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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呂鍾嘆氣,看向仍舊趴在垃圾筒上找吃的少年,看他那髒兮兮、略帶稚氣的臉龐,鼻子一酸,忍不住掏出錢包,抽了張百元鈔遞給少年,叫他去買吃的。少年似乎有些傻,拿著錢也不知道收下,呂鍾只得買些食物與他。
離開少年,返回醫院的路上,在路過一條昏暗的街道時,呂鍾突然想明白了應星為何覺得季浚死了。看著天橋下的流浪漢們聚集在一起,用他們冷漠的眼睛看著街道的行人車輛,他們處於另一個世界。沒有親人,沒有人在乎他們死活,更沒有人理會他們是否痛了、餓了、病了。
季浚啊季浚,你到底在哪裡?
應星開車回家,他晚上也沒興趣外出,直接回了家。車開進車庫,一樓的大媽站在應星身邊唸叨,讓應星不要將油畫顏料塗在二樓地板上,因為很難除去。
“沒讓你要擦乾淨它。”應星不耐煩。
“多難看啊。”大媽還不放棄。
應星不理睬她,直接上了樓。
應星的畫室原本在一樓,可現在不在一樓了,應星將畫架搬去了二樓一間空房。他現在倒也偶爾做畫了,雖然塗的是些亂七八糟的色塊,沒人知道他在畫什麼。大媽認為他是在鬼畫符,確實也蠻貼切,應星還就是在胡亂宣洩。
大媽覺得以前應星很不討人喜歡,可近些日子的應星不討人喜歡的程度要加一倍,若不是應星給的待遇實在不錯,也不會讓她乾重活,大媽老早走人了。
應星登上二樓,燈也不開,往大廳長椅上一坐,望著落地窗外的燈光抽悶煙。他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他這段時日過得很不暢快。
一個月前,他將訂了兩個月的雙份牛奶給退了,不在於他認為季浚會回來,而是他居然沒覺察他一直多訂了一個人的份。
三個多月前的那晚,他若是沒告訴季浚他的倒黴祖先錢克弘活過了明末戰亂,興許季浚未必會萬念俱灰的離去。
出走的季浚全部行囊為幾幅畫,身上帶了錢包,大概是忘了拿下來,應星沒找到這個錢包。那錢包裡有一點錢,一張應星的名片。
那名片有應星畫廊的地址,有應星的手機號碼。
曾有一段時間,當有陌生號碼給應星打電話,應星按接聽的手會莫名其妙的抖動。
這小子就是讓他活得太舒坦了,在外頭吃點苦頭,就知道回來了。
可卻不是如此,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若設想他沒去尋死,他四處流浪,他沒餓死,沒病死,沒被小混混欺負,沒被人驅趕傷害,那麼可能嗎?
煙燃到手指,應星才將它甩地上,抬腳狠狠踩滅。
他也不肯去想,想再多有個屁用,三個月後,還有四月五月六月。。。。。。
就是這樣,他懶得想。
應星起身到廚房裡拿啤酒,返回大廳,開啟電視看節目,他看的仍舊是體育頻道,他喜歡看體育節目。
一群小人在踢球,在那四方盒子裡,他們你追我趕,你閃我攔,樂趣無窮。
應星喝了一聽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疲憊了,竟睡去。
他睡了好一會兒,醒來是因為電視機裡播放的一段廣告,有著強烈的背景聲,將應星吵醒了。
醒來的應星,望著昏暗而空蕩的大廳,第一次覺得他這過的是能逼瘋人的日子,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他也沒有任何寄託,寂落感是如此強烈。為何他以前就不曾覺得,他過的逍遙生活其實很無趣很乏味?他怎麼就適應了這家中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任何人交談的生活?
應星再次拿了車鑰匙下樓去,至少也該去勾搭個女人回來過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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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燈光裡的女人,和她的朋友大談素質,中國人多沒素質,長得也醜,不懂幽默,她去過某某國家,那裡的人多文明多講禮貌。就似乎她們不是中國人,她們如此優雅是變種生物。
應星聽這兩女人唧唧喳喳,目光落在舞臺上表情誇張似朗朗的鋼琴演奏家,他實在不明白,彈個小曲而已,有必要跟被人混身上下都戳到一樣扭動嗎?
“像人家外國人就不用抹布,都用廚房用紙,多幹淨啊,我一回國就把我媽的那塊破抹布給丟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玩意,中國人也該改了流傳了幾千年的惡習了。”
女人挑了披肩的長髮,以讓自己看起來更為優雅。
應星抬眼看了她一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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