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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豈能不怕他?”
烏溪眉頭夾得更緊了:“你既然不喜歡他,又為什麼要幫他?”
景七微哂道:“我沒說不喜歡他,太子殿下經天緯地文治武功,我沒什麼理由不喜歡他——我若不幫他,還能幫誰?這大慶的天下,除了他,誰還能撐起來?赫連釗還是赫連琪?”?
烏溪絞盡腦汁,發現自己仍然體會不出那種情緒——敬仰、尊崇、能替一個人鞠躬盡瘁、卻又怕著那個人,連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
他一向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知道世上還有許多似是而非的感受,一時怎麼也想不通,只聽景七道:“便拿我從兩廣回來那日當天去了東宮之事來說,臨走的時候,他最後和我說了的話,是什麼意思、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我想到現在,仍然覺得想不通,越是想不通便越是要想,想來想去,便膽戰心驚起來。”
烏溪不解道:“為什麼要想,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
景七啞然,最後看著烏溪忍不住大笑起來,臉上陰霾暗影全都被這展顏一笑滌盪了乾淨,光風霽月,朗朗晴空。?
烏溪雖然心裡不明白,可還是很喜歡看他這樣開懷的朗聲大笑的。半晌,景七才抹乾淨笑出來的眼淚,伸手拍拍烏溪的肩膀,說道:“心中不存疑惑,我向來便是佩服你這點。方才我和你說得南疆的話,你也不必吃心,你是南疆巫童,未來的大巫師,怎麼樣在你一念之間,我乃大慶南寧王,自然要為我大慶百姓謀劃……和你我私交又幹什麼關係了?好比我步步算計都是為太子大位,卻不願意親近於他,你雖然終歸是外族人,我卻認下你這朋友。”
這是在說……在他心裡,自己遠比那太子殿下要親近了?烏溪忽然覺得心裡一輕,整個人歡喜得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這時景七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湊過來,表情猥瑣地問道:“方才話題岔開了,險些忘了,巫童今日特特地叫我講詩,一開口還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忒不尋常了,莫不是……看上了誰家的小姐不成?”
他驟然湊過來,貼得近了,繡著考究而繁複銀線的領口立刻彷彿隱隱傳來一股暗香,烏溪知道那是衣服洗過以後,放在有薰香的櫃子裡帶出來的味道,卻又總覺得那味道在那人身上,聞起來有那麼些許微妙的不一樣似的,登時心裡便漏跳了兩拍,錯開眼不敢往他那微微垂下的領口裡看。
景七卻更以為自己想對了,難得見這少年窘迫成這樣,立刻又起了逗弄之心,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笑道:“說來聽聽唄,咱倆什麼交情啊?便是看上了皇上的公主,我也能給你去說說,皇上說不準還願意和你們南疆聯姻呢。”
烏溪甩開他的手,“騰”地一下站起來,臉上竟不知是氣是急,浮上一層薄薄的紅暈,死死地盯著景七看了一會,然後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哎呀,真不禁逗。”景七好整以暇地坐下來端起茶碗,“這臭小子,說著說著還就跟我急了。”?v
他笑了笑,叫道:“平安,給我備車,出門。”?
平安答應一聲,吩咐下去,隨口問道:“主子今兒去哪?”
“黃花館,好幾日沒去了,我想明華的茶了,瞧瞧他去。”
平安臉立刻垮下來了,一張包子似的臉皺起來:“主子怎麼又去那髒地界兒?”
“怎麼是髒地界兒?”景七一邊任由吉祥打理著頭髮,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有酒有茶有美人,對我這樣的紈絝子弟,還有更好的去處?皇上金口玉言,叫本王做一個富貴閒人的,豈敢抗命?”
平安憂心忡忡。
黃花館——那可是相公待的地方,在尋常人心裡,只怕比翡翠樓煙雨樓之類還要不堪,堂堂王爺,三天兩頭去那看……看一個兔兒爺,成個什麼樣子??
王爺的不著調怎麼還變本加厲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愛你在心難開口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頂鍋蓋跑掉?
第四十二章 神機七爺
今兒聽說吏部的兆大人下臺了,明兒聽說戶部的周大人外放了,後兒掐架四起,整個朝堂烏煙瘴氣,簡直一個你方唱罷我登場。
景七的日子卻格外舒坦起來,每天早晨去報個道,在諸位大人眼皮子底下頗沒有存在感地晃上那麼一圈,然後便沒了蹤影。
不可不說是神出鬼沒了。
回去除了每日定時的給烏溪那小子當廉價先生,其他的時候,天氣好了,就跑到黃花館裡鬼混,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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