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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下您是否願意割愛,我們願意支付300%的違約金。”對方不緊不慢地解釋。
“不要了。”張霧善說完掛了電話,在地板上狠狠剁了幾腳。
擦!她之前抽的是什麼瘋,買了那麼多一點兒用都沒有的奢侈品,鋼琴、香水、名酒、珠寶……現在還有手錶!
她瘋了就算了,難道江宿也跟著瘋了嗎?
她開啟手機,一字一字地按下直到現在仍記得很清楚的那一組數字。
響了兩下,對方就接了,熟悉的聲音略帶疲憊地在她耳邊響起:“張霧,你找我?”
獨一無二的稱呼,帶著屬於他的記憶鋪面而來,厚重得讓張霧善快要喘不過氣,她沉默了一下,眼睛突然泛酸,她對著電話大吼:“江宿,你這個混蛋!都是你不好……”
江宿頓了一下,平靜地問道:“我哪裡做得不好了?”
他哪裡做得不好了?他哪裡都做不好!說開始的是他,說結束的也是他,把她當小孩一樣,以為只要給她買點東西哄哄就好,最混蛋的就是他了!
可張霧善卻不肯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她忍著不說,任由淚水漫過她的臉龐。
那邊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要是你真的很介意,我們複合就是了。”他頓了一下,又說,“不用那麼倔強。”
“我不是可憐蟲,不要你的施捨。”張霧善打斷他的話,哽咽道,“你不是喜歡那個紀筱筱嗎?你就去喜歡好了,我又不是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以後你不要讓我再刷你的卡了,我也不會再用你的錢了,以前用了的,就當我借你的,以後我會還你的,我絕對不會賴著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宿說道,“你現在在哪裡。”
“不用你管。”
“你都撞我一次了,我哪裡還敢管你。”江宿輕輕地笑道,“在哪兒呢。”
張霧善差點都忘記這件事了,立刻後悔起自己的衝動,她撒謊道:“我在家。”
“得了,我都聽到車子的聲音了。”
聽筒裡有卷閘門升起,車子啟動的聲音,張霧善咬咬牙,四處看看,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那你手機別掛上,我能找到你。”江宿說著,按下音樂,放的是她買的CD。
張霧善聽著,心頭既是痛,又是怨。
最終江宿沒有來,來的是他的司機,張霧善正趴著欄杆,腦袋擱在手臂上,橋上匆匆走過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她好幾眼。
“人到了嗎?”江宿在電話裡問道,“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以前他喝了再多,也會跟著過來的。
張霧善掛了電話,坐上了後座,司機沒有說什麼,直接發車。
他沒來,張霧善其實鬆了一口氣,因為不用解釋撞車事件,雖然撞的人是她,可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她怎麼也不想起來自己當時被什麼刺激到,竟然會這麼想不開。撞車事件後,他還是和現在一樣,沒有追究,反倒是她不依不饒,更加變本加厲,最後煩到他上班的地方,他終於不堪其擾,對她不聞不問。
重生後,她一直沒有見他,她實在拿不準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這個男人。在她荒唐的記憶裡,大部分都是跟他在一起,他承受了很多不該他承受的埋怨,帶她體驗了很多前所未有的體驗。她依賴他,於她而言,他毫無疑問地是最離不開的人。
同樣不受世人看好,同樣是自我厭棄又不甘墮落的靈魂,她和他簡直是天生一對——若不是他父親胃癌去世,他不得不扛起落在肩頭的責任,變成他原本最討厭的那種人的話。
她和呂澤堯分手,表面理由是她受不了他的背叛,但事實上被甩的人是她,因為她的任性、不懂事,他想找一個溫柔懂事的人。第二次,她和江宿分手,表面原因是因為他有了別的欣賞物件,喜新厭舊,真正的原因她再清楚不過了:他想達到亡父的期待,正在努力變成他父親的樣子,而她不想改變,逐漸成為他的累贅。
從小林月桐就告訴她,她是一個公主,跟呂澤堯在一起,他更是百般由著她寵著她,有一次因為她說了一句“聽說唐代洛陽的牡丹最好,不知道是有多好”而花費了好幾個月去搜羅唐代牡丹圖,還在郊外找了一塊地給她種牡丹。到後來,認識了江宿,他雖然沒有像呂澤堯那樣傻,可也像一個大哥哥,竭力滿足她的種種刁難般的要求。
她一直堅信著她是一個公主,從來沒有質疑過為什麼一個公主會眾叛親離。可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她簡直就是那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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