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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孫策?”說完,呼吸竟急促起來,彷彿傷透了心。
這一個回合下來,關鍵問題根本沒有得到回答。反而好像是黃蓋理虧了。
“臣當然相信主公。臣遵命就是了。”孫策聽了,呼吸終於平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下來的部署,大家完全沒有異議。
白毓突然又明白了,原來孫策的統治看似全權下放,其實是徹頭徹尾的獨裁。 同為獨裁者,同為閃電戰愛好者,孫策的手段怕是跟希特勒有得一拼。 他下的命令,無論聽起來多麼不合理,執行起來卻連個解釋都不需要。最絕的是,他這樣做沒有獨裁者的姿態,卻有獨裁者的實質。以情待人的同時,在無形之中增加了自己的威信。等將來事實證明他的決策的正確性,人們當然會把他當成神來崇拜。
而且他長得那麼好看。就連白毓也忍不住有一種想要為他捨生忘死的衝動。
她不停地在心中默唸:個人崇拜害死人。
“那麼,剩下的事情,就由眾卿自己權衡處理。大家辛苦了,全軍原地整休三日。三日後啟程。”
大家很識趣地告辭離開。留下的人,孫策身後一個白毓,面前一個周瑜,都眼巴巴地望著孫策。
孫策轉過身來,拉著白毓的手,說:“夫人一路勞累,去後帳休息吧。我還有些話要跟公瑾說。”
白毓氣結:應該安靜的走開的人原來是自己。她瞥了一眼周瑜。對方氣定神閒,似乎早就料到了。剛剛和丈夫和好,這個時候不適合任性。白毓不甘心地孫策後面衝周瑜做了個鬼臉,乖乖地選擇了主動消失。
孫周兩個人在營中巡視,一面走一面向對方訴說自己對這次戰鬥的想法。到處都是戰果,繳收的兵器財物成堆成山,後面還有士兵不斷地搬運新的過來。
周瑜撿起了一隻箭頭,拿在手裡把玩著。那是一隻荊州制式的羽箭,還很完整,比孫策部下使用的箭只無疑要精緻一些。
他看著那支箭,嘆道:“伯符,你變了。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為了救她丟了黃祖。”
孫策接過箭只把玩,頭:“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再說,她畢竟是我的正室夫人。”
“而且是一個重要得超過了黃祖的正室夫人。”周瑜的笑容頗值得玩味,“有這種擔憂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你知道,那些文官平時玩弄的就是人性和關係,在他們眼裡看到的只怕更多。”
孫策反而笑了:“不能這麼比。黃祖遲早是我的。他今天跑了,下次我讓他加倍償還就是。可人若是沒了,以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手裡的箭折成了兩段,“父仇自然要報,但是不是用任何人的性命去換!不僅僅是她,你們每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我雖然打下了江東封了侯,可這些都是過眼煙雲,說沒了就沒了。我真正擁有的,只有你們。愛搬弄是非的人愛怎麼說我不知道,流言這種事就連上天也管不了。”
“僅僅如此而已?”
“僅僅如此而以。”話雖這麼說,孫策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態,不禁握緊了短箭,掌心慢慢滲出血來,“我起兵不光是為了復仇,而是為了做一番大事業。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這我就放心了。”
二人沉默不語,各有心事,一直走到營地之外。
周瑜問:“今後到底有什麼打算?”
“我賭這次黃祖元氣大傷,荊州五年以內不會對我用兵。”
“嗯,西線的威脅暫時緩解。所以呢?”
“所以呢,這些年江東也被我折騰得夠嗆,是時候修整一下了。然後,北上!”
孫策停下了腳步,極鄭重地對周瑜說:“公瑾,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46。 第46章
白毓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中已經有潛力成為傾國的禍水。
她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看看四下無人,試著輕聲喊了一句:“邱老大,在嗎?”
答曰:“不在。”尋聲望去,只見共工頂著滿頭稻草從一堆糧食口袋後面鑽了出來。
僻靜的角落,遠離軍隊的喧鬧。在一頂被火燒出了天窗的小帳篷裡面,邱旌正躺在草蓆上閉目養神,一張原本清秀的臉因為失血而蒼白憔悴。身上蓋了一條舊薄被,頭上仍是白毓纏的那堆亂七八糟的布條。
看到這幅樣子,白毓想起了他在船上發燒的那個晚上。她輕手輕腳地坐在他旁邊,靜靜地坐著。
邱旌沒有睡著。聽到有人進來,就閉著眼睛裝睡。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微微睜開眼睛卻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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