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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了,夏沭送季浚出門。
“過來,不早了,吃飯去。”應星拉走季浚。
“夏大哥,我告辭了。”
“小侯慢走,記得常過來。”
夏沭笑著目送應星和季浚離去,在他眼前,那樣不協調的兩個人,卻又似乎相處得很不錯,確實是有些奇怪。
夏沭曾問過季浚的家世,季浚只說是嘉定人,因此夏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呂鍾的親戚還是應星的。
兩人坐進車裡,季浚將袋子平放在大腿上,應星留意到這袋子,便問是什麼東西。
“書。”季浚只說了一字,他望著窗外,模樣憂鬱。
“什麼書?”應星開啟袋子。
“你怎麼有這本書?”應星臉色有些難看。
“我跟夏大哥借的。”季浚回過頭看應星,一雙眸子黑不見底。
“媽的。”應星將書塞回袋子,隨手就要砸出窗外,季浚急忙搶下。
“聽著,過去了的就都過去了,這玩意看了沒意思!”
應星有些惱火,他本以為季浚是來找夏老頭子學琴的,哪想到學琴學到追究當年事蹟去了。
“我想知道我家人都是怎麼死,我親友都是怎麼死。”
季浚眼睛發紅,死揣著袋子,他沒有忘記,這段過得很平靜的日子裡,他一直都不曾忘記他曾經歷過的那個夜晚。
“都死了,怎麼死有意義嗎?”應星陰著臉。
“有,那是我親友,我要知道。”季浚眼淚劃下,擦去,強忍住不再劃落。
“書拿來。”應星發狠,搶季浚的袋子,季浚強烈反抗,甚至揮了應星一拳。
應星愣住了,揪住季浚的衣襟猛得將他撞向靠墊,眼中竟帶戾氣。
季浚竭力甩開應星,開了車門就往外頭跑,他跑得極快,可應星還是撲倒了他,將他按在馬路上。
“回去!”應星怒極,見季浚開車門奔出車輛往來不息的馬路,他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我不要你管!”
季浚掙扎,可應星力氣比他大太多,硬是將他拽回了車,啪一聲將車門關上。
“你不要我管,我不管你,你早死得連影都沒了!”
應星憤擊方向盤,他還從沒為哪個人如此氣惱過,該死的呂鍾,盡給他瞎折騰,該死的夏沭!
季浚不再說話,面朝窗外,手中死捏著袋子,應星不想讓他知道,可他必須知道,知道那時發生的,知道而後發生的,知道三多百年後為何一切如此的陌生,為何他在此,為何只有他活著。
“下來。”車到餐廳停車場,應星開了車門,拉住季浚的手出車廂。
“你手怎麼這麼涼。”應星有些驚訝,低頭看季浚,發覺季浚臉色很差。
孟夏的午後,街道的熱氣尚未退出,一絲涼意都沒有。
“我們回家去。”應星攬抱季浚,心裡有些不安。
開車回到家中,帶季浚上樓,季浚仍舊是沈默不語,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應星打電話叫外賣,而後走至季浚房裡。
他走至季浚房門口,就見季浚倒在地上,已經不醒人事。
應星慌亂地將季浚抱上床,搖醒季浚。
“怎麼回事?你哪裡不舒服?”應星摸季浚的臉龐,季浚臉色極其蒼白。
“不知道,覺得很累。”季浚搖了搖頭,疲倦地縮在被窩裡。
“別睡,聽話,把這個喝了。”應星將熱茶放在季浚唇邊,季浚啟口喝了一口。
“我弄傷你了嗎?”應星檢查季浚的手腕與胸口,他撞擊季浚胸口那一下,在季浚胸口留下了一個紅印。
季浚搖了搖頭,他揮了應星一拳,打在應星臉頰上,留了個尚未不消退的傷痕。
“胸口會痛嗎?”應星又問,他很容易動怒,下手不知輕重。
“不疼,應星,我沒事。”季浚疲倦地想合上眼睛。
“別睡,我抱你去醫院。”應星話語溫柔,他彎身抱季浚。
“我不要去醫院。”季浚不肯,他不喜歡那地方,甚至有些害怕。
“那你別睡,我抱你到大廳看電視。”應星人害怕季浚一睡不起,雖然他知道這根本是毫無依據的擔慮,可他感到強烈的不感。
“好。”季浚溫順的點點頭。
應星用毯子裹住季浚,將他抱到大廳,他打電話去醫院,找一位與他父親有過交情的醫生出診。
季浚確實沒睡下,外賣送來他還吃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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