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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辦?”若芸本能的說出口,卻對上程清璿朝她投來的焦急目光。
“這幻術絕非鬧著玩,他獨門絕學不是一般人可抵擋。”程清璿提高了聲音,語氣已是不容置疑。
若芸猛的怔住了,只覺得壓迫感越來越強烈,周遭的氣流已經讓她喘不過氣。妖媚男子讓她
“那你怎麼辦?!”她腦中痛楚難當,緊緊的抓上他的衣袖。
“夏朱月還不至於和我生死相搏。”清璿撥出口氣,猛地將她推離身邊,“事不宜遲,出去。”
若芸不敢置信的看著那衣衫半露的男子。
夏朱月?!這便是性情乖張的南王夏朱月?!怪不得他同清璿相識,也認識軒墨,他竟然就是那個傳言中聲色犬馬、行蹤詭異的夏王爺。
難怪當日離國皇宮他見著那釵便鬆手,原來他是異姓王之一!
可,夏王爺如何會同離國勾結,現在又對清璿拔刀相向?
她混亂猜測著,卻聽著一聲邪笑,夏朱月倏然抬眼:“成王敗寇,你輸了我就殺了她。”
“你的脾氣,真是夠了。”清璿似乎早已厭倦如此挑釁,扭頭朝她高聲道,“還等什麼?走!”
話音剛落,夏朱月凌厲的劍氣復現,想也不想就一劍刺了過來,與方才不同的是,那紅色的煙霧氣流似是隨著他的動作也化成了利器,一併撲向那銀白衣衫的男子。
清璿卻看也不看,只向她投來焦急的目光:“快啊!”橫劍一擋,後撤數步。寬大的袖子被刺出個破口來,可劍氣一滯硬生生撤回,那紅色煙霧也伴著“火光”折返。
只一個轉身而去,那薄薄的劍刃已經架上了夏朱月的脖子,夏朱月卻是笑的更甚,腳尖一使勁便滑開了清璿的劍,反手還擊。
看著兇險的劍術相鬥,若芸狠狠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閉上眼。
她屏息聚神後退,只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有刀劍相向的聲音。心中的不安和顧慮一點點被強行摒棄。
周身忽的被一股清冷包圍。耳邊再無聲響。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然退出大廳。
院中桃花開的正豔,屋內濃郁的香氣溢位,廳門洞開。夏朱月出手狠辣、步步緊逼,時不時還扔幾枚銀鏢。
百澤負傷,軒墨不知身在何處,程清肅她決計不敢招惹,若芸一時間茫然無措,卻想起同樣會輕功的程清雯來。
剛想著去搬救兵,她走到院中無意中抬頭,猛然發現不遠處高高矗立的樓很是眼熟,再一看。這青樓的三重後院竟然只與鄰街的天福酒樓隔了個街角的距離,只不過高牆之內樹木掩映,從樓上看這裡只怕什麼也看不到。
而那側邊的臨街廂房內,竹簾高高捲起,玄色的身影坐著。趴在圍欄上發呆。
程清和,那是同程清肅吵架、負氣出走的程清和啊!
她喜出望外,這別院像是獨立院落,竟無人看守阻止,她尋得一處側門而出,直奔酒樓去。
幸得一身華服,天福酒樓的夥計看到了,未曾為難她,只笑嘻嘻的讓路,。
登上酒樓,熟門熟路進了雲閣,那玄色錦袍之人只是回頭望了下,似是本能的瞅了眼並未上心,又轉了回去,繼續呆呆的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
一股酒氣濃烈的彌散,除了程清和誰會這麼沒警惕的臨街而望。他負氣出走,原來是來了這裡借酒消愁。
人群熙攘,毀壞過半的長安街大都復原,絲毫看不出元宵之夜的慘烈,他就這麼趴著,看著底下一動不動。
若芸輕輕走上前,待到站定在他身後他也毫無反應,濃烈的酒味讓她不禁蹙眉。
“清和……”她伸手,卻停在空中,只叫了他名字。
隔了好久,他才緩緩轉頭,沙啞開口:“我離府多日,就你想到來找我。”那雙眼眸半夢半醒似的,覆著濃厚的朦朧,恍惚沒有焦點,偶有痛楚洩露。
看著他的憔悴的臉,她嘆息道:“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他不答,還是目光迷離。
“你不怕被別人瞧見?”她看著他呆呆的模樣,忙道,“程清和公子負傷歸京,借酒消愁?”
他扭頭,用毫無神采的雙眼看了看她,移開目光重重嘆了口氣,低低道:“你跟我哥去江南,是認真的嗎?”
手心猛的收緊,若芸看著他沒有笑意的側臉,呆了半晌都沒說出句話來,末了,才默默點了點頭。
“我大哥……不會那麼輕易答應的。”他瞅著她又嘆了口氣,像是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