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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晚當然不知道沈機杼並不是不會寂寞也不是不會思念只是心如死灰的時候就再也不會有感情了,一切都變的不值得了,沒有能夠讓他渴望去擁有的東西了。
他似乎太久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感情,面部變得僵硬而無力連他自己也支配不了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笑又該怎麼痛哭,怎麼去支配面部的肌肉讓他們組成悲傷或者開心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似乎這世間只有向晚晚能讓他內心感到憤怒和悲痛了,他自從在佛寺中見到向晚晚和石乾墨在一起之後,總是想要惹向晚晚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變得幼稚不堪,似乎只有見到向晚晚生氣時他的內心才會好受許多。
自從上次金錦之行,向晚晚十里紅妝嫁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情了。他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軍營,每次大戰都要做先鋒官。
十幾場戰役下來他全身帶傷可仍是不及他心中的痛,如果如果他有無上的權利,那麼久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和向晚晚的命運,如果他手握大權向所有人宣示向晚晚是她看上的人,是不是就沒有人會跟他搶她了。
沈機杼變得越來越嗜血,他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用殺人用鮮血來麻痺自己的痛楚,所以他一把火燒了敵人的軍營讓幾十萬人命喪黃泉,那又怎麼樣雙手染滿鮮血又怎樣他再也用不著給誰積陰德了。
他孤家寡人怕什麼因果迴圈報應不息,天地之間沒有了在意的人管他諸天神佛與我何干!
菏澤回京的路上向晚晚曾告訴他她很不安,很討厭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當時自己只覺得是她太敏感了,現在想想她是否才就有這種深深的恐慌和不安了。
她在為他們的未來深深的擔憂著,只有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單純的以為我們可以一生一世。
軍營中所有和沈機杼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在拼命,彷彿只有讓自己滿身傷痕他才能睡的著覺,他這近乎自虐的舉動使得他們對他又敬又避。
沈機杼誰也不恨,他不恨向晚晚嫁給了別人不恨沐王娶了她,恨只恨自己太懦弱無法保護她。
就算如今我光宗耀祖,建功立業,高官進爵有如何,她已經不在了,這身榮光又為誰而披給何人看呢?
本來已經心灰意冷,卻聽下屬來報向晚晚並沒有嫁人,出嫁的是她姐姐雖然不知向晚晚何時多了一位姐姐,可沈機杼卻激動的放聲大哭,繼而大笑幸好一切只是一場夢都只是上天給他開的一場玩笑。
他曾經偷偷跑回皇城確認訊息的真實性,他為了趕上向晚晚的生日宴會幾天幾夜沒有閤眼策馬狂奔不止,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看著那個對著向晚晚溫柔微笑的男人和向晚晚在看到那座玉女時的驚豔,沈機杼把手中的木雕摔得粉碎。
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他還在堅持什麼,她向晚晚身邊從來不缺優秀的男人。
沈機杼覺得自己很可笑,在聽到向晚晚跑去厥林的時候自己還是放不下她傻乎乎的追去了,在知道向晚晚被抓的時候他憤怒了,在看到向晚晚出現的時候他派人放火燒光了厥林,這些可惡的土著人竟敢傷害她,自己都這麼幸苦了也沒有捨得傷害的人,他們怎麼可以毫不猶豫想抓就抓。
沈機杼只是一瞬間的深思就恢復平靜了,只是向晚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誰的主意,又有什麼目的,三皇子,二皇子,八皇子,還是皇上?
向晚晚越看著這樣的沈機杼,他就越生氣,曾經有多在意就有多恨,她一瞬間紊亂了心神,頭暈目眩。
就在沈機杼一晃神的功夫就見向晚晚搖搖晃晃有摔倒的趨勢,他們中間隔著兩排桌子,今天的晚宴是在御花園的中路上舉行的,這雖然稱為中路可卻很寬敞有十幾米的寬度,路中間正方向擺著皇帝和皇后的金座,只在大路兩邊各擺了一排桌子,桌子後留了坐人的空隙再後面就是各色爭妍鬥豔的鮮花。
沈機杼還沒有來得及去扶向晚晚就見一雙手已經拉住了向晚晚的胳膊。
沈機杼氣的牙癢癢,又是圖騰這隻披著狼皮亂跑的傢伙。
向晚晚覺得自己會摔的很慘可事實上一雙有力的臂膀十分安穩的接住了他,這人在她耳旁輕笑說道:“終於見面了啊,晚晚。”
向晚晚:“。。。”像晚晚覺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圖騰看著向晚晚的呆樣很是自豪的又說道:“我不帶面具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向晚晚:“面具男。”
圖騰:“。。。”
向晚晚:“你的毛扎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