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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弘。”
說至此,季浚眼裡有些無法掩飾的哀傷。
“錢……克弘。”夏老頭有些意味深長。
“明末,江南曾有幾大名門,錢夏侯亦在其中,冥冥之中似有安排啊。”
夏老頭突發感慨。
“爸爸,你所說的,難道不是在明末時便已滅門的三姓嗎?”
夏沭有些不解,他家姓夏,家學也有些淵源,不過他家的夏姓卻不屬於明末滅門的江南一系。
“是的,可是這位小公子說到這一個名字,我卻有了些聯想。”
夏老頭一雙老花的眼注視著季浚,季浚的雙手不住的抖動,眼淚默默劃過。
“孩子,我們去彈一曲,我也想聽聽那明時的浙派傳承。”
夏老頭拉起季浚的手,話語溫和。
“季浚?”夏沭被季浚的反應嚇到,再見他父親的話語又有些怪異,不免露出困惑的表情。
“先生,可是認識克弘。”
季浚跪拜在地上,他雙手放貼在地上,額頭貼在雙手上,他行的是古人的拜禮,今日已不曾再見,就如同他一進屋對夏老頭所行的加額躬禮一般。
“略有所知,明末浙派傳人,只可惜少年有成,終難逃明清之際的滅頂災難。”
夏老先生想攙起季浚,但季浚不為所動。
“只是不知,他竟有後人與傳人。”
“小輩並非其後人。”
季浚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如此震撼,因為他第一次遇到了一個瞭解他所在的那個時代的人,何況這人還知曉他所親近的一個人。
就彷彿,他找到了連線他所在那個時空的一把鑰匙。
“孩子,起來吧。”夏老頭很平淡的攙起季浚,他似乎略有所知,又似乎還沒真正察覺,但無論季浚是什麼來頭,他都很高興,季浚聯絡著一個逝去時空的失落傳承。
夏沭從頭看尾,一直是驚愕的表情,他原本也以為季浚出身道家,與呂鍾可能有親戚關係,可從沒想到季浚還有一個不一般的來頭。
君問歸期未有期…第七章(下)
黃昏,應星掏出手機,見沒有電話打來,遲疑是否該過去載季浚了。後又想,畫廊附近有家大型的樂器行,可能也有售賣古琴,不如先去看下。
應星對古琴瞭解甚少,也就是問問銷售人員價位,看看裡邊擺放的商品。稍微瞭解一下,又覺得這些琴不上檔次,細問下,銷售人員才說這是初學者用的。專業用的古琴,價格可不便宜。
這年頭專業水準的古琴師絕對沒有專業資格的鋼琴師多,而古琴的需求量自然也比不上其它西式樂器,這也就不難怪一家大型的樂器行裡,竟沒有銷售一張琴師用的古琴了。
應星離開樂器行,外頭天色已暗,他也不管夏沭怎麼沒打電話過來,便決定開車去接季浚。
此時的季浚正在夏沭的書房裡,夏老頭子人已不見,他有活動要參加,下午人便離開了,離開之前叮囑季浚要常過來。
“找到了,是這本書。”夏沭從書櫃裡取出了一本陳舊的線裝書。
“此書乃是自清初流傳至今的《明遺民錄》,為清時同類秘本之一,有記載夏錢侯等家族的事蹟。”
夏沭將它遞給季浚。
“這是我家爺爺那代傳下的物件,文革和一批字畫裝箱埋後院裡才倖免於難。”
這書卷恐怕是孤本,不過已經破舊不堪,料想也不值什麼錢,就是做為史料,還有幾分研究價值而已。
“那我在此讀完它。”季浚想到是祖傳之物,自是很珍貴的。
“你帶回去看,就是已經有些散架了,不要落下一頁。”
夏沭笑道,他取了個袋子,將這書裝進去。
“那多謝夏大哥,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季浚捏緊袋子,他渴望知曉的都在這袋子裝的書上。
“我都忘了,我打個電話給應星。”夏沭抬頭看窗外,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漆黑了。
“這個。”季浚取出錢包,掏出了應星夾裡邊的名片遞給夏沭。
夏沭撥通電話,應星不冷不熱地說他再五分鍾就到他家樓下。
“小侯,應星就過來,他人已經在路上了。”
夏沭掛上電話。
“真有些奇怪。”夏沭呢喃一句,心裡有困惑。
應星這人他算不上很熟,但還是瞭解不少,人很冷漠,跟誰都不親,跟誰都不上心。
果然,五分鍾後,應星就在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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