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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伊堪被富良森冷的語氣嚇得止住了哭聲,不停的抽噎起來。
“老爺,您和夫人要治婢妾的罪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如此逼迫大格格,大格格也是您的女兒啊?婢妾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老爺和夫人如此厭棄?”烏雅氏快步走到薩伊堪面前,將薩伊堪摟在懷裡,擦著薩伊堪哭花的臉。
富良的眼裡閃過一絲波動,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薩伊堪,你說不說?”
看著薩伊堪的沉默不語,富良嘆息一聲,“來人,將大格格帶回枕風閣鎖起來,除了送吃穿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枕風閣半步,從今以後,府裡不得有人再提起大格格。”
“老爺!婢妾到底犯了何錯要讓您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的親身骨肉?如此生挖婢妾的心?婢妾都說了婢妾並沒有毒害巴雅拉氏,為何您不相信婢妾?”烏雅氏見薩伊堪就要被拉出去,頓時慌了,她急急忙忙的拉住薩伊堪,聲淚俱下。
“額娘——”薩伊堪遲疑的叫喚了一聲烏雅氏,“額娘,對不起。您不要怪女兒。”薩伊堪流著淚望著烏雅氏,在烏雅氏疑惑的眼神下,掙脫烏雅氏的抱著她的雙手,對著富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那天我聽見額娘和她的丫鬟春芽說…”薩伊堪慢慢的把烏雅氏對巴雅拉氏下毒的事情說了出來。
烏雅氏木頭一般的聽著女兒說的那些話,她看見薩伊堪說完後“碰碰”的磕著頭,對著富良乞求道,“阿瑪,求您不要把女兒關起來,薩伊堪知道錯了,薩伊堪以後會聽話,再也不熱阿瑪生氣,求阿瑪別把女兒鎖起來,求求您,阿瑪…”
“哈哈哈——”烏雅氏瘋子一般的大笑出聲,“沒想到我烏雅。舒魯聰明一世,最後卻被自己的女兒指證。薩伊堪,額娘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以為額娘倒了你就能好得了?”烏雅氏走到薩伊堪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著,“薩伊堪,你真蠢,連我一分的聰明都沒有遺傳到。你要給瑚圖玲阿下毒不會跟額娘商量嗎?要是你對額娘說了又何至於此?你以為就憑你和綠嬌兩個小丫頭就能算計別人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女兒呢?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被他們發現?你真是個窩囊廢!”烏雅氏情緒激動地搖晃著薩伊堪的身子,衝著薩伊堪不住的吼叫著。
“你們還不去把她拉開,都杵在那兒當木樁啊?”富良怒吼一聲,護衛和家丁急忙上前把烏雅氏拉開。
烏雅氏鬢髮散亂,整個身子伏在地上,有哭有笑,狀若瘋癲。這時,一個二十歲左右面容秀氣的男子也被白裡帶了進來。
“你就是春芽的表哥?”富良神色陰鬱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回大人,草民林遠山,正是娟妹的表哥。”鄧娟正是春芽以前的名字。
“‘紅淚’是你給春芽的?”富良看著林遠山,長相端正,舉止有度,實難想象竟是個作惡之人。
“是。”他也知道自己違背了師傅的教誨,不配做一名大夫,巴雅拉氏用娟妹的婚事威脅於她,他不照做,娟妹就會被巴雅拉氏嫁給莊子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管事做填房,他鐘意娟妹,怎能眼看著娟妹嫁與他人?
“很好。爺也不取你性命,不過你後半輩子就在牢裡度過吧。白裡,把他帶下去看緊。”富良的確有些欣賞這個年輕人,不過卻不代表他能原諒林遠山所犯下的罪行。
林遠山被帶出去後,富良有些疲倦的看著亂七八糟的廳堂,揮了揮手,“先把大格格和烏雅氏分別送回枕風閣和暮雲居看起來,不得讓人進出。”接著,富良深深的看了一眼索綽羅氏,“這幾個丫頭就交給夫人處理吧。為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竟然有如此雷厲風行的一面,女子的智慧未必不如男子啊。
“是的,老爺。請老爺保重身體,剩下的就交給妾身吧。”索綽羅氏莞爾一笑,對著富良福了禮。
富良出去後,索綽羅氏收起了笑容,她看著綠嬌久久,直到綠嬌受不住別過頭,“綠嬌,我想知道給二格格下毒的整個計劃是你想出來的,還是大格格想出來的?”
綠嬌低下頭,半晌,索綽羅氏才聽見她答道,“是奴才。”
“喔?那你又怎麼肯定二格格一定會吃到那塊豌豆黃呢?”索綽羅氏繼續追問道。
“因為奴才觀察五少爺和二格格很久了。五少爺每一次得了好東西都會先拿給二格格。奴才第一次陪大格格去給各位少爺送點心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奴才有七層以上的把握五少爺會把那塊豌豆黃給二格格吃。”綠嬌的聲音裡隱隱透著一股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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