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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衣冷笑:“這分舵不是也有你的份,你既叫我月姑,為何不孝順一點替我到外面趕走那幫閒雜人等,還有空說我的失職?”
小丁揚了揚眉:“有道理,”他笑道,“那我就敬了這片孝心,也算是我送給修弟的賀禮。”說著便真的走出去。
我詫異,既是想攪了這場婚禮,他這一出去,婚禮不是照常進行?到底他想幹什麼?
“等等!”正想著,卻聽月白衣道:“我還是隨你一同去,先收拾了那群人再說。”
我一怔,隨即一想,是了,慕容瓏和珏兒的無故失蹤,月白衣定也是想到小丁從中作耿,現在外面忽然出現官兵,小丁又如此爽快的答應前去,月白衣哪有不懷疑的道理。
婚禮眼看就要暫停。
然而事情還未完,原本準備跟著往外去的眾人一下子又衝進來,我還未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一襲金色長衣,如一隻金色巨鷹,直衝婚堂,我眼睛一花,卻見眼前已站著一人,頭帶金冠,一身金色長衣,面目大概不到四十,俊逸且蒼白,面無表情的站在婚堂前。
“狼王。”眾人齊呼,皆跪下行禮,連月白衣與小丁也不例外。
我站住不動,盯著那人。
他就是狼王?怎麼忽然從天而降?
那人淡應了一聲,雙手負於身後,神態表情竟與小丁有好幾分相似,我心裡不由疑惑。
“外面的官兵已退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在婚堂前的木椅上坐下,盯住跪在前方的小丁,“柔兒,你乾的好事。”
小丁沒有動,連頭也沒抬。
“你私放人質,今天又想攪了這趟婚禮,你可把我放在眼裡?”聲音說不出的陰寒。
小丁身體微顫一下,仍是低著頭,吶吶道:“娶公主的人該是孩兒,孩兒決不會讓。”
孩兒?難道小丁是狼王的……?我正驚訝,卻聽狼王怒道:“此事由不得你。”同時一股力道從狼王袖中掃出,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原本跪著的小丁被打飛出去,撞在廳外的柱上,跌下來,一口血從口中噴出來。
“我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絕不允許一條船上的人明爭暗鬥,這是教訓。”
我驚的張大嘴巴,卻叫不出聲音,眼看著小丁跌在地上,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好一幕父子相殘,手下毫不留情。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丁如此狼狽,完全不反抗,他之前的奸詐呢?他勝券在握的冷笑呢?
“婚禮照常進行,”旁邊狼王忽然冷冷一句,“那小皇帝怕是活不過月尾,婚禮完成,我們照原計劃前往暻城,小皇帝一死,熙元便是我們的了。”
聽到後面半句,跪著的一眾人忙又嗑頭,口呼:“吾王萬歲!”
狼王哈哈大笑。
我冷眼看著,見喜娘又來攙我,想也不想的躲到那狼王身後,狼王哪想到我會往他身後鑽,反射性的擒住我的手腕道:“公主這是幹什麼?”
我白他一眼:“不想成親,你看不懂嗎?”
他拉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拽出來道:“這可由不得公主。”
“什麼由不由得,我知道你想利用我讓你兒子當駙馬,可本公主原來的駙馬還沒死你便讓我再嫁,恐怕於理不合吧。”
“你胡說,舒沐雪已經死了,怎麼說沒死?”月白衣沉不住氣。
“活要見休書,死要見屍身,你們兩樣好像一樣都沒有。”我不慌不忙。
月白衣語塞,舒沐雪死訊的確只由小丁一人口中說出,並沒有人親眼見過舒沐雪的屍休。
“我嫁予慕容山莊的舒沐雪朝中應是很多人知道吧,若平白無故又嫁了你兒子,不是讓人恥笑我不守婦道?你兒子這個駙馬也當得不光彩。”
眾人將視線射向廳外的小丁,小丁嘴裡還有血流出來,坐在地上冷笑著盯著眾人。
“柔兒,你說舒沐雪已死,屍身呢?我今天要讓公主嫁得心服口服,”月白衣笑著走到小丁身旁,掏出絲絹,蹲下來替他擦嘴上的血,邊擦邊道,“真的可憐,傷似乎很重呢。”
小丁笑笑的拿過絲絹,自己替自己擦,忽然一咳嗽,又咳出一口血來,臉上卻仍在笑,盯著堂前的狼王道:“狼王既然知道我私放人質,還攪了這婚禮,便也知道舒沐雪在哪兒?不用孩兒再說了吧?”
狼王“哼”了一聲,道:“你這孽子,我是打定主意攪了今天的婚禮?”
“孩兒只求狼王把小昭給我。”
“你休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