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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自知暫時沒有“捅馬蜂窩”的能力,但要他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他做不到。見陸安似乎對長江水域很熟悉,他指著幾個小酒杯說:“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在想,倭賊會不會藏在這些城鎮?”
陸安看到謝三所指,臉色瞬時變了。
正文 第173章 備戰
“有什麼不對嗎?”謝三觀察著陸安的表情變化。
陸安手指小酒杯,顫著嘴唇說:“三爺,這裡,這裡,還有那裡。”他的眼中顯出幾分焦急之色,“這幾個城鎮與陵城的情況很像,它們都在長江邊上,都建有碼頭,附近沒有兵衛所,只有守城的少量士兵……不行,在下得回去鎮江府稟告大人。”
“我想,你口中的大人大半會說,這只是你的推測,一面之詞罷了。”謝三一邊說,一邊搖頭,繼而又道:“你有沒有想過,羅把總為什麼來到陵城,又為什麼讓李縣丞不要聲張陵城被洗劫一事。為什麼是陵城?”他的食指抵住了代表陵城的小酒杯。
“我明白了!倭賊想從水路打劫其他城鎮,必定經過陵城!”陸安驚叫,“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羅把總不讓我守著靠近長江的城門,他雖然不是江南人士,但怎麼眼睜睜看著百姓們……”
“羅把總未必知道。”謝三拍了拍陸安的肩膀,“再說,我們僅僅是猜測罷了。”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回去稟告大人,就算大人不相信我,我……我就自己帶人……”
“就算我們的推測是對的,你手下不過一百多人,你打算守在哪裡?你知道賊匪下一個目標是哪裡嗎?”
謝三的話一下把陸安難住了,更何況其實他很清楚,一旦他回到鎮江府,大概只能躺著出來。
謝三拿起陸安帶來的白酒,找了兩隻大碗,滿滿註上兩碗,不疾不徐地說:“早前我已經派人去這幾個城池查探情況,若是賊匪已經去洗劫城池,這會兒早有信鴿回來。這就是說,一切都還來得及。”他目光灼灼注視陸安,鄭重地說:“百姓有危險。我們一定要救,除此之外,你需要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而我必須替我的兄弟報仇。”
“三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就是。”陸安拿起其中一隻酒碗,“我沒什麼本事,年過三十隻能在羅把總麾下做一名師爺,混口飯吃,但我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長江邊上。身為男人,不要說保衛國家,守護家園,保護家人總要做到!”
“好!”謝三拿起另一隻酒碗,與陸安碰了碰。“倭賊屠戮百姓,把我的兄弟像牲口一樣掛在碼頭上。他們若敢再來,我們就在城外的碼頭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陸安率先把碗中的白酒一飲而盡,“我現在就帶著兄弟們去碼頭守著,保管不讓一隻蒼蠅飛過!”
陸安走後。謝三坐在桌前,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酒碗杯盞。他對陸安所言確屬事實,卻不是事實的全部。賊匪若只是為了錢財洗劫城池,就不該牽扯上羅把總,以他們殺人之狠辣,行動之迅速,準備之周全。大可以悄然控制住陵城,把此地作為中轉站,悄無聲息地把財物運回海上。
謝三閉上眼睛,頭靠椅背,伸手輕壓太陽穴,滿腹愁慮。即便陸安守著碼頭。可是一旦賊匪來犯,他們沒有船隻,如何與賊人在江上作戰?他雖在軍中五年,大大小小的戰役打過不下百場,可是他對水戰一竅不通。他要如何在不觸動整個江南官員利益集團神經的前提下。擒拿賊匪,瓦解貪官集團?
第二天一早,謝三起了一個大早,與林捕頭一起去了城外的碼頭。陸安已經在前一晚讓手下們在碼頭紮寨,也派了士兵在碼頭上放哨。
謝三來到營寨,見士兵們哈氣連天,懶散無紀律,營帳也搭建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他只能暗暗搖頭。林捕頭看到眼前的景象,亦是眉頭緊皺,滿眼憂慮。
陸安得知謝三來了,慌忙迎了出來。眼見手下們在營寨中晃來晃去,他只覺得臉上一熱,低著頭解釋:“在下以前只是替羅把總出謀劃策……”
“陸師爺,你若是信得過我,不如由我替你整編這一班手下?”謝三說的雖是問句,卻是不容置疑地口吻。陸安忙不迭點頭稱是。
不消半個時辰,謝三已經命士兵們重排了營帳,看得陸安目瞪口呆。昨日,他足足費了大半天才把營寨建起來。他自以為考慮得十分周詳,可再看謝三的安排,每個營帳計程車兵都能在第一時間到達集合地點,每個帳篷都能看到四周的環境,他的帳篷能夠掌控全營,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架勢。
“謝三爺看起來頂多二十歲,他果真帶過兵,打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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