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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
李雲深拿起那枚玉墜,放在掌心。那隻酣睡的小狐狸緊眯著的雙眼笑意微露,彷彿在告訴別人它在夢中見到了有趣之事,又抑或是可笑之事就在眼前。
“這是臣從小佩戴的玉墜。”李雲深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屬於他的愴然,“後來不見了,臣還以為丟失了,沒想到會在……”
“無論是李皇后鋌而走險,還是李信被打入死牢,國老都一直沒有親自露過面。唯獨是這一次,他親自從深山來到市井。”左瑛深吸一口氣道:“國老出山救駕,既是為國家社稷考慮,也是為小三兒你考慮。朕希望你能夠領悟國老的一片愛子之情。”
李雲深看著手中玉墜,聽著左瑛所說,雙眼居然有點模糊了。這個訊息打救不了他,也不能徹底改變他對父親的成見,但是卻讓他有了種陌生的欣慰。就像苦苦等候了很久,久得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到底在等什麼的時候,這一刻竟然終於等到了,那是一聲遲來的問候,和一片太遲表露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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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回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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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皇夫殿下,”一個軍醫朝坐在竹床上敞開衣服接受治療的阿史那無期道:“殿下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沒有大礙了。唯獨是這胸口和腹部的兩道傷口……請恕小人所學淺陋,未敢輕易處置。”
阿史那無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兩處剛剛用鹽水清洗過,重新纏上繃帶的地方,皺起眉頭。這時候外面就傳來左瑛帶著笑意的聲音。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兩道傷口還是得讓朕來親自處理才行。”
伺候的眾人看見左瑛走進來,紛紛跪倒在地。
“沒想到皇夫這麼自覺,竟然主動找來大夫檢查傷口的癒合情況?”左瑛背手看著阿史那無期道。
“哼!”阿史那無期一翹雙手道:“賊兵明明就在對面,卻不能開戰,非要等什麼三軍匯合。我在這裡無聊死了,檢查一下傷口,權當消遣了!”
左瑛為阿史那無期的孩子脾氣一笑。他明明知道這麼做是出於戰略考慮,可心裡又急於破敵,擺出這麼一副任性的樣子真有幾分可愛。
她問剛才給阿史那無期診治的大夫道:“皇夫的傷如何了?”
大夫躬身答道:“回陛下,皇夫所受的傷主要傷在皮肉,加上皇夫體格強健,傷勢恢復得很快,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了。只需再假以時日,就能痊癒。”
左瑛點頭道:“那就好。”
“你剛才說什麼‘解鈴還須繫鈴人’?”阿史那無期問道。他想知道那些難看的黑線是不是就這樣一輩子留在他的面板上了。
“那當然,”左瑛笑著坐在阿史那無期的身邊道:“你身上的這兩道縫針的傷口,還需要拆線。而只有朕可以給你拆。”
阿史那無期用“沒想到老子栽在你手裡”的眼神看了左瑛一眼。引得左瑛調戲之心頓起。
“你們都下去吧。將器械箱留下,朕用完再還你。”
左瑛這麼說完,所有人都唯唯諾諾地退出了營帳外。
“皇夫,脫衣服吧。”左瑛看著阿史那無期。露出一絲壞笑。
阿史那無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臉上一熱。他遲疑了一下,才敞開上身的衣裳。脫在了一邊,勉強“哼”了一聲。
左瑛伸手過去,將他胸口剛剛纏好的繃帶層層解開,最後現出他曲線完美的胸肌和古銅色面板上那條縫著線的傷痕。阿史那無期誘人的身材讓左瑛的目光不自覺地多停留了剎那。
“皇夫,靠好在靠背上,朕來給你拆線。”左瑛說完,走到旁邊的方几邊上。開啟放在上面的器械箱,找到鑷子和剪刀。
她嫌身上的寬袍大袖太礙事,反正帳篷內也比較暖和,所以乾脆解開衣帶,將外衣脫了下來。只穿裡面的一件單衣。
她這時候已經將一門心思放在更好地給傷員拆線上,一時間忘記了顧忌這個時代的禮節,更沒有估計到看見這一幕的阿史那無期心中會莫名其妙地亂跳。
左瑛將鑷子和剪刀在燈火中簡單消毒,便坐到靠在竹床上的阿史那無期身邊。
她先用鑷子夾起線頭,然後用小剪刀將線剪斷,再用戒子夾緊線頭用力一抽,一圈線就被抽了出來。那些已經深埋在皮肉裡的線段被牽引抽出,無法避免產生一定的疼痛,而且還因為輕微的撕裂。出了不少的血。
左瑛看阿史那無期一聲不吭的樣子,故意逗他道:“嗯,果然跟縫豬肚一個感覺,怎麼弄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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