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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過來。這兩個好哥哥相互對視一眼,沒有進行任何交談。
小烈對我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我向他搖頭。那時的我,認為愛可以戰勝一切。
我依然每天去樹林裡的湖邊等待琛棣。
他最終出現時臉色憔悴。我知道,皇帝的病,似乎越來越重。
緊緊把他擁進我的懷裡,我只恨自己不能分享他的壓力與痛苦。
長久的相依相偎後,琛棣向我開了口。
在保證對我的愛永遠不變後,他請我允許他迎娶一名王妃以應付他強硬的皇兄。
我第一次丟下他離開樹林,並且不准他追過來。
小烈站在山莊的外面向我張開手,我撲進了他的懷裡開始失聲痛哭。
小烈說:“你是那樣一個純粹的人,而皇族的愛,有太多不受控制的雜質,所以你註定要受傷害。”
第二天皇帝駕崩,新皇登基,而二皇子的婚事,也從沒被人提起過。
二十七天的熱孝期過去之後,一個自稱是琛棣使者的人來見我,除了認錯求和的話語外,他還帶來了一盒龍眼酥,說是二皇子親手做給我吃的。
龍眼酥是我做的點心中琛棣最喜歡吃的,他曾說過要回去學著做,學會了之後第一個做給我吃。
記得當時我說:“好啊,只要你能親手做得出來,我可以原諒一次你以後犯下的錯誤。”
那是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約定。接過包裝精美的盒子時,我知道自己已經原諒。
使者不知何時離去,我拆開點心盒的外包裝,拿起一塊做得並不好看的龍眼酥。
奈奈跳到了我的膝上,喵喵叫著,伸了粉紅色的舌頭舔我的手背。
“你要吃嗎?”我將點心遞到它的嘴邊。
先小小地咬了一口後,它飛快地把整個龍眼酥含進了嘴裡。
我輕輕抱起了它,撫弄著它雪白柔順的毛。真是一隻小饞貓啊。
安靜地在我胸前靠了一會兒,奈奈突然身子用力扭動起來,我慌亂地安撫它,但是沒有任何效用,一陣極度痛苦的痙攣後,奈奈的鼻間嘴角流下黑紅的血,身體僵立不動,慢慢變得冰涼。
心在那一瞬間被撕得粉碎,所有的空氣已被抽走,眼中流不出半滴眼淚可以紓解刻骨的痛,我伸出顫抖的手握住一塊龍眼酥。
那本來……是送給我吃的……
遞到嘴邊的手被人抓住,小烈幾乎是憤怒地拍掉我指間緊握著的點心。我的眼睛木然的直視著他,為什麼悲哀落淚的人,居然是他呢?
小烈把我從清風山莊帶回了聞府,整日整夜地陪伴著我。他勸我到囡囡那裡去散散心,我不願意。我不想讓那個快樂的孩子,分擔我的絕望與痛苦。
死的念頭只有當時的一霎那,畢竟我不能丟下年邁的父母與關愛我的所有兄弟。縱然已失去幸福的理由,但我仍必須活著。
在確認我已放棄輕生的念頭後,小烈才放心地出門處理他的事情,但一有空閒,他就會趕回來陪我說話。我想,他算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了。
院子裡的白薔薇花已經謝了,離我初次踏上京城的土地,已過去了一年零三個季節。
姑媽端著一杯茶進了我的房間,低聲問我的病好了沒有。
我有幾分感動。雖然平時很冷,但我想,她畢竟還是關心我的。
喝下她親手遞過來的茶,感覺到四肢漸漸地麻痺。姑媽的臉上浮起了陰冷地表情,她抽出一把尖利的小刀。
“就象你那個狐媚的娘一樣,你也是一個搶奪我的東西的人……她搶我的丈夫,你搶我的兒子……”
也許是藥性的緣故,刀鋒劃過時沒有感到疼痛,血就象泉水一樣湧出來,從指縫間快速地滴落。
在失重的感覺中我閉上了眼睛。
難道這是上天懲罰我曾有過放棄生命的念頭,所以才給予我這種傷害小烈的死亡方式嗎?
(琛棣的自述)
記得最甜蜜的那段日子裡,我曾經說過,幸福之於我們,就象空氣,時時刻刻被呼吸著,是與生命同步的存在。不知為什麼,一向樂觀的小奈,卻因為這些話而表現出些許的心酸與不安。我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也不知除了語言與愛撫外,我還有什麼方式可以向他傳遞胸中綿綿不絕的愛意。
我相信我們可以永生永世不分離,也無法想象有一天小奈不在我身邊的情形。與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象金子那般地值得珍惜,每次他在樹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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