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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服飾,被一群宮女內侍簇擁著,在一座座古樸華麗的宮室間穿梭。還見到了許多面貌陌生但是她心裡卻能夠叫得出名字的人,做了許多諸如嬉戲玩耍、讀書寫字、對侍從們頤指氣使之類跟她原來的生活沒有一點共通之處的事情。
她就像看了場足夠演上千八百集的長篇連續劇一樣,但是跟連續劇不同的是,她知曉每個情節的所有細節,那感受非常的真實,簡直就像又親身經歷了一次截然不同的人生一樣。
“瑛兒!夠了!休要再胡鬧了!”一個年輕男子熟悉的臉龐和充滿怒氣的聲音出現在左瑛的夢境裡。
“皇兄!你向來最疼我,什麼都順著我,為什麼這次不可以?!如果你任由他迎娶別人,那我這輩子就誰也不嫁!”
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從左瑛的嘴裡衝口而出。她還沒來得及驚訝,“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劈頭蓋臉地扇來,讓她雖然在夢境中卻能真切地感到眼前的眩暈和臉上的滾燙。
“你不記得大皇兄的死了嗎?你就非要嫁給一個殺害你長兄的人你才高興?!來人!給朕拖出去!”男子的聲音已經近乎嘶吼。
“皇兄!你胡說!我恨你!我恨你!”左瑛捂住自己滾燙的臉,不由自主地往室外狂奔而去。
就在自己一頭扎入冰涼刺骨的池水當中時,左瑛渾身一顫,猛然醒覺,那種不同於夢境的真實——每一寸肌膚都能觸控得到的真實剎那間又回到她的身體。
是的,該醒了,荒誕的夢都做完了,這下睜眼應該就會看到醫院病房的白色床單和估計能將病房和走廊都擠滿的弟兄們了。用膝蓋想想都知道,那個偽裝成報販的殺手,就是正在跟她爭奪北非黑市軍火市場的泰羅德指使的。那隻垂死掙扎的老鱷魚,是喂他吃下自己被砍下來的手腳好呢,還是將他埋進墳墓裡活著腐爛掉好呢?
睜開雙眼時,左瑛的嘴角帶著一絲森笑。但是笑容在她的臉上轉瞬即逝——眼前的“夢境”並沒有結束!
羽紗羅帳、錦緞被褥、梨木床榻、雲母屏風……床前還跪了個約莫十八九歲、標準古代仕女打扮的少女。
她身材高挑纖細,穿一身深領曲裾、束腰長袖的素白色及地長裙,烏黑的長髮披落在肩膀上,再整齊地束在後腰;她的面板雪白,秀麗的五官算不上驚豔,但是精緻細膩得讓人百看不厭。
左瑛認得這個人正是剛才從水中將她救起的人。
她看見左瑛睜開雙眼,像秋水般旖旎的雙眸微微波瀾一蕩。
“公主殿下,您終於醒了。”
她說話不緩不急,溫婉猶如甘泉,直讓人的耳朵像乾渴的唇舌一樣,忽略掉說話的內容,只渴望汲取更多。
做完剛才那場“夢”以後,左瑛知道眼前這個少女叫做緋羽,她在自己“夢”中的角色是已經跟隨自己多年的貼身丫鬟,是因為在街頭賣藝的時候被自己看中,一時興起買了入宮的。
但是知道了這些,也沒辦法消解她心中的疑惑分毫。她掀開身上的錦被,從床上坐起來,腦袋還是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平復了一下才能站起身來。
緋羽連忙起來攙扶道:“公主,御醫叮囑過奴婢,說公主受驚過度,而且在水中受寒,醒來後還要多加休息,不宜下床走動。”
呵?這讓她一直滯留在幻覺中的是某種厲害的藥物嗎?只是,世上如果真有這種藥,能夠第一個拿到手上對付敵人的,一定是左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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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周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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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瑛一抽手甩下緋羽,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踉踉蹌蹌地朝這大得有點離譜的房間的門口方向走去。
沒走出幾步,衣袂就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身體頓時失去平衡趴倒在地上,雙臂上的骨頭疼得好像要裂了一樣,“哐當”一聲刺耳的大響,手掌還被什麼掉落在地的東西硌得生疼。
“公主!公主!”
緋羽和房間裡其他侍立在一旁候命的宮女見狀,都驚叫著一擁圍了上來將左瑛扶起,一邊七手八腳地幫她整理頭髮和身上的衣裙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左瑛低頭看見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是一面被她從梳妝架上撞了下來的銅鏡。
無意中瞥見鏡子中的自己,她著實吃了一驚!
“扶起來。”左瑛指著銅鏡道。
兩個宮女連忙唯唯諾諾地將銅鏡抱起,重新放好在梳妝架上。
左瑛屏住呼吸,走到梳妝架前,審視著銅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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