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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蝶愣著眼睛,痴痴呆呆走過來,“啊……痛痛痛……”秋蝶回過神,一下捂住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眼睛裡紅通通。
看秋蝶被我掐痛得流眼淚,我小心翼翼湊近她身邊,眸子盯著她通紅的臉,關心問道,“真的痛?難道剛才不是幻覺?”
“小姐……你太可惡!幹嘛不掐自己!”秋蝶將手中禮單一甩,跺起腳轉身不看我。
“是我不對,是我錯,秋蝶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姐這回吧!”在哄秋蝶的我,並未留意到劍柄上的雕鳳細眼內有閃出深邃紅豔的光芒。
秋蝶顫顫著手指著我手中長劍,害怕中帶著驚奇,“小姐,我剛剛好像看到這把劍有鳳凰飛出來,然後“咻”一直就飛到你眉心裡呢?”
“你快看看此劍是何人送來?”這麼稀奇名貴的劍怎麼有人捨得送?
秋蝶瞅了長劍,慌忙撿起禮單,一條條查詢,“啊,找到了'竹青溯、紀顏、蘇瀾贈鳳影劍賀'!”
怎是她們三個?我自從書院出來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三人,更別變有何交集。怎麼突然會想起送賀禮給我呢?將鳳影劍收回劍鞘,拿起黑錦金紋的錦盒一看,一封信夾在盒邊。
“秋蝶,呆會下貼給竹青溯、紀顏、蘇瀾三位小姐,請她們後日來王府賞梅。”原來是舊事重提,想以名劍換當年所做愚蠢之事的原諒。也好,現在是朝日需要引入新血的時候,以一段往事換三位棟樑之材,也不虧。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以後就給我多吃點苦頭吧。
最後走時,我挑了一根比翼雙蝶白玉簪給祺韻,一對青玉龍鳳紋手鐲給鬱離,一對扇形墨玉佩給霧落,一對雲紋紫玉佩給若初塵。
初塵的'疏柳院'分外院與內院,外院裡兩排小廂房,為侍從們住房。兩排各種有樹木花徑,進內院裡需要經過一條白玉石拱橋,橋下小溪便是分隔外院與內院。小溪兩側植有矮柳,花樹,如到春天時便是小溪潺潺,垂柳依依,種植的花樹便是百花齊放,落英紛紛。
站在石橋上,我皺起眉頭,冷冷掃視了一下週圍,“李總管沒有派侍從來若主子院裡?”
“小姐昨個夜下令打發若主子院裡幾個侍從時,李總管便馬上派了八個新進府裡的侍從給若主子院裡。”秋蝶疑惑著瞅了瞅空蕩的院裡,瞅到小姐冷冽的目光,駭得頭一縮。
下了石橋穿進幾曲迴廊,在院中幾繞湘竹前便是初塵的主廂房,主廂房石階兩旁是各植垂柳一棵,長長垂落的柳枝上掛滿晶透的冰凌,寒風吹過時,垂柳冰凌會相互輕撞,發出清清脆脆的冰碎聲。
內院裡安安靜靜,唯有我與秋蝶兩人踩雪聲音。站在主院石階下準備上去時,主房青錦簾子掀起,初塵貼身侍童安蘿端著一個銅盆走出來,看到我站在下面,安蘿急忙放下銅盆走下石階,恭謹的盈禮:“奴兒安蘿見過主母。”
我揮揮手讓安蘿起身,向主廂房內看一眼,笑道,“安蘿,怎院裡就你一人?若主子呢?”
“回主母,若主子與安林哥哥在暖閣裡下棋,院裡奴兒們若主子喚了四人去梅園裡剪幾株梅枝,還有幾人在主廂房裡伺候著。”
“嗯,你去忙,我進屋看看。”將雲紋紫玉佩拿到手裡,將羽翎大氅取下遞給秋蝶,掀起簾子便進去。進屋後四個候著的侍從見到我後,急忙張嘴欲喚,我連忙揮揮讓他們莫打擾暖閣內下棋人。一個十五六的乖巧侍從紅著俊秀的臉兒給我換起暖閣帷幔。
暖閣裡有棋子落盤的清叮聲同火爐內木炭燃燒的火濺音。進入暖閣裡便見窗欞下的暖榻上主僕兩人垂眉斂首凝神下棋。
我笑站在暖閣槅子帷幔下,看著初塵纖瘦的背對著我,指間夾有一顆黑子輕輕敲打著棋邊,一頭如墨長髮隨著他手臂抬起而傾落兩肩。面對著暖閣槅子而坐的安林舉著一顆白子時,眼角恰瞟到我這邊。眸內便是一驚,我笑著擺擺手,示意他別在意繼續下。
片刻後,若初塵修長的手指落下一顆黑子,笑道,“安林,你又輸了哦!”
安林自主母進屋裡後便是如坐針氈,好不容易下完棋,使了個眼色給自家公子,急忙從暖榻下來,“奴兒安林見過主母。”
若初塵聽後急轉過身來,秋水眸子錯愕般看著我,顯是對我到來很意外,連忙拂起袍擺下暖榻,曲膝盈禮,“妾身見過妻主!”
我見他這般模樣越發感覺自己是唐突,扶起他後自己在暖榻邊坐上,笑道,“瞧瞧,我不是說過你們見我不必行禮,也不需喚什麼妾身、妻主之類的,喚名便可。”鳳眸含笑看了棋盒,斜睨著他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