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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將領們,只覺怒不可遏:“炷香之內,誰的兵馬不能集結整合完,就把誰給就地正法!”
“大將軍……大將軍!殿下,敵軍乃是們後邊殺來的,不知多少人,也眼下營地竟有半已經化為火海,那邊……那邊喊殺聲震,可不是……是蠻子的援軍到吧?”
赫連釗冷冷地看眼撲到在他面前的參軍,目光陰鷙地望眼火光衝的大營,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過幾個宵小夜襲,傳的命令,有敢妖言惑眾、妨害軍心者,有敢無令退散、胡亂奔逃者,殺無赦。”
他的侍衛畢竟還是看將軍的臉色的,登時架起大驚失色的參軍,利落地捂住他的嘴,將人拖出去。赫連釗大聲叫道:“備馬!備馬!”
他早年在西北歷練過多年,軍中之事不可謂不熟悉,聽陣仗,心裡便知道絕不是幾個敵人深夜放火,赫連釗明白他的參軍是對的,多半是正三路行軍的瓦格剌族聚攏到起。
然而他也知道,大慶大軍早已經不是當年虎狼降般的神兵,他自己不亂,尚且能鎮住場面,若萬他表現出些許的不確定,二十萬人,也不過哄而散的幫烏合之眾。
一匹馬忽然停在眼前,馬上人翻身下來,盔甲上全是血汙。赫連釗定睛看,竟是賀允行。賀允行抹把臉上的血汗,沉聲道:“將軍,火勢看著嚇人,眼下已經控制住,方才派出的斥候回來報,有三路人馬正往邊來,末將恐怕是蠻子想趁亂夾擊,回傾巢而出。”
赫連釗不動聲色。
賀允行又叫道:“請將軍示下!”
赫連釗的戰馬已經牽過來,他翻身上馬,執長刀在手,一字一頓地道:“小侯爺,眼見秋涼,蠻子們沒糧沒食,怕過不得今年秋冬去,他們也急。而今、大慶的生死皆在此役,若是……”
他微微笑了一下,臉上勁是強硬的猙獰:“若今日誰敗退步,便自裁在做裡,以謝下吧!”
第六十八章 盡忠職守
賀允行跨上戰馬,緊緊地跟在赫連釗身後。那刻他們之間的恩怨忽地煙消雲散,硝煙四起,早年直憧憬著戎馬倥傯的小侯爺,在隨大軍出征僅僅數月裡,飛快地長大成人。
血與火鑄成鐵般的搖籃,將望月河邊沾染的脂粉氣,徹底從他血肉裡洗去。
那馬當先的人胸膛裡發出野獸樣的咆哮,鐵衣在夜色裡映出冷冷的光,月色悄無聲息地冒下頭,隨即隱沒無聲。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赫連釗什麼人都殺,虎狼樣的蠻子被他刀下去,斬斷頭頸,潰散奔逃沒頭沒腦地撞上來的大慶官兵,叫他抬手用幾十斤的馬刀刀柄狠狠地砸在頭上,當場腦漿都噴出來。
不過片刻,那雪亮的甲片便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他身血汙,身上和戰馬樣骯髒,神色卻依然冷厲凝滯,匹棗紅色的馬橫插過來,來人回頭,叫賀允行看清,是崔英書。
崔英書狠狠地喘口氣:“殿下,右翼撐不住!”
赫連釗只看眼,便淡淡地道:“叫中軍弓箭手頂上,箭射完就扔石頭,石頭撿完就扔屍首,便是用屍體砸,也得把蠻子給砸死在裡。”
他扭過頭去,狠狠地盯著崔英書,目光像是毒蛇樣,字頓地道:“崔將軍,不是當年我們馮大將軍橫掃南疆的時代,明白麼?”
崔英書怔怔地望著彷彿地府來客般的赫連釗,只聽他冷笑道:“當年算計死他,活該今日替他賣命。”
他話裡隱隱地帶出一股子不詳的意味,賀允行忍不住開口打斷他道:“殿下。”
赫連釗沒回頭看他,只是平靜地道:“我們能撐下去,便是因為這些兵心裡還有倚仗,知道我們的幾十萬大軍乃是朝廷精銳,知道無論如何出不了差錯,可如今,若是連念想都破了,還剩下什麼呢?”
崔英書臉色沉下來:“是,末將明白。”
赫連釗笑笑,用力將馬鞭甩在戰馬上,馬當先地衝出去。
所有人都惶惶然的時候,唯有他身先士卒,一舉一動彷彿有種奇異的魔力,瞬間便叫看見的人心裡安定下來,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迎上瓦格剌族鋒利的爪牙,像是從混亂的人群裡撕開一條口子,漩渦樣地將越來越多的人整合起來,歸流成一個方向。
恐中土久汙羶腥,生民擾擾,故率群雄奮力廓清,生地之間,犯山河者,必當誅之!
人沒命的斂財、勾結貪官、魚肉百姓,不計後果地排除異己,殘害忠良,甚至臨走的時候,都不忘不懷好意地在太子和南寧王中間埋個離間的種子……賀允行狠狠地抹把臉,怒吼聲緊緊地跟在赫連釗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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