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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善於吹簫。確切地說,在她決定嫁他之前,他就決意娶她,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他選擇了她。
沈經綸拿起竹簫,慢慢撫摸碧綠的簫身。據他所知,自她父親死後,他們母子三人過得很艱難,可是她依舊用大家閨秀的標準要求自己。讀書寫字,女紅針織,樂器音律,她雖稱不上精通,但無一落下。
平日裡,她衣著得體,進退得宜,她一直計劃用自己的婚姻換取母親與弟弟的平順安康,並一步步實施著。他猜想,三年前若不是林家遭逢鉅變,只有他救得了林家,以她的務實,她大概會選殷實而不招搖的人家,默默為自己的弟弟鋪路。
沈經綸雙手緊握竹簫,自嘲的笑容早已化去,眼中只剩下悲慼。他娶她,因為他不得不成親。那場婚姻的背後,表面上他救了林家,實際上他才是利益的最終獲得者。
沈經綸深吸一口氣,想要放下竹簫,卻又捨不得。他選中她,因為她不是無知少女,她深知婚姻不過是等價交換。他不好色,在京中的時候,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美麗不僅僅在她完美無暇的五官。
他一直以為,成親就是他的生活中多一個女人,會有不便,但也有好處。直到某一天的早上,他睜開眼睛看到枕邊的她,他忽然覺得難受。
他一向醒得很早,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那時天不夠亮,他應該看不清她,可是他看到了她平靜的睡顏。她的睫毛很長,她的鼻子小巧卻高挺,她的嘴唇似朝露中的鮮花,每當她真心地歡笑,她柔嫩的臉頰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她睜開眼睛,他才回過神。他本想起身穿衣,卻在不經意見看到了她在錯愕過後的微笑。她的微笑完美得體,微微上翹的嘴角,稍稍彎起的眼角,任誰都不能說她笑得不好看,但是他注意到,她的笑意並未深達眼底,她的臉頰並沒出現酒窩。這個笑容只是她不得不施捨給丈夫的禮貌。
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他突然想到,她在他身下承歡,不是因為心悅他,不是想和他親近,她只是為了她的母親和弟弟,不得不盡妻子的義務。對她而言,是他或者是其他男人壓根沒有區別。他心知肚明,但凡她有一點點在乎他,就不會在他們剛成親不足一個月的時候就對他說,她會安排其他人伺候他,他可以挑選他喜歡的型別。
他很少失控,十多年來,他早就學會喜怒不形於色,可那天,他憤怒地親吻她,他扯斷了中衣的帶子,扯壞了她的肚兜。她沒有迎合,也沒有抗拒,只是任他予取予求。他愈加憤怒,他甚至懷疑,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她也在想著她的母親和弟弟。
“看著我。”他啞聲命令。直到他從她眼中看到自己,他的怒火才稍稍減退。
“取悅我。”他知道自己嚇到她了,而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他閉上眼睛感受她溫熱的唇劃過自己的臉頰,他抱住她馨香柔軟的身體,迫不及待與她合二為一。
“什麼都不要想,只想著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的依靠。”他在她耳邊喃喃。
正文 第28章 意外收穫
憶起往昔的種種,沈經綸眼眶微紅,幽黑的眼眸緊盯林曦言的畫像,彷彿想透過畫像重溫她的一顰一笑。
“大爺。”文竹在門外輕喚。
沈經綸急忙把竹簫放入錦盒,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的霧氣,起身收起架子上的畫像,這才沉聲問:“什麼事?”
文竹聽出主子聲音中的不對勁,不敢冒然進門,低聲回稟:“大爺,何家派來一名老僕,說是給他家姨奶奶送東西的。”
“知道了。”沈經綸的聲音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淡然與冷漠。
文竹硬著頭皮說:“大爺,並非小的罔顧您的吩咐,管何家的閒事,只是……”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房門,斟酌著描述:“這會兒那人正四處打聽親家太太和舅少爺的事。”
短暫的沉默過後,沈經綸開啟房門,叫來一名管事。得知張伯只是打探大韓氏和林諾言的飲食起居,他低聲問:“家裡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管事壓著聲音回答:“就是今天晚上。”他稍一停頓,又補充道:“家裡剛剛傳來訊息,何大小姐又命自己的丫鬟去找紫蘭了。這一回,紫蘭已經把話說絕了……”
“她倒確實忠心不二。”
管事不敢接沈經綸的話,低頭道:“大爺,那人自稱‘謝三’,會不會和永安侯府有關?”
沈經綸沒有回答,只是叮囑管事,無論發生什麼事,首要保證他的祖母及沈念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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