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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鐐銬,氣勢洶洶向她走來。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他們已經不由分說將她鎖住了。
正文 第43章 審問
面對氣勢洶洶的衙差,直到鐐銬“喀嚓”一聲鎖上,何歡才想起自己與謝三之間還有一段未了的公案。她做夢都無法想象,有一天她竟然會被官差押上公堂。
此時此刻,何歡的手腳皆戴著冰冷的鐵鏈,艱難地走在陰悽悽的公堂上,眼前是沉著臉正襟危坐的呂縣令,還有他頭上那塊黑沉沉的“明鏡高懸”牌匾,她若是說自己不害怕,恐怕連三歲的孩童都不會相信。可是害怕有用嗎?
何歡一步一步上前,眼角的餘光朝四周瞥去,她沒有看到林捕頭及謝三,只聞白芍在公堂外啜泣,被衙差架走的聲音。她已經命張伯去青松觀求救,由她的母親找沈經綸說情。先不論沈經綸願不願意出面,張伯能否見到她的母親也是一個大問題。她該如何自救?
呂縣令第一次見到何歡,不由地眯起眼睛多看了她一眼。人人都道林曦言是薊州第一美人,他沒料到,她的表妹也長得如此清麗脫俗。轉念想想,他又覺得自己終於明白了。若不是何歡長得漂亮,她怎麼可能與京城的貴人扯上關係,又怎敢奢望成為沈經綸的繼室。
聽到師爺的輕咳聲,呂縣令抓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喝問:“何氏,你可認罪!”
何歡雙手交握,努力命令自己冷靜。先前她離開沈家時,雖然已經出了一身汗,退了燒,但她回到何家後,大事小事不斷,耗費了不少精神,這會兒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又開始發燒了。
想著兒子軟軟的小身子,何歡緊咬下唇,緩緩搖頭,一字一句說:“大人明鑑,民女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相反的。民女有天大的冤情,還望大人為民女主持公道。”
“冤情!”呂縣令冷哼,目光直視何歡,眼中多了幾分探究。片刻,他清了清喉嚨,朗聲呵斥:“大膽刁婦,竟敢誣陷朝廷命官,又在本官面前砌詞狡辯,你可知該當何罪!”
謝三是朝廷命官?一時間,何歡心亂如麻。當下。她沒時間細思。只能低頭喊冤。連連宣稱自己絕沒有誣陷任何人。
呂縣令復又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沉著臉控訴:“昨日,你誣陷謝捕快訛你錢財。你還不知罪,真是死不悔改!來人——”
“大人!”何歡恭敬地磕了一個頭,“林捕頭昨日拿人的時候,對整件事的經過一清二楚。大人若是不信民女所言,大可以請林捕頭出來說話。”這會兒,她只能相信沈經綸的判斷,希望林捕頭是剛正不阿,嚴守律法之威的人。
呂縣令見何歡不慌不忙,也不忌憚“朝廷命官”四字。眼神閃了閃,偷偷朝師爺看去。
雖然謝三一早通知他,不想追究何歡誣陷之罪,但昨晚上,他聽得分明。謝三很想教訓何歡。就在不久之前,他又聽說沈經綸根本不搭理何家的人,若不是何歡裝病,沈家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得知此事,呂縣令立馬想到了一箭雙鵰之計,同時討好謝三和沈經綸。他本打算把何歡綁上公堂,打一頓,再扔出去。這會兒,見她不慌不忙,不似無知婦孺一般哀哭求情,他不免心裡犯嘀咕。
炙人的沉默中,何歡的心中猶如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她曾經聽沈經綸說過,呂縣令雖不似上一任縣令那般貪婪奸邪,卻也是昏庸小人。若他不分青紅皂白定了她的罪,她恐怕再難回到兒子身邊。
“大人。”何歡再次磕頭,“表姐夫說過,衙門的每一樁案子必有原告、被告。小時候,姨母教我認字,第一個寫的就是‘家’字。她說,一家人就該相互扶持……”
“大膽!”呂縣令再拍驚堂木,“你竟敢威脅本官!”
“民女不敢!”何歡匍匐在地,誠懇地求情:“若民女果真誤會了謝捕頭,民女願意向他賠罪,想方設法求得他的原諒。”
呂縣令沒有說話,只是捋著鬍子斜睨何歡,心裡暗道:她這身水綠色的衣裳,把她襯托得似春日的嬌花,難怪謝三會心動。這會兒我若是打傷了她,也不知道謝三會不會心疼。
何歡自然不知道呂縣令心中的齷齪想法,她再次磕頭,哀聲懇求:“呂大人,若是民女無法求得謝捕頭的原諒,您再處置民女也不遲。”
呂縣令半眯著眼睛,正想給自己找個臺階,把何歡收押後交給謝三,就見一個衙差疾步走來,對著師爺耳語了幾句。師爺一聽,臉色微變,趕忙走到呂縣令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語。
師爺尚未說完,呂縣令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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