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里加芡實你也要解釋半天！怎麼現在一句話也不說啊……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幾個頂著夜晚的寒風，不怕著涼地說笑著。程強此時擔任起了分析和解釋的角色。剛剛剛脫離危險的兩人走在稍稍靠後的位置，季念小聲問古哲。

古哲覺得他在明知故問：“你說呢？你怎麼不說清楚？”

“說什麼？”

“說……”好像確實很難說清楚。古哲想了想，光是解釋附身、換靈魂，就夠給他們講一宿了……

“反正他們現在都誤會了，覺得我親了你。”他嘆口氣。

季念點點頭：“那倒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是我親了你。”

這完全不是重點好吧！古哲看著季念一臉的認真，猜不到他到底是真想不到還是故意的。

“主要是，我只能這樣啊，”季念小聲說，“我以前說過，你還記得嗎。靈魂可以被從人的……通路的開口處更替。要是一般的鬼魂嘛，都做不到這個。如果能隨便附身，這世界就太危險啦。但你也知道，我被轉化成厲鬼了，所以我可以這麼做。那麼，我不用嘴巴，難道用……”

“停停停停！”古哲阻止他說出那個名詞，“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就不能等回家再親嗎？他們都看著呢！”

一個不小心，他這句話的音量大了點。走在前面的人都聽到了。

朋友們都笑得賤兮兮地回過頭看著他倆，程強捂著嘴，肩膀都在抖，看起來忍笑忍得很辛苦。

季念理所當然地來了一句起到追加攻擊效果的話：“怎麼了，你不是我男朋友麼？”

前面的人們扭過頭開始哼歌，什麼《明天你要嫁給我》之類的，還故意不看這邊，欲蓋彌彰似的。古哲的臉徹底僵住了。

這時他終於想起來，季念是懂得很多靈異知識的鬼魂，是勇敢堅強的救援者，是溫和開朗的朋友，是喜歡做家務的附身者……但是，這幾個月來，古哲幾乎忘記了！他也是在十月三十一日那天晚上，應請仙遊戲而來，回答說“願意當你男朋友”並且還把筷子扔到了古哲臉上的筷子仙啊！

“我是真的很高興，古哲。我感謝你，感謝你的朋友。也感謝他……”這次季念壓低了聲音，並指了指自己，古哲知道他指的是衛星，“這樣有點不要臉，但我恐怕就是要長時間在這身體裡了。嚴格來說，衛星已經死了。我應該離開這身體，讓它被安葬才對。可是現在恐怕不行。”

他看了看前面，朱立業他們在討論吃夜宵，於是他俯在古哲耳邊說：“你也知道，我不在兇靈的領域裡面時，擾靈也不能在，不然它就又要把肖詩拉進去了。”

“所以呢？”古哲有點吃驚。難道季念現在還帶著那擾靈嗎。

季念點點頭：“你想到了吧。嗯……它一直跟我的靈魂形態在一起呢。不過別擔心。我自己本身的靈體能束縛它，好歹我是個厲鬼嘛，怎麼能連沒意識的小東西都馴服不了。”

“沒有什麼危害嗎？”古哲問。

“多少有一點點。我不能像以前一樣以鬼魂的形態到處跑了，我得一直留在這裡守著它。要離開也不能超過幾分鐘吧……以後我找機會問問程強，他可能能查到具體的。”

古哲在心裡默默說，這也並不算是什麼危害嘛。甚至……還讓人挺開心的。

“你的人生還沒結束呢，我們的未來也都不會中斷。”於是，古哲笑了笑，往前趕了幾步，走到朋友們身邊。“喂，我跟你們說件事啊。”

季念和他們都不知道古哲突然之間是要說什麼。古哲拉著季念過去，非常認真地和大家說：“其實他的名字不叫衛星，叫季念。季節的季，懷念的念。”

程強愣住了，季念也是。古哲繼續說：“因為一些他過去的……個人的原因，他對外還是要用衛星這個名字。不過，我們應該叫他季念。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就算是為了束縛擾靈也好，為了再次體驗不該被中斷的人生也好。季念被稱呼本來的名字。古哲想著。

顯然，他的朋友們都理解到了另一個方向去。比如家庭原因改名字之類……他們都點頭答應，並且開始叫季念本來的名字。現在季念整個人都怔住了。

有十幾年間，他想不起自己的過去，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斷絕了和人間的一切聯絡，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他不能觸控東西，人類也很難聽到他的聲音……

現在，他找回了自己的名字，找回了自己的重要記憶。他徹底擺脫了恐怖的東西，能觸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