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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慣有一群女人圍著給他佈菜。
秦亞茹捧著大大的雪白的陶瓷盤子,蓮步輕移地走進門,此時用的是分餐制,她近前把一盤只是看,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白魚,擱在官家身前的小桌上。
趙禎的目光,卻忍不住在秦亞茹的身上流連,一時間並未察覺到美食的魅力,並非是他貪花好色,也不能說秦亞茹有漂亮到傾國傾城,只一眼就能讓見慣了美色,且自制力極強的皇帝神魂顛倒。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見到秦亞茹這樣的女子,便是聖人也免不了要多看幾眼,至少比盤子裡的魚更吸引人。
放下魚,行禮,秦亞茹便垂手而立。
趙禎輕咳一聲,笑謔地看向白雲生,低聲道:“都說你白雲生生性風流,我一向不信,你又是龐元英那廝,現在看來,他們說的到也有幾分道理。”
白雲生失笑,一眼掃過去,見周圍的太監宮女已經很有眼色地退到門外,趙禎身邊只剩下一個低眉順眼地立在角落裡的太監。
他知道這太監的身份,是皇帝的親信,除了保護趙禎以外,其它時候無不是瞎子,聾子,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若是連他都被襄陽王那等人收買,他們也只能認命,因為他不可能驅逐這個太監。
“官家,我這女使,可是專門為了找您,才進宮的。”
趙禎一怔,就看那絕色女子盈盈拜倒,輕聲道:“民女秦亞茹,見過官家,還請官家讓民女為您診脈。”
這話一出,不說趙禎,就連白雲生都愣了愣——明明說好的,秦亞茹拿著秦易之寫的信,還有高楓蒐集到的,關於襄陽王的罪證,面呈給皇帝,怎麼臨到事前,她自己改了劇本?
第一百章 相剋
趙禎怔了怔,居然還真的就緩緩抬起手,擱在案上,嘴角一彎,露出一抹笑來:“那就勞煩小娘子。”
秦亞茹挑挑眉,莞爾,到是有很多年沒被人叫過小娘子了,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但她此次假作女使,打扮的很嬌嫩,看起來和那十五六的小姑娘也差不多。
眼前之人,果然如父兄所言,是個很溫和的皇帝,就是貌似有那麼點兒話嘮。
秦亞茹專心致志地給他診脈,他擰著眉頭,依舊和白雲生細語:“沒想到,你這久不來後宮的,都看出我身子不舒服,這都有大半年,常常會覺得睏倦,頭痛,心悸,有時候走著走著便眼前發黑,那些太醫們都給看過,只說是勞累過度,身體虛弱,不過開些溫補的湯藥,喝了什麼用都沒有。”
趙禎明顯有些不愉:“這國事大半都是大娘娘操心,我哪裡會累到,那幫庸醫也太會找藉口了。”
白雲生明顯愣了愣,心口一緊,猛地回頭去看秦亞茹。
秦亞茹卻一言不發,只是閉著眼睛,一心一意地診脈,而且時間非常久,兩個手腕都診過。
差不多有小半盞茶的工夫,秦亞茹才長長地吐出口氣,嘆道:“官家,我還是頭一次遇見,能把食物相生相剋法則用的如此神妙,而又不引人注意的高手。”
她這話,內涵頗多,趙禎眨了眨眼睛,奇道:“聽小娘子之言,我的身體不舒爽,乃是人為?”
他近年來身體不好,但從沒有多想過,畢竟老趙家的人長命的並不多,身體不好的卻不少。再者說,他身為皇帝,哪怕現在還是個沒有實權的小皇帝,想要給他下毒,也是千難萬難的。
凡是他進口的東西,無不經過好幾道檢查手續,雖然趙禎總為了自己的吃食被檢查來檢查去,最後進口的時候都涼了而不高興,可卻還是老老實實地乖乖吃那些食物,從不為難手下人。
秦亞茹眯了眯眼。點頭,說來也是趙禎幸運,她剛才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有兩個女使託著托盤離去,她也是精通廚藝,並且還懂醫理,更要緊的是,上輩子她在郡馬府。生命最後的那幾年,就日日吃相生相剋的食物。
一開始她也不懂,直到病入膏肓,身邊伺候了她一輩子的女使,才心有不忍,把這事兒與她說了。
當時秦亞茹在郡馬府安安穩穩地活了好多年。人們也漸漸忘記她才是郡馬的原配發妻,既然目的達到,柔藍郡主又怎會放任秦亞茹這樣的眼中釘。肉中刺當真安然度日,壽終正寢,雖然披著一副溫婉賢良的外皮,她的內心,可一點兒都不賢良。所有女人該有的嫉妒心,她一絲一毫也不缺少。
就算知道。當年秦亞茹什麼都沒法子做,她被軟禁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裡,平日見到的人都不多,難道還有法子去報復?何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連救自己脫離險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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