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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他是真的滿頭霧水。
「請節哀順變。」一束花從正在冥想的少年面前飄過,一位完全沒見過面的長髮大美女站在他眼前遞出了白色信封,就像其他陌生人一樣,她也抱著白色的花束,百合花裡散著淡淡的香氣。
信封厚厚鼓鼓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塞了不少錢──除非她都塞一百的。
「您今年多大年紀了?」和其他人不同,放下錢沒有立即去獻花的美女轉過去看著男孩,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褐色的眼睛像是水一樣清澈漂亮。
美女穿著白色素雅的長袖針織上衣與牛仔褲,不知道是怎樣,衣服的袖子長到有點把她的指間都蓋住了,到大腿的長髮是褐色大卷,髮際只別了個毛毛的不知名飾品,莫約是在二十歲上下的美女姊姊、有著不太像大學生或是上班族的純淨氣質。
「我們都十七歲的陽光高中生喔!」搶在曙之前回答,眼睛差不多變成愛心的死同學衝過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剛剛那種比任何人都還像喪家的哀動氣質在三秒之內完全消失:「在下叫做丘隸,他叫阿書,是司阿公的唯一親人、也是孫子。」
聽到這邊,少年皺起眉,毫不猶豫的給旁邊這個傢伙一個肘擊,管他要唉爸叫母還怎樣的直接把人給踢開。
「阿書嗎?真是不錯的名字……」美女大姐直接誤解了他的名字,然後做出一個哀傷的表情:「收到司先生的死訊我們真的很遺憾,請您別太難過了。」
對,疑問來了。
因為他家太窮了勉強只能吃飽外加附一點水電費,所以他阿公在病死之後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白帖也沒有訃聞。
重點出現了,這些人是怎麼來的?
***
『從今天起,你就叫曙吧,司、曙,很不錯的名字吧。』
那時候的老人露出整排潔白的牙齒,用著燦攔的笑容這樣告訴從孤兒院裡面被領養來的男孩:『我呢,就是你阿公,司、平安。』
那個叫做司平安的人現在擺著勿忘影中人的姿勢,被掛在花圈上面。
司曙看著大廳裡面,至少有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放下花束之後站在那張極其詭異的相片前面不知道是想笑還是在冥想什麼,總之就是完全沒有動作,呆呆的站著。
眼前的大美女露出了悲傷的微笑:「願神替司先生帶來安息……阿書先生,或許接下來的失去親人的日子會令人很難過,但是也請你要堅強活下去。」
『……我一定會比蟑螂還堅強的請你放心。』
看著簡直是在惡搞的遺照,司曙深深的這樣認為。
「對了,你是我阿公哪邊的親友?」他從來沒有看過這些人,如果這個大美女有來過他家,他想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忘記才對。
等等……該不會是他阿公去拾荒時候在哪邊認識的吧?
像是常常給紙箱的書店啊之類的。
啊啊,瞭解了,搞不好會來的這些人都是之前被他阿公做過資源回收的店家,沒想到世態炎涼的人世間中還有這種溫情,不過就是天天去回收餬口的東西,往生之後店家居然還會主動來弔祭。
司曙突然覺得,應該對社會要有多一點希望才是。看哪,人間處處有溫馨。
「呀啊,其實我也只見過司先生幾次而已。」大美人微笑著說:「不過司先生是位心靈純淨的人,我想他死亡的訊息會令許多人都非常遺憾,如果阿書先生您生活上有哪邊不方便也請告訴我,在幫得上忙的範圍內我會僅力幫忙的。」
……真是懶得反駁了,其實他叫曙。
「美麗的大姐姐,那可以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打不死的丘同學又衝了過來,一把抓起大美女被袖子包住的手腕熱情的問著。
「那個、我叫極光……」大美女抽著自己的手。
「極光姊姊,真是好聽的名字。」
直接一拳把丘同學打走,司曙很不想等等這邊傳出性騷擾新聞的揮了揮作痛的拳頭,「那、我阿公的獻花區在前面,需要帶你過去嗎?」看著她手上的花,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說看起來應該是百合花,但是他覺得那個又不太像是百合花,因為他現在才注意到那東西有點透明。
透明的百合?
新品種?
輕輕的搖了搖頭,極光有點靦腆的微笑著:「阿書先生與司先生一樣都有著乾淨的氣息,真希望有機會能與你們促膝長談,我會在這個城市中留下幾天,有危險的話可以用這個聯絡我,請不用客氣。」拿下發上的毛茸茸飾品遞了過去,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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