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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對她的死感到惋惜,所以私下向林大夫追問了她的病情,那時才從林大夫的口中得知,那婦人並不是因為身上所患的熱症而身亡的,她的死因是窒息而亡!林大夫只是因為擔心惹來是非,當時並沒有說出來。”
“結果昨天……”春紅的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顯得很是惶恐,“昨天奴婢便得知林大夫意外從樓上摔下身亡的訊息……當時奴婢也只覺得是巧合,直到到了今天,奴婢自己也受到襲擊……奴婢今天早上在井邊打水的時候,竟然遭人從背後強行抱起,差點被投入井中,只是幸得路過的人相救才不至於落入井中喪命……”
“陛下!求陛下救救奴婢!一定是有人要殺害我等滅口,毀滅罪證!求陛下救救奴婢啊……”春紅越說越激動,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如今正是戰亂的時候,每天都少不免有人傷亡,所有人包括左瑛在內,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戰事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所發生的異常。如今聽這婢女說來,左瑛的確感到有點蹊蹺。如果那個婦人真的是平州太守史國良的夫人,那她從已經被賊兵佔領的平州城逃出來,千辛萬苦地趕來紫陽城要向左瑛彙報的到底是什麼情報呢?如果這個婢女不是得了妄想症的話,那個殺害那婦人,又殺害其他在場的人滅口的人到底是誰,又想掩蓋什麼呢?
“你可曾看見是誰企圖將你投入井中?”左瑛問道。
春紅擦了擦淚水,搖搖頭道:“奴婢沒看見。但是……奴婢懷疑是……是徐將軍……因為,當時有人看見他從天井匆忙地跑出去。而且……而且當時那婦人去世的時候,也只有他在場。他還阻止奴婢將這件事向陛下稟告……不過……這都只是奴婢的猜測。奴婢真的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做的這些事情……奴婢只是自知危在旦夕,所以一定要將事情向陛下稟告,懇求陛下的庇護……”
“來人,讓徐弘馬上來見朕。”左瑛向外面招呼道。外面有侍從應聲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通傳後推門進來。可進來的並不是徐弘,而是剛才應聲去找徐弘的門人。
“稟告陛下,徐將軍不在住處。侍奉他的人說他方才出去了,沒有交待去了哪裡,只知如今並不在太守府中。”門人跪地稟告道。
“出去了?”左瑛雙眉微凝。
她忽然回想起阿史那無期那天所說的鄙視徐弘、說他不像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將的話,又想起派去平州的軍隊全軍覆滅,只有他一個人逃回來,而且身上的傷並不嚴重。當時戰況緊急,無暇細思,如今將種種對照起來,不由覺得有些詭異。有沒有可能是徐弘在被敵軍俘獲後叛變投敵了?儘管不太相信像徐弘這樣世代為官的人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面前的情況卻非常可疑。
“擺駕。”左瑛站起身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如果這個人真有問題,而且要對戰事有所圖謀的話,他現在最可能出現在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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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行刺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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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的紫陽城霧氣籠罩。空氣中一絲風都沒有,任憑濃重的霧氣將城內的街道和城外的曠野覆蓋。再加上時值夜半,暮色深重、月色不明,能見度真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一場跟秋天的乾爽天氣格格不入的大霧,不由得讓人感到充滿了詭異的氣息。左瑛坐在趕往城門的馬車上,放下輕輕挑起的窗簾,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儘管現在還不能斷定真相是怎麼樣的,又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假設這個徐弘真的有問題的話,他潛伏在紫陽城,一再要求參加城防,又殺害提供情報的人滅口,所有的這些行為都只能指向一個動機,那就是要破壞紫陽城的防禦,幫助敵軍攻城。
如今對於敵軍來說,攻破紫陽城最大的障礙,不是城牆堅不可摧,不是紫陽城兵精糧廣,也不是她左瑛坐鎮在此,而是有阿史那無期這個不光作戰經驗豐富還能以一當百的猛將作為統率。
跟城外敵軍裡應外合的最佳手段只有兩個:一個是騙開城門放賊兵進來;另外一個,顯然就是除掉阿史那無期。紫陽城律令森嚴,早有規定下達,如非親見女皇或者皇夫,無論得到任何其他人的命令都絕對不可開啟城門。不光不能開門,還要立刻將傳令的人捉住,送去給女皇和皇夫親自審問。
所以,要跟敵軍裡應外合的奸細可能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
現在這個時候,即便打著火把,街道上的能見度也不超過五米。但是仗著最近實行宵禁。路上應該沒有人,御人在左瑛的催促下一路策馬疾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