寒暄聊天中。
蔣凡皓父母見此也沒說什麼,向我點個頭就走過去了。方賀鬆開手瞪汪詩詩,“這種話你也說?!”
“哼。”她不屑的轉身離開。
方賀看著這女人的背影,脫口問道:“她怎麼會知道的?”
我們同居後的生活並沒有很低調,都在同一個城市,偶遇到汪詩詩的次數也不少,況且我想憑女人的敏感度也許她早在大學就知道這事了,等到現在說出口應該也不過是被悲憤衝昏頭腦吧。
“走,我們過去吧。”
方賀示意我往裡堂去,所有人走向那裡,蔣父蔣母一襲黑衣站在前面,向每個祭拜的人欠身鞠躬,蔣母默默哭泣,拿著手帕幾度昏厥。
被大家共同營造出來的黑色氛圍影響,我在起身面對著蔣凡皓的遺像時也紅了眼眶。告別一個深愛的人,就和剜掉自己一部分血肉髮膚般痛到極致,這將是永訣。
不知道如果從頭來過會怎麼樣,我們兩個,能否接受時間帶來的改變相愛如舊?每每這樣想到就覺得自己天真幼稚,我應該在他離去的痛苦悲傷中思念追悔,而不是用這些時間假設從前。
從前?我們都是成年人,並不是兩個吵吵嘴就分手的小毛孩,無論是分開還是相伴都經過深思熟慮,而權衡點當然是兩個人感情的維繫。不知道蔣凡皓在天之靈有沒有覺得後悔?想到他最
後播出的一個電話,還真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事情完了之後我跟方賀打了招呼準備離開,在廳堂口卻被蔣母叫住,她神情疲憊,眼中隱隱還有幾縷血絲,看來這幾天的確過得非常不好。我來的主要原因就是想看看他父母現在的身體情況如何,蔣凡皓
她帶我來到一個小房間,我想她應該是為剛才汪詩詩說的話抱有疑問,或許現在我該準備等會兒的說辭,“好兄弟”這個藉口都快用爛了,不過只要還有人肯相信,繼續扮演下去也可以。
“你能來我想凡皓也會很欣慰的。。。。。。”
她先開口,末了低低嘆口氣,我安慰道:“伯母,您別壞了身體,凡皓他。。。。。。”
不知道為什麼從自己嘴裡提到這兩個字就開始哽咽,喉嚨微微發酸,蔣母點點頭,平復情緒後說:“他和你的關係很好我知道,你還來我們家吃過幾次飯,我們對你的印象不錯,挺懂事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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