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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吻著青竹那透著幽香的發,不願放開。青竹……你可知,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做了,有些願望現在不努力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實現了,而有些人現在不在一起以後也許就沒機會在一起了……
你可知,我還有多少個年歲可以與你一起了……
24
24、虛影 。。。
天矇矇亮的時候,安亦和青竹便出了屋子,他們在昨日便整頓好了行裝,其實安亦並未帶許多東西,也就一葫蘆的藥、幾件衣裳以及一些銀子。只是青竹有些捨不得,恨不得把自己寶貝的東西都運下山,最好再帶上一些竹子。
下了山之後,他們按照冊子上的路線決定先去平陵。平陵在祁縣的西邊,他們不能直接從東城郊出去,而必須越過祁縣城到達西城郊才行。而越過西城郊之後還需要一大段路程才能到達平陵,安亦覺得徒步走不妥,心下便決定到時候在驛站請一輛馬車。
對於祁縣城,青竹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那次下山給他的記憶非常深刻,也讓他第一次知道了一些人性的醜惡。只是今天他們一入城,便看到一對吹喪的,後面還跟著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個個泣不成聲。
青竹一下就好奇了,禁不住大聲的問起來:“這是在幹嘛,真熱鬧!就是這吹的真難聽!”
安亦倒吸一口氣,一把捂住青竹的嘴巴,另一隻手把他的頭按倒,儘量不讓那些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聲音輕點,不要胡說,這是家裡有人西去了,正在把棺材運出去入土。”安亦也是低垂的腦袋,聲音儘量放到了最低。這世節禮俗,妖怪雖然不懂,但作為人還是要保持十分之尊敬的。而且,安亦覺得這世上既然有妖那一定會有鬼,所以更是多加了個心眼,不想惹禍上身。
青竹仍舊不太明白,他很想抬起頭再看看那對人,但是頭卻被安亦牢牢的按住了。青竹賭氣的說道:“這是誰要去入土啊?”
安亦沒作聲,說實話,剛才只顧著管教青竹,就連棺材上的字封他都來不及看。說實話,安亦也是挺好奇的,雖然這山下的他都不怎麼認識,但好歹也是一個縣的,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算是全縣皆知的事情。想著,安亦便微微抬起了半邊頭,用眼角的餘光向那棺材蓋看去。
當那隊吹喪的人走過安亦和青竹時,安亦總算是看見了那字封了,那上面的兩個字一下驚住了安亦,黑墨清晰的寫著:楊煥。
楊煥,這名字安亦有印象,其實每個上山求到藥的人他都有印象。那個三年前,上山來為得了破傷風的兒子求藥的老漢——楊煥,此時竟已躺在了這棺材裡了。
安亦的心忽然一涼,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看來自己也到了感嘆物是人非,留戀青春年少的年紀了。安亦搖了搖頭,按住青竹的手也送了開來。
青竹意識到自己解放,立刻一個抬頭,他不悅的望向安亦,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安亦笑的很勉強,像是有什麼傷心事。青竹一下軟了下來,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立刻拉著安亦的衣角,委屈的說道:“安亦,我錯了,以後不會再這麼大聲說話了,你別生氣。”
安亦回頭看了看一臉委屈的青竹,原先的苦笑總算是消失了,他撫了撫青竹的頭,溫柔的聲音傳了開來:“那棺材裡躺著的是三年前上山向我求藥的一個人,如今卻是生死兩隔了……”
青竹一聽到那個死字,臉色一下暗了下來。
“人……都會死麼?”
安亦笑的很輕鬆,淡然的開口:“都會。”
“那安亦也會麼?”
“也會,因為安亦也是人……”
青竹一聽,急了,豆大的淚珠就在眼中轉了起來,他不要安亦死,他不要安亦離開,就算安亦真的離開也要帶上自己。
“那我呢?”青竹心急如焚,他害怕的嘴唇都顫抖了。
安亦伸手撫上青竹的臉頰,憐惜的說道:“你不會,你要好好的活著。”
“不要,青竹要和安亦一起死。”青竹被安亦這麼一說,眼淚徹底斷絃了。安亦望著這樣的青竹,心中難受的很。青竹這般心痛,他又何嘗不是呢,但是要青竹陪著自己一起死亡,那是萬萬不行的,他是千年竹妖,這道行豈能毀在自己手裡。
於是,安亦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拍拍青竹的肩膀道:“你這小妖急什麼,我都不急呢。我還沒那麼早死呢,我要活到百歲才會滿足呢!別忘了,我可是藥師,哪會那麼容易就被閻王收了去?”
這番話說的挺有道理,再加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