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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脈搏,輕輕搖頭,續而站起身,拔出樹幹上的釘子,目光落在謝三身上,一字一句問:“他是什麼人?”他的手指緊緊捏著釘子,釘子幾乎割破他的手指。
“林捕頭,你不認識他了嗎?”謝三踢了踢地上的屍體,突然間驚呼:“那個小院!”他疾步跑入暗巷,林捕頭緊隨其後。
小院門前,林捕頭一馬當先,“嘭”一聲踢開院門,只見院子裡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唯有正屋的廊下搭著一個木臺子。瞧院子內的雜草,木臺子上的灰塵,這裡顯然已經空置不少時日。
謝三見西廂的房門虛掩著,走過去推開房門,就見地上並排擺著五??被子,屋子的一角橫七豎八堆著七八個食盒,骯髒的青石地磚上,雞骨頭、酒壺等物散落一地。
“看看院子裡有沒有人,或者密道。”謝三與林捕頭分頭尋找。
待到他們確認小院內並無活人,林捕頭質問:“謝捕頭,到底怎麼回事?”他聲如洪鐘,目光炯炯看著謝三,整個人沉浸在憤怒中。
謝三瞥了他一眼,走回西廂,指著地上的五??被子說:“當日何家大小姐的馬車被五個地痞攔截,剛才那人就是其中之一……”
“只有倭賊才會用這種暗器!”林捕頭手舉釘子,一字一頓陳述,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你應該很清楚,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謝三雙手抱胸,上下打量林捕頭,不緊不慢地問:“另外,林捕頭不是回衙門處理公務了嗎?為何一路跟蹤我?”
林捕頭一下憋紅了臉。他正欲開口,忽聞小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疾步跑出小院,就見先前遠遠圍觀的百姓們正驚叫著四下逃竄,不少人身上正流著鮮血。
四個蒙著臉的男人看到林捕頭和謝三,繼續朝人群揮舞大刀。他們一邊砍人,一邊走到屍體前,每人抓著屍體的一隻手腳,抬腿就跑。四人動作整齊而輕盈,默契十足,一看便知他們都是練家子。
謝三與林捕頭朝四個蒙面歹徒追去,奈何街上的百姓像無頭蒼蠅一般逃竄,即便沒受傷的人,也因為旁人的推搡撞擊倒地不起,讓他們寸步難行。
謝三跑了幾步,突然間停下腳步,轉而折返小院。他才剛剛走到巷子口,忽聽一聲口哨劃過他的耳膜。他暗道一聲:“上當了。”加快腳步飛奔,就見一個黑影躍上小院的圍牆,踏著瓦片跳上房梁,沿著屋脊消失在他的視線。
謝三暗惱,臉色發黑。他一早就該想到,那些人若是為了搶屍,壓根不必當街砍人,那根本就是調虎離山之計。他跨入小院,四處檢查,就見西廂的地鋪已經被翻亂了,想來黑衣人一定是在找什麼東西。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謝三回頭問:“沒追到?”
林捕頭懊惱地點頭。
謝三緊抿嘴唇,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永記當鋪,問道:“院子是誰的?與何家有什麼關係?”
當何歡得知永記當鋪附近發生強盜當街砍人的事,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了。她沒有追問細節,只是對著白芍確認:“是紫蘭親口對守門的婆子說,若是我們去找她,一律不用通報?”
“是。”白芍點頭,“守門的婆子是這麼說的。她還說,不要說是小姐您,就是縣太爺,沈大爺也婉拒他過府探望沈少爺。”
何歡低頭不語。先前她已經讓張伯打聽過了,替沈念曦診過脈的大夫口徑一致,全都說兒子的病是從她肚子裡帶出來的。這會兒就算救回性命,也會落下病根。
她雖然只見過兒子一次,但他那麼健壯,那麼活潑,怎麼可能說病就病?冷靜下來想想,她實在難以相信,可是就算沈家在薊州再有聲望,沈經綸也不可能令那麼多大夫一起替他說謊。
她抬頭問白芍:“你有沒有提診金的事?還有沈少爺的病……”
“哎呦,大小姐,既然都回家了,就不必再做戲了。”曹氏不請自來,不客氣地跨入屋子,說道:“沈家花銀子替你治病,又留你吃午飯,你不會連‘見好就收’的道理都不懂吧?”
“曹姨娘,你來得正好。”何歡示意白芍先出去,又對曹氏說:“你應該聽過‘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這句話……”
“什麼君子不君子的,我可不明白。”曹姨娘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轉移話題說道:“怎麼樣,我緊趕慢趕替你去成衣鋪買的衣裳,水綠色的,既清雅又俏麗……”
“你們不可以亂闖,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白芍的驚呼,何歡起身開啟房門,就見五六個眼生的捕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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