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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表小姐,您若是不愛甜的,奴婢取些酸梅給您含著,可好?”
何歡心知,萱草這是奉命試探她,她明知故問:“你叫什麼名字?”
萱草恭聲回答:“回表小姐,奴婢萱草。”
何歡點頭道:“說起來,小時候我曾和表姐一起做酸梅,每次喝完藥,我們都喜歡含一顆。”
她的話一出口,白芍和曹氏都覺得奇怪。平日裡,何歡最怕酸的,怎麼會喜歡酸梅?
萱草對著何歡福了福,轉身去取酸梅。何歡叫住她,問道:“怎麼不見紫蘭?”
萱草想也沒想,低頭回答:“奴婢自昨晚就沒見過她。”說罷,她退出了房間。
待房門闔上,曹氏迫不及待地說:“昨晚你真是嚇死我們了。就算你想在沈經綸面前做戲,也該先支會大夥一聲,你不知道,靖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對了,你什麼時候喜歡酸梅的?難道也是做戲?”
“我不過是支開她罷了。”何歡看著曹氏臉頰的傷痕詢問:“你怎麼受害的?剛才我好像聽到林二小姐的聲音了……”
“說起這個,你可得好好謝我。”曹氏笑得眉毛都彎了,“剛才,你若是看到林家二丫頭的狼狽樣,說不定做夢都會笑醒。”她一五一十描述了整件事的經過,只是隱下了沈經綸給了她五十兩銀子的事。話畢,她又笑呵呵地邀功:“你看,我的辦法比你的管用多了。以後,她遠遠看到沈大爺,一定會羞愧得繞道而行……”
“你想得太簡單了。”何歡搖頭。以她對林夢言的瞭解,她絕不可能就此放棄。
何歡揉了揉眉心,即便發燒令她頭暈眼花,全身無力,她還是立馬發現了整件事的蹊蹺之處。她問曹氏:“林二小姐有沒有說,她如何知道我在這間屋子。還有,即便萱草去煎藥了,屋子外面難道沒有小丫鬟守著?”
曹氏渾不在意,隨口回答:“誰知道呢,說不定這是天意!”
何歡疲累地閉上眼睛,不多會兒,她輕嘆一口氣。
她懷疑,林夢言的出現可能是沈經綸安排的。或許她壓根不必擔心林夢言會成為兒子的繼母。若這事發生在昨晚之前,她一定會很高興,可此時此刻,她想要的不再是沈經綸再次娶她,而是儘快回到兒子身邊,一刻都不想耽擱。
不多會兒,萱草拿著一小碟酸梅折回來。何歡含了一顆梅子,客氣地說,昨晚的她太過激動,胡言亂語,令沈志華為難。她想親口向他道歉,請萱草代為傳話。
萱草本想拒絕,她的任務僅僅是監視她們,直至她們離開沈家。當下,何歡態度真誠,言辭懇切,再加上她病弱體虛,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萱草猶豫片刻,勉強同意向沈志華稟告。
曹氏懷揣五十兩銀子,一心只想把私房錢藏起來,以免夜長夢多,遂勸道:“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也該回家了。這會兒,你大伯母和三弟指不定多著急呢。”
何歡沒有動,只是緩緩回答:“曹姨娘,麻煩你先回去報個信,晚些時候我和白芍一起回家……”
“晚些時候?”曹氏錯愕。沈志華交給她銀子的時候,他說得很清楚,他希望她們儘快回何家。“大小姐,你又想幹什麼?這種時候,沈大爺是不會見你的。再說,你又不是大夫……”在何歡懷疑的目光中,曹氏的聲音漸漸弱了。
“曹姨娘,我的診金和湯藥費是沈家給的?”何歡詢問。見曹氏目光閃爍,她輕抿嘴唇,續而又道:“沈大爺原本要把我送去醫館,你想讓沈家出這筆銀子,迫使他們留下我?”
曹氏梗著脖子叫嚷:“你在沈家暈過去,湯藥費什麼的,自然得由他們出。再說,沈家也不差這麼點銀子。”
“沈家有錢,那是他家的事!”何歡劇烈地咳嗽起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沈經綸並不崇尚鋪張奢華,但也不吝嗇銀子。她早該想到,以他的行事作風,即便她去了醫館,他同樣會支付診金和湯藥費。
白芍見主子咳得厲害,急忙上前替她順氣,低聲勸說:“小姐,您別生氣,其實今天全虧了曹姨娘。而且診金和謝禮都是……”
“沈經綸樂意給銀子,我幹嘛往外推?”曹氏一陣搶白,生生壓下了白芍那聲“謝禮”。
何歡咳得全身發軟,說不出一個字。曹氏什麼性子,她很清楚,她不想生氣,可這個當口,她用了沈家的銀子,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晚些時候她找沈經綸“談判”,一定會覺得自己矮他一截。再說,她生病與沈家無關,這筆銀子本就不該由沈家支付。
曹氏偷偷摸了摸腰間的銀子,生怕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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