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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放任身體一日日衰弱,病死臥榻。
如今,卻在深宮內院,又聞到了她當年經常聞見的飯菜香味,這種特殊的味道,她聞過好多年,這種特殊的感覺,她絕對不會忘記。
因此,還沒入福寧宮的大門,秦亞茹便心有所覺。
“我會為官家開個藥方,並列出食療的單子,再輔以針灸,不出半年,官家必會恢復健康。”
雖然當年她讓柔藍郡主把自己給整死了,但她還是牢牢地記住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這些年來,她苦學不輟,幾乎沒有一天不在研究醫學,醫術日漸高明,便是和當世國手比,縱使經驗有所不如,可見識上,卻遠遠超過。
如今,秦亞茹即便是給皇帝看病,還是比較複雜的病症,也敢誇下海口。
趙禎怔了怔,嘆道:“沒想到,那群太醫居然連小娘子的氣魄本事都比不上,真真該死!”
他是厚道人,可再厚道,面對一群尸位素餐的太醫,他也要生氣的。
秦亞茹沒有說話,心裡卻明白,皇宮裡的太醫無不是杏林國手,經驗豐富,不可能沒有一個能看出皇帝的身體出現大問題,但是他們都是有家有業的,在宮裡待的時間長了,一個個學的謹慎保守,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他們只要有一句話說錯,甚至是一不注意,就可能變成宮裡數不清的冤魂之一。
要不然,也不會在民間光有聲望的神醫,一旦當了太醫,立即便泯然眾生,否則萬一捲入宮中是非,一準兒活不長。
秦亞茹並不在乎太醫們怎麼想,也沒打算和皇帝多說,其實,也用不著她多說,但人皆惜命,太醫們的行為,縱然不合理,卻合情,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因為他們過於謹慎保守,就把他們問罪。
趙禎鬆了口氣,眉眼清亮:“那就有勞小娘子了…若是我身體痊癒,必有重謝”
話音未落,秦亞茹一揚眉,笑道,“官家,重謝什麼的,奴可不敢當,不過,人們都說官家的書法極佳,奴家的弟妹知道奴有幸見駕,特意寫了一幅行書,想讓官家給品評一二,若能有一言半語的指點,那真真感激不盡。”
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卷軸,雙手捧起,奉到趙禎的眼前。
白雲生倒吸了口氣,低下頭去。
趙禎卻頗為驚訝,笑道:“我可還未出師。”話雖如此,他還是接過了卷軸。
秦亞茹眼睜睜看著年輕的小皇帝展開卷軸,由一開始的笑意盎然,變得全身僵硬,瞳孔放大。
即便是秦亞茹,也忍不住擔心害怕,不是怕這個小皇帝,卻是心裡五味雜陳,各種滋味紛至沓來。
小皇帝畢竟還年輕,又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龐家和襄陽王都是他信重的臣子,即便證據都在眼前,他也不一定相信。
況且,現在宮裡做主的是皇太后,不是他,即便他相信了,到底有沒有魄力和能力來應對這個局面,尚未可知。
還有,以襄陽王的性子,又是這麼多年佈置,肯定在宮裡安插了不少眼線,萬一要是一不注意,讓人把訊息傳出去,不說必敗無疑,終究會添不少的變故。
沒想到,小皇帝的年紀雖然小,卻很沉得住氣,只是稍微僵直了片刻,就又恢復成溫文爾雅的樣子。
“小娘子弟弟的行書,當真不錯,到比我寫的好,且留下來讓我認真看看,過幾日再給你們送回去。”
第一百零一章 成長
面帶英氣的女使捧著乳白色的湯汁,走進書房,正看見自家主子立在窗前出神。
龐元英於吃穿用度上一向精細,今天看起來卻和往常不同,穿的衣襟是絳紫色奢華的衣袍,紫金冠在陽光下仍是熠熠生輝,那張臉也照樣能讓滿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心醉神搖,但給人的感覺,卻再不是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整個人都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沉鬱氣質,堪憐又堪恨。
他一回頭,就看見桌子上平攤的畫像。
畫中的女子堪稱國色。
龐元英勉強勾起唇角,一顆心卻是冷了下來——縱然再喜歡一個女人,喜歡的入了魔,那也只是個女人罷了,若是不礙著自己,自己的親人,為了她學那痴情種子,任性一下,也無不可,反正他本就是個荒唐人。
龐家有他大哥頂門立戶,龐家又是枝繁葉茂,有幾輩子也擺不光的家業,家族子弟出息者眾多,他這個被嬌縱慣了的么子,縱然荒唐一點兒,趁著年輕,做出些讓人詬病的事兒,又有何妨?
“別怪我,你終究只是個女人,我便再喜歡你,也不能讓你們秦家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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