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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衛尉乃三品官員。”
“呵?原來是三品官。連我派去的人都見不著,我以為他跟我皇兄平起平坐呢!”左瑛忽然嗖地站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內侍喝道:“你是哪個宮處的奴才,竟敢繞著彎貶低我?給我打!”
幾個侍衛不敢遲疑,即刻領命,舉起手中棍棒就朝內侍落去。
在左瑛的眼皮底下,侍衛們都不敢放水,使足了勁來掄棍子,三幾下就將那侍衛打得滾在地上嚎啕求饒,“小人不敢!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人這就去!這就去!”
左瑛示意侍衛們停手,臉上又恢復了“很好。我的宮女如果掌燈之前回不來,就讓你們家主人,來永寧宮取你的肉醬回去餵豬。”
“是!是!”內侍顫抖著受傷的身體磕了幾個響頭,一瘸一拐地快步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公主這種驕橫跋扈的舉動,在那些侍衛的眼裡尋常得很,只有那個宮女一邊猜測左瑛到底是對他們的圖謀心知肚明還是歪打正著,一邊感覺脊背陣陣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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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請用茶。”
一個宮女畢恭畢敬地向服端坐在墨香閣中央屏風坐榻上、一身內侍服還沒換下的左瑛呈上一杯蒙頂甘露。
“公主在外多時,一定勞累辛苦了。奴婢已讓膳人準備好公主最愛吃的水晶丸子、金絲脆段、紫玉羹湯、大漠香酪,片刻後便可用膳。”另一個宮女也擁上來,滿臉堆笑地殷勤道。
“公主,是想先沐浴更衣再用膳還是等用膳過後再更衣呢?”
宮女們一個個都不願意落後,紛紛上來獻殷勤。
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生怕左瑛會兌現之前的所說的懲罰的緣故,就算不是真置她們於死地,鞭笞一頓也夠她們受的了。
有的人心情越好,記性越差;有的人心情好不好,記得都很勞。左瑛顯然是屬於後者。她接過宮女奉上的蒙頂甘露,輕呷了一口,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嘴角掛上一絲不易覺察的狡笑。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宿衛的聲音,大聲通傳道:“皇后娘娘駕到!”
抬眼的功夫,李皇后已經邁著大步走進了書房,神情嚴肅地立在左瑛對面,緊隨她身後還湧進來一大群內侍,幾乎將百來平米的書房繞了個圈。
左瑛回顧身邊,剛才還在她身邊團團轉的宮女已經乖覺地瑟縮在一旁,慢慢往外躲閃,而門外本應有侍衛站立的地方也已經空空如也。
儘管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左瑛還是習慣先露出笑容,手中的杯子依舊慢慢送到唇邊,呷一口茶後才道:“皇后一定是擔心我的人笨拙,招呼不周,所以自備了這麼多人來。如果皇后不喜歡我永寧宮,這些人拆了重建一座都綽綽有餘了。”
原以為這個架勢一定會讓公主火冒三丈的李皇后臉上浮現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驚訝。
但是她很快收起驚訝,柳眉一擰,朝左瑛喝道:“賀蘭瑛,陛下駕崩未滿十日,你竟然脫下斬哀喪服不再說,還穿上如此與身份不符的服裝,簡直就是胡鬧無禮,全無皇室體統,視陛下在天之靈如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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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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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李皇后的哲學理論有待提高——既然已經變成“靈”這個精神層面的東西了,自然就“無物”了。左瑛的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淡淡道:“皇后,你誤會了。喪服的用意是以極盡簡陋的衣著來表達對逝者的哀思。現在我這身裝束不光簡陋,而且將自己的身份降到最低。在我心目中,只有這樣才能將我對失去皇兄的哀痛表達出來。”
李皇后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陛下中毒身亡,你真的感到哀痛嗎?難道不是得償所願、歡欣雀躍?”
“中毒身亡”?這倒提醒了左瑛。根據皇帝死時的症狀,中毒的確比過勞死靠譜。左瑛雖然對毒藥也有一定了解,但是一來皇帝的症狀並不典型,二來當時皇帝已經救不回來了,很多事情比研究皇帝的死因優先。
李皇后見左瑛不說話,感覺自己似乎佔了上峰,聲音更有底氣了,“本宮已經質問過御醫。他們那日其實已經診斷出陛下並非有甚病症,嘔血、昏迷皆是中毒所致。但是因為中毒已深,而醫藥罔效。御醫恐牽連太大,而不敢直陳。”
這幫左瑛解開了個疑團。但是,相信李皇后來勢洶洶,決不是為了專程答疑解惑來的。
李皇后朝身邊一揚手道:“帶上來。”
只見兩個侍從領命從門外帶上來一個宮中上級內侍打扮的中年男子,跪在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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