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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對安亦的反應甚是無語,他不明白安亦為什麼要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粗漢剛想領他們下山,安亦突然微笑著開口問道:“老兄,那樹外面那麼光滑,可是樹裡面為什麼還種著草,而且是同一品種的?”
粗漢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亦,然後得意的說道:“兄弟,你不是平陵人吧,連這奇物都不知道。這神樹之所以神奇,就是因為它被雷劈了之後長出了這種草。我們縣上多發癲狂症,而這種草已經治好了好多癲狂之人了。”
安亦聽完之後,仔細的思考了一陣,心中暗暗有了想法。他一抬頭,笑的神秘:“走,青竹,我們這就買只雞上來。”
粗漢一看那笑,心中閃過一絲擔憂,插口道:“你可別搞什麼小動作啊,我可是縣老爺派來這裡看守神樹的,你要是敢再靠近神樹,我就給你好看!而且……”粗漢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小,神秘兮兮的繼續道,“惹毛了這神樹,真的會遭天譴的。以前有人想不進貢祭品,偷偷採那奇物,結果沒過多久便瘋瘋癲癲了……”
說著,粗漢竟真的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安亦心中暗笑,這人說的還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說不定只是巧合呢。”
“不可能,好幾個人了!所以現在當地人都不敢偷偷摸摸來採奇物了。”粗漢急的吼了出來,然後又不安的抖了抖身子。
就這點膽子還敢來看守神樹。安亦無奈的想。
之後,那粗漢隨著他們買雞,又送上了山。青竹這一路都不說話,他十分看不慣粗漢,可安亦卻處處讓著他,還不許自己發作,於是便生氣了悶氣。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安亦說他沒地方可住,想去粗漢家借住一宿,那粗漢倒也豪邁,這一路上也算有點熟悉,覺得眼前這兩人不會是壞人,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青竹百般不肯,他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住進那粗漢的家。安亦實在沒辦法,便答應住完之後讓青竹啃一口……
說實在的,安亦不喜歡做被動的那一方,所以一般只有他啃青竹的份,也只有他壓青竹的份,這次的決定實在是不得已,因為安亦早有一個計劃在心了。
青竹倒是對這個交易很滿意,但住進粗漢家中之後他還是儘量避免開口說話,因為他怕一出口便是火藥味十足。
到了晚飯的時候,粗漢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還有一罈酒。看來粗漢一直一個人生活,寂寞的很吶,安亦不禁心裡暗歎。
安亦好久都沒碰過酒了,今天有機會喝上,他當然是來者不拒,忙打來酒塞子,湊近壇口聞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給自己倒上了一大腕。粗漢見安亦雖是一副文弱的樣子,可是喝起酒來還真是有點漢子的味道,於是便也來了興致,捧起酒碗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青竹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兩個拼酒的人已經把他排除在外了。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粗漢來了一句。
“安亦,藥師安亦,聽過沒?”
“聽過個屁啊,這麼怪的名字,老子還是第一次聽見呢!誰他孃的幫你取的?”粗漢似乎有些喝醉,滿口的粗話。
安亦一笑,搖了搖頭:“不是我娘取的,是我自己取的。”
“哎,我說你個文鄒鄒的小子,還咬文嚼字,我那是罵你呢!”粗漢的嗓門很大,臉漲的通紅,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
“我知道你罵我呢。那老兄你叫什麼名字啊?”安亦淡淡的一笑,完全沒有喝醉的跡象。
“我叫大牛!哈哈,比你那名字好聽多了!”
“噗……”青竹一聽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嘴裡的東西都差點噴出。
安亦卻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比我的名字好,言簡意賅,一針見血,你娘真是厲害!”
“那當然,我娘怎麼能和你娘比……嗝……”粗漢開始左搖右晃起來,他的眼前全是星星,說話也語無倫次了。
“好吧,大牛,我娘輸給你娘了,所以我安亦決定送你一樣東西。”說著,安亦便在葫蘆裡倒出了一粒丹藥,放在了桌上。
“這什麼破玩意……”粗漢的眼睛都變成了鬥雞,早已看不清眼前是何物了。
“藥師安亦煉的丹藥,可治百病。”安亦淺淺一笑。只聽“咚”的一聲,粗漢也同時倒在了桌子上。
青竹傻了眼,剛才那段對話已經讓他夠摸不著頭腦的了,現在粗漢竟然就這樣醉了,他只不過才喝了三碗酒……
“這人的酒量太差了……”青竹在一旁惋惜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