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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折回來幹什麼?”謝三決定忘了她和沈經綸曖昧對視的畫面,反正她嫁給誰,都不關他的事。
何歡不答反問:“先前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生氣?”謝三尷尬地背過身。追問她為何折返。聽到何歡說出原因,他搖頭道:“你想多了,雖然都是割喉,但你也看到了。殺害李穩婆的黑巾人當場就死了。”
何歡皺了皺鼻子,輕聲說:“我不懂這些事,只是……怎麼說呢,我覺得殺人不一定要割開喉嚨吧?用這麼可怕的方法殺人,就好像……兇手就是專門為了殺人而來……”
“你覺得兇手是殺手?這是買兇殺人?”謝三側頭看著何歡。割喉確實是特別的殺人方法。或許真是職業殺手所為,但是他從何大旭的屍體判斷,兇手是從他身後下刀的,屋子也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因此兩人極有可能是認識的。甚至何大旭對他有一定的信任。
何歡吐過一陣,只覺得手軟腳軟,太陽曬得厲害。她再也沒有勇氣回屋子找仵作說話,只能懇請謝三:“謝三爺,您能不能幫我問問仵作,何大旭和李穩婆的傷口……”
“你真是固執!”謝三打斷了她,續而又道:“我知道,你懷疑是黑巾人的餘黨殺人滅口。其實就算是受同樣的訓練,練一樣的武功,每個人練出來的結果都是不同的,所以從死者的傷口根本看不出殺害他們的兇手是不是同一批人。”
何歡聞言,難掩臉上的失望之色,低頭看著自己的裙襬。
短暫的沉默中,仵作吆喝捕快幫他把屍體運走。謝三聽到腳步聲,側身擋在何歡身前。
何歡只覺得炙人的陽光消失了,整個人籠罩在他的身影下。自十歲之後,都是她照顧別人,嫁給沈經綸之後,也是她盡妻子的義務照顧他。她早就習慣照顧別人,可此時此刻,謝三在照顧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裡升起微妙的感覺。
又是一陣沉默,捕快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以為你回京城去了。”
“你不該折回來的。”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閉嘴。謝三退開一步,轉身朝院內看去。除了院子門口僅剩的一名捕快,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他回頭看看何歡,只見她臉色蒼白如雪,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淚光,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坐下,我有事問你。”謝三指了指院子內唯一一把小木凳,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木樁子上。見何歡抬眼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陽,他嘟囔一句:“真是麻煩。”把小木凳搬去了花壇邊的樹蔭下。
何歡看著他放下小木凳,又回頭用眼神催促她,她只得跟上他的腳步。她實在吐得頭暈眼花,也想休息一下,遂展開手中的帕子,墊在小木凳上,又把小木凳轉了個身,背對屋子坐下。
謝三心知她仍舊在害怕,一時間有些無奈,又有些無措。他不滿十歲離開家人,這幾年也算走南闖北,可接觸的都是男人,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所謂名門閨秀,小家碧玉,也就遠遠看看,畢竟他又不能想娶誰,就娶誰,招惹人家幹嘛?至於那些想把女兒送他為妾的,他都還沒定親呢,他可不想未來老婆覺得他好色無厭。
謝三煩躁的後退一步,訕訕地靠在樹幹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何歡抬頭朝謝三看去。她可以肯定,他必定來歷不凡,可有時候又覺得他太過不拘小節。她想問他一句:你是誰?轉念想想,她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坐在他面前?若眼前的人換成沈經綸,她哪怕再不舒服,也不敢坐下。
“謝三爺,您想問我什麼事?”何歡打破了沉默。
謝三隨口說:“先前你都敢拿刀子刺殺黑巾人,這會兒反倒膽小如鼠了?”
“三爺,我早前已經道過謙了,那時是我魯莽,害您受傷……”
“我不是怪你,只是覺得奇怪罷了。”謝三作勢上下打量何歡,“其實你還真是挺奇怪的。”
“我哪裡奇怪了?”
謝三語塞。他總不能說,我覺得你不像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你一心想嫁沈經綸,這事挺奇怪的。另外,他都“抱”過她兩次了,雖說都是為了救她,但若是換成其他女人,早就哭著喊著嫁他“報恩”了,可她只是誠心誠意說了句“謝謝”而已。難道因為她不知道嫁他更加有利可圖?
謝三不想如此惡意揣測何歡,畢竟她對人對事都很坦蕩。可是說句心裡話,即便她不知道他是誰,他又有哪裡比不上沈經綸?忽然間,他很想知道,若她知道他是誰,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謝三確認院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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