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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食，重新有了所謂的家。就好像重新變成了人類一樣。

他鄭重地握住古哲的手。大家果然又把這個動作解讀成了別的意思，併發出歡呼。古哲難為情地吸吸鼻子，並沒有嘗試掙脫。

他們又跑去了第一次和程強談話時的那個麥當勞，又冷又緊張之後，人特別容易肚子餓。

別人都跑去排隊買東西了。古哲對季念說：“你可得做好準備。我曠工了好幾天，估計這個工作是泡湯了，接下來我得一邊在家接活一邊找新的工作。你也得去找工作。”

“那當然，”季念高興地看著這即使在深夜也依舊溫暖明亮的店，“我也不知道能幹點什麼，不過可以試試從來這應聘打工開始。我得學著重新做人。”

古哲被“重新做人”這句話逗得前仰後合。季念跟他一起笑了一會兒，緩緩說：“其實我還有點別的想做。你能幫我嗎？”

“當然能，不管我做不做得到！”

季唸的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我的記憶是從近到遠恢復的。如果太遠的……比如我小時候的，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來了。但是……如果我近一些的記憶慢慢恢復的話……”

古哲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你的家人！你想去找你的家人嗎？”

“那是不可能的，”季念苦笑，“我現在看起來是另一個人了。而且現在我也還是想不起父母的名字，但依稀能想起來大致輪廓。我想……我想去問程強。他一定知道我家人的事。我想去遠遠地看看。”

古哲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只想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健康與否，”季念說，“我已經打定主意重新開始一切了。就僅此而已。”

“我一定陪你去看他們。”古哲點頭。如果可能的話，他還希望季念能想起更多東西。他想知道這個人的過去。學生時代也好，在工作時的驚險與責任也好……想和季念聊的東西很多很多。

“你想吃什麼？還和上次一樣嗎，那兩套很大份的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