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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我輕聲笑道:“奈奈,在叫你呢?”說罷站起身來,向他迎去。
十七歲那年的夏天,我交到了來京城後的第一個朋友。
我知道他叫朱琛棣,大我五歲,幾天後小烈告訴我他是當朝二皇子;
他卻只知道我叫奈奈,是聞二公子來京城小住的師弟,是個愛貓、愛水、愛笑的少年………
對於我來說,從那一天起,我的人生便離開了清流潺潺的小溪,開始奔向波濤洶湧的大海。
往事如煙
(海真的自述)
記得最相愛的那段日子裡,他曾經說過,幸福之於我們,就象空氣,時時刻刻被呼吸著,是與生命同步的存在。不知為什麼,一向樂觀的我,卻因為這些話而感到些許的心酸與不安。縱然幸福就象指間沙,那麼只要我咬牙攥緊了拳頭,也許總能握住一點點殘留的顆粒,但是空氣……無法捕捉的空氣,是否預示著我們的未來,是那樣的縹緲虛無,夢醒無痕。
從未懷疑過自己被他所愛,每次回過頭來,總能在他的眼眸深處看見自己的身影,淺淺地笑著。
不知道小烈為什麼總用疼惜的眼光看著我,他說我變了,不再是當初不知愁滋味的快樂少年。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的心裡多裝了一個人,當然會變得沉重很多。
在樹蔭下小睡醒來,他總是守在身邊凝望著我,每一次都感覺好象已被他這樣望了幾千年一樣。
他說:“小奈,我們兩個,永遠也不分離。”
我相信。為什麼不信呢?
從初遇的那一天起,我們每天都見面;
從初吻的那一天起,我們每天都親吻;
總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從彼此的心中淡化。
囡囡從關外送了兩匹小馬來給我慶賀生日,一匹叫御風,我留了下來,一匹叫踏雲,我送給了他。
踏雲是個很喜歡在樹林裡迷路的孩子,但每次只要它不見了,放出御風去,就可以很快速準確地找到它。
他說:“如果有一天你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
我笑著向他仰起頭,我說:“我永遠也不會從你的視線中消失。”
但最終消失的是他。
一連三天,我在樹林裡從早上等到黃昏,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御風在我身旁晃來晃去,時時輕咬我的衣角,奈奈喵喵地叫著,在草地上一蹦一跳,快樂得就象當年的我。
小烈在深夜時分來到清風山莊。他告訴我有人向皇帝密告二皇子有一個同性的愛人,而琛棣沒有向父親否認,也不同意斷絕與我之間的牽扯,所以這幾天一直被囚禁在宮中。小烈一直認為琛棣的身份會使得我們這段感情必然艱難無比,所以總希望我不要陷的太深。
那時侯小烈還不知道,愛與不愛,愛得深與不深,根本不是當事人能夠控制和把握的。
我本以為要開始漫長的等待,但第二天的中午,當我正在細數樹縫間灑下的碎碎光斑時,他突然出現我面前。
令人窒息般的擁抱與綿長濃烈的親吻,雙唇掃過他臉頰邊被掌摑後的淤痕,那個冰冷的皇宮,畢竟關不住他沸騰般的愛情。
那是他獻給我的愛情。
空氣也好,指間沙也罷,無論如何比喻,幸福之於我,其實就是他。
我不知道他面對父兄進行了怎樣的抗爭,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唯一能給他的支援,就是我的愛。
我們仍然每天見面,仍然憧憬著一生一世的相守。
偶爾會有一陣陣的心悸,空蕩蕩地從胸口掠過。
囡囡從關外寫信來,鬧著要我到他那裡去玩。這個總愛跟我撒嬌的孩子,我也非常想念他,但現在我不能走,我害怕一旦我轉過身,回頭就再也看不見琛棣的身影。
皇帝突然病重,他不得不停止與父親間的對抗。那天臨回宮前,他請求我給他時間。
兩天後清風山莊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這位未來掌握整個江山的至尊天子,竟屈尊前來與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平民談判。
我微笑著坦然面對他。不管怎麼說,此時的他,只是一個自以為在維護弟弟的友愛兄長而已。
他向我攤出他的底牌:可以允許我保持與琛棣之間的關係,但是他的弟弟,必須要有一個王妃。
我沒有接受。我相信琛棣也不會接受。
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
皇太子離去時小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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