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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對基本人權進行粗暴侵狂的過程中,全家上下竟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小保這一邊的,從而導致聞烈的態度異常猖狂。
再比如那一天,一個不知是什麼什麼郡主的玩意兒隨她父親來聞府拜訪,從進門的時候起就在賣弄風情,頻繁地摸一把蹭一下地佔聞烈的便宜,根本不把在一旁雙目噴火的小保放在眼裡,而聞烈竟裝不知道地由著她上下其手,所有對話都肉麻得象明目張膽的調情。小保在忍無可忍地情況下奮起反擊,在她的茶裡下了一種可食用的染料,此種染料出自鳳陽王之手,效果好得嚇人,那女人只啜了一小口,嘴唇和牙齒就被染成了綠色,當場把她老爹嚇暈過去。郡主哭哭啼啼地要聞烈給她作主,而聞烈居然真的給她作主,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斥責小保,還拖到腿上拍打了兩下。打得雖然不痛,可面子裡子全丟光了,這事若是放在現代,孃家人早殺上門來把那對姦夫淫婦打成豬頭一樣,豈能讓可愛的小保受這樣的委屈?
對了,還有那一天。小保分明是在做好事,老家僕元老頭的孫子小元在家裡的人工湖邊玩耍,一個不小心倒栽蔥跌了進去,在水裡撲騰騰地掙扎,眼看著咕嚕嚕就要沉底,小保奮不顧身,舍已救人,重新給了他生的希望。而事後他非但沒有得到半點讚賞之語,還被聞烈破口大罵,言辭惡毒之極。大家聽聽,他是這樣罵的:“你是白痴啊,連棉衣都不脫就下水?重得跟秤砣一樣,沉得比小元還快!想找龍王爺當女婿嗎?可惜這湖裡除了烏龜和水蛇以外什麼也沒有!”然後他把小保的衣服全部拿走,讓他光溜溜地在被子裡呆了一整天沒能下床。象這樣危難的時刻,若是有可以求救的孃家,也不至於呼天喊地沒人敢理啊。
好吧,就算以上諸事中小保也有部分過失存在,下面這件事就絕對全是聞烈的錯。回到明代後沒有電視看,小保就用白紙釘了一個厚厚的本子,晚上無聊時寫日記。封面上他清清楚楚地註明:“小保的日記”,並妥妥當當地放在書架的最高層。結果在一個陰沉的下午,他竟撞見聞二少爺手裡拿著那本滿布著個人隱私的日記,津津有味地翻著,連看見他進來也沒有驚慌之色,反而笑呵呵地說:“小保,你的文體好奇怪,怎麼跟白話似的?”小保怒氣衝衝地將日記本劈手奪過,大聲道:“你怎麼可以偷看我的日記?”
聞烈雙手抱胸,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什麼偷看,你就放在這裡,又沒有藏起來。”
“我為什麼要藏起來?”小保吼道,“封面上明明寫著是日記的!你不知道私人日記未經本人允許不可以看嗎?這是常識問題!你根本不尊重我的隱私!”
“哈哈,”聞烈道,“你有什麼隱私是我不能知道的?”
小保被氣得全身無力,狠狠踢了一腳過去,大叫一聲:“我要跟你分手!!”抱著日記本就回房,收拾了幾件衣服包成一個小包裹,衝出了聞府大門。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小保突然覺得天下之大,竟沒有他能去的地方。去潯水別院的話等於是讓聞烈去接他,其他認識的人都不是他的朋友,而是聞烈的朋友,沒有人肯瞞著聞烈收留他。想想覺得傷心,一個人又從後門進來,悄悄躲進柴房後面快要倒掉的破草屋裡哭,哭著哭著睡著了。
聞烈開始以為小保又是在鬧彆扭,出門也不外乎去找海真,所以不太著急,處理完幾件事後,估摸著小保已經消氣,趕上馬車去潯水別院接他,卻發現他根本沒來,頓時慌了手腳。在問了所有與小保相識的人之後,聞烈急得嘴角起泡,派出聞府全部的人出去尋找,還借了二皇子府的兵馬沿出城所有道路追趕。這一番全城大搜捕,比找江洋大盜還嚴密,可結果仍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在聞烈幾乎開始抓狂時,鳳陽王跑來湊熱鬧,他以聞烈的一個承諾為條件答應幫忙,得到應允後牽來一條獵犬,讓它聞了小保的衣物後放出去,結果獵犬沒有出門,徑直跑到柴房後,在稻草堆裡找到熟睡的小保。
最後問題在床上得到解決,聞烈道了歉,並親自在小保日記的封面上加了一句註腳:“未經本人同意,不得隨意翻看。”
小保找人把那間破草屋重新翻修了一下。以後只要再跟聞烈吵架,他就躲到那裡去,久而久之,聞府裡的人都把草屋稱為“小保的孃家”。
冬末的一天晚上,小保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守在床前的火盆旁,仍是覺得很想打哆嗦,希望那個純天然、全真皮、恆溫帶聲控的取暖器能快點來到身邊。可是聞烈一直坐在桌邊燈下,全神貫注地不知在寫些什麼,一連叫了幾次,他都是敷衍地說:“就來了,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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