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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揪她的頭髮,又見立在桌前的大韓氏,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噗通”一聲就跪下了,一步步跪著上前,抓住大韓氏的衣襟哀求:“太太,是她設計誣陷奴婢,是她——不對,是表小姐,她一心想嫁姑爺,是她想離間我們主僕的關係……”
大韓氏重重一腳揣在陸大嬸的肩膀上。她依舊說不出話,只能用雙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裳,急促地喘息。
何歡和林諾言急忙上前攙扶大韓氏,輕撫她的胸口為她順氣。何歡見母親臉色煞白,已經哭不出眼淚,又是心疼又是後悔。父親臨出洋前要她好好照顧母親,這是父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以為自己能夠代替父親,照顧母親一輩子,哪知道造化弄人。
若是她預知自己會難產,定然一早狠下心腸,讓母親認清楚陸大嬸的真面目。從前,她一直認為陸大嬸就是一隻會叫的狗,今日她才知道,她是一隻黑心的白眼狼。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多聰明,但她一向自詡為把人心看得透徹,到頭來她還是看錯了。
“姨母,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您生氣。”何歡低聲勸說。
大韓氏一把推開何歡,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雙目死死瞪著陸大嬸,幾乎快噴出火來了。
陸大嬸自小服侍大韓氏,但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她心中駭然,急忙雙膝併攏跪在她面前,“嘭嘭嘭”不停磕頭,嘴裡反覆重申,她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很快,她的額頭腫了一個大包,她知道大韓氏一向心軟,她沒有緩下動作,反而更用力地磕頭,任由大包破皮,鮮血順著眉心淌下。
大韓氏依舊只是瞪著陸大嬸,彷彿不認識她一般。
何歡察覺不對勁,忽然間覺得害怕。她緊緊攥住大韓氏的手,半跪在她腳步,抬頭看著她說:“姨母,您說句話啊,這種狗奴才,不值得您氣壞了身體。”
林諾言跟著也跪下了,用力搖晃大韓氏的手臂,哀求她看自己一眼。
大韓氏彷彿壓根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她甩開他們的手,踉蹌著站起身,慢慢挪動腳步移向依舊不斷磕頭的陸大嬸。
“姨母,您醒一醒!”何歡拽住大韓氏的手腕。
大韓氏沒有回頭,只是一根一根掰開何歡的手指。何歡哪裡敢放手,又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大韓氏再次掰開她的手指。
如此反覆了三次,大韓氏突然“咚”一聲摔坐在地上,捶著胸口,聲嘶力竭地哭叫:“曦言,曦言,我的女兒,我為什麼不信你的話,我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信這個老東西!你回來,回來母親身邊,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會聽信了別人的讒言,反過來埋怨你……”
ps:
我是秀恩愛君:今天傍晚,為了出去玩,吱吱嗚嗚掛了母上電話,關機,然後在外面吃了飯,看了話劇。從劇場出來的時候,發現母上給某人打了三個電話。某人很平靜地回撥,只說很快就回去了。回家的路上,我嚇得瑟瑟發抖,已經準備被母上罵得狗血淋頭,可是開啟大門,某人面不改色地對母上說,我只是迫於無奈陪他出去應酬。瞬間好感動,嗚嗚
正文 第76章 賤人的邏輯
親耳證實陸大嬸的背叛,大韓氏悔得腸子都青了,哭得肝腸寸斷。女兒生前多次提醒她,不可盡信陸大嬸,可是她呢?她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想著,女兒雖然對她好,兒子也聰明聽話,可這個世上,能夠與她說說知心話的人,只剩下陸大嬸。
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信一個賤婢,她真是有眼無珠!
何歡見母親哭得傷心,心中亦是難過。她想上前勸慰母親,但還是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只是眼睜睜看著弟弟強忍眼淚,替他們的母親擦拭淚痕。
陸大嬸見狀,心知自己大勢已去,心中又懼又怕。她一邊磕頭,一邊思量應對,與一家人的安危相比,額頭的傷口,臉頰的疼痛已經變得微不足道。
“太太!”陸大嬸哭著上前,雙手抓著大韓氏的裙襬,哀聲認錯:“奴婢知道錯了,是奴婢辜負了太太,奴婢只是一時糊塗。”說罷,她復又對著大韓氏磕頭,臉頰幾乎貼上了大韓氏的繡花鞋。
何歡拭去眼角的淚花,冷眼看著陸大嬸,轉頭對大韓氏說:“姨母,您認清了此人的真面目,表姐在天之靈只會覺得高興。”
大韓氏哪裡聽得進去何歡的勸說,只是一味沉浸在懊惱中。何歡看著她,只能暗暗嘆息,目光落在了林諾言身上。軟弱的母親,年僅十歲的弟弟,她應該怎麼做?
“太太,奴婢罪不可恕,死不足惜,請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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