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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進大廳,一把拖住聞烈的胳膊:“我不想出門了!”
“啊?”聞烈大吃一驚,“你不是一直鬧死鬧活要去嗎?”
“我突然不想去了啊。”小保鼓起兩腮,“明年再去吧!就這樣決定了!”
海真施施然走上前來,帶著天使般的微笑道:“你要出門也是為了小保吧,既然他都不想去了何必勉強呢。囝囝,囡囡,我們回家啦。”
囝囝“汪”地應諾了一聲,蕭海翔高興地抱起它,兄弟兩個一前一後悠然而去。
晚上躺在床上,小保老實交代了改變主意的全部過程。
“海真說得沒錯,一個月的時間最多能走到泉州,到時就又得往回趕,一路上比這裡也暖和不了多少,何況出城往冀州這條路,大風嗚嗚地刮,象刀子一樣割進骨頭裡,黃沙比雲還要厚,眯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還有雞蛋一樣大的冰雹,鵝毛一樣大的雪片,馬車又不比房子,根本經不起這些,頂篷會被砸壞壓壞的,再聽著車輪從冰上碾過的聲音,咯吱咯吱,好象誰用冰稜刮你的胸口一樣,透心兒涼。在路上萬一錯過宿頭,就得在冰天雪地裡露營,沒有暖爐,沒有被子,一夜凍下來,頭髮都是硬的,輕輕一敲,全部斷掉。有時運氣不好,還會碰上雪狼什麼的,它們叫起來都是這樣的,‘嗷―――,嗷―――’……”
“好了好了,”聞烈滿面黑線地打斷小保維妙維肖的狼嚎,“我知道了。以海真這種從來沒在冬天出過門的人而言,他的確描述得超乎尋常的傳神。不過我有說過咱們要走冀州那條路嗎,我有說過要向泉州方向走嗎?”
“啊?”小保睜大了眼睛,“不是去南方嗎?”
“是向南,但沒那麼遠。鄴州境內有個小山谷,四面環山,寒風不起,谷內有很多溫泉,地氣極暖,離這裡也就七八天的路程。我本想帶你去那兒住兩個月的。”
“啊!”小保一下子蹦到聞烈身上,“那咱們明天就去!”
“晚了。蕭海翔這小子一定已經連夜脫逃,兩個月後才會回來啦。”
小保整張臉頓時皺起一團:“都是你不好,你早說不去那麼遠的地方,海真就不會來叮囑我小心,我也就不會改變主意了。”
聞烈無力地看著他:“你到現在還以為海真只是為了叮囑你才跑來說那些話的?”
“不然是什麼?難道是故意不讓我出去避寒麼?”小保兇巴巴地道,“你以為我弟弟象你一樣壞?”
聞烈嘆氣,在床上舒展開身體,無奈地道:“算了,在聞家果然還是他最強。今年是沒辦法了……”他笑著露出兩顆白牙,“只好由我負責給你取暖啦!”
一聲尖叫後是充滿活力地象搏鬥一樣的聲音,配著驚喘與呢喃笑語,和諧而又悅耳。
夜慢慢深了。
窗外開始飄起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一點一點地灑在湖面上,屋簷上,樹梢上……象一層白色的紗幔罩住了這個迷濛起來的世界。
不過那個透著濃濃愛意的房間裡,仍然溫暖如春。
(與此同時,在城外的一所別院裡,蕭海真舉起吐著粉紅舌尖的小狗,微笑著說:“囝囝,傻烈烈是不是太寵他啦?這個城市已經是小保的家了,他總得習慣這裡的冬天啊,你說是不是?”)
第二篇 吵架!孃家與離家出走
遠嫁異時空的聞小保,由於實在是嫁得太遠了,沒有能夠帶上自己的身體、父母和嫁妝,當然也就是一個沒有孃家的人。
結過婚的人都知道,沒有孃家的人,不僅在吵架時常落下風,沒有威脅人的本錢,甚至在離家出走時也是相當的不方便。
而小保的情形更不一樣。他現在的婆家按一般標準理解,其實就是他的孃家,但由於當家人的關係,這個孃家根本無法起到其他人孃家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一味護短的作用。
所以可憐的小保是生活在一個沒有人撐腰的家庭裡,他要想吵贏聞烈,必須是在非常佔理的情況下才可以成功,而這種情況,基本上是很難出現的。
比如那一天,他只是爬上樹去做做運動,順便登高望遠,開闊視野,陶冶情操。作為一個早已年滿十八歲的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他當然有這樣的自由。然而正當他想象著自己是一隻張開翅膀的鳥時,聞烈出現在樹下,命令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地面。憤怒的小保由於情緒激動,非自願地執行了這個命令,他在一秒鐘之內從樹上以直線軌跡到達地面,動作快得連聞烈都接不到。隨之而來的是嚴厲的人身自由限制懲罰,並被剝奪了爬上一切有高度的事物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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