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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卻讓人心裡發毛。
但就憑一眼,楊老漢也看得出男子只有二十歲上下,相貌不凡,風度更是翩翩。
“你是哪位,前來所為何事?”男子的帶笑地問道,沒有了方才不悅的感覺。
楊老漢聽到這略帶親切的語氣,忽然跪了下來:“先……先生,我是祁縣楊家鐵鋪的楊煥。前日晚上我兒子忽然全身抽搐,然後開始口吐白沫,我和孩子他娘急的找了好幾個大夫,開了很多藥方,以為病很快就會好,誰知昨日他又開始抽搐,比上一次更加嚴重,到了晚上,他便一直昏迷不醒了,我又找了大夫,但是大夫們都說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啊……”
楊老漢越說越激動,到後來竟一拳一拳地砸在地上。
男子見狀微微皺眉,但笑容始終掛在嘴邊:“光憑楊兄你這麼口述,令郎得了什麼病,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楊老漢猛地抬起頭,那樣粗獷的男人,此時眼中竟有晶瑩閃爍:“先生,我也沒辦法啊,這月牙山……山路難走,我不可能帶著昏迷中的兒子上來啊!”
男子的嘴角越加上揚,好似有些無奈地說道:“那我也沒辦法啊,令郎憑空染上這種惡疾,任誰也想不到,哎,毫無徵兆,看來,命數已盡。”
楊老漢聽的越來越慌,說來這孩子真的是憑空就染上惡疾,之前還好好的,莫非是真的命數已盡……
想到先前一次兒子大難不死,楊老漢更加是心頭一顫,老淚便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天命,天命啊!”楊老漢忽然叫道,那聲音都有些破開了,“他十幾天前被鋪子裡的鐵器傷了,好大的一條口,血流的大灘大灘的,我還以為沒救了!沒想到後來居然還治好了,我還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誰知,看來是上回老天沒來得及帶走他,這次……啊啊……”
話還沒講完,楊老漢便嚎啕大哭了起來。男子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將擱著頭的手往上挪了挪,正好遮住了一隻耳朵。
“好了,好了,哭喪的話還是回家哭吧。”男子的話中帶刺,但是語氣卻是含笑。
楊老漢拂袖擦掉眼淚,站起身來,彎了彎腰:“不管怎樣,還是多謝先生……我現在就去為我兒子準備喪事罷……”
剛剛說完,楊老漢又開始嗚咽起來。他低著頭轉過身,準備離開。
榻上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楊老漢的腳步一頓,但很快又繼續向前。
“楊兄,你慢點,說不定你兒子這次還會大難不死。”男子清朗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開來。
這回楊老漢是真的頓住了腳步,他還沒反應過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男子繼續道:“只是後福我可不敢保證有。”
楊老漢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先生,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救我兒子?你能治好我兒子的病?”
“我可沒這麼說。”男子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再看了看楊老漢瞬間失落的表情,笑的更加溫潤起來:“我安亦只救老百姓,只醫將死之人,剛才你承認你兒子快死了,所以我願意救你兒子,再來就憑你說的那些,我也只能猜測,能不能完全治好還不一定……”
楊老漢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又嗵地一下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哎,先別急著謝我,我可從不白救人,這草藥的銀兩還是要算的。”男子站起了身,面帶笑容,悠閒地走下臺階,擦過楊老漢的身邊。
“沒問題,沒問題,多少都行。”楊老漢磕的更起勁了,眼淚鼻涕一塊往外流。
“好了,你起來吧,別弄髒了我的地。”男子對這感人的一幕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說道。
楊老漢倒也對他的口氣不動氣,站起身來,猛擦眼淚還連連道著“是”。
“天南星、防風、天麻、羌活、白附子,咦,怎麼還缺白芷?”男子一邊在屋子前堂的草藥堆抓了幾把草藥,一邊自言自語道。
楊老漢在旁邊守著,臉上甚是喜悅。男子用紙隨意地把那幾把草藥包了起來,遞給了正在發愣的楊老漢。
男子很是親切地笑道:“楊兄,這副藥還有一味藥草我這正巧沒了,麻煩你自己去採了。”
楊老漢愣是沒有聽懂,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我怎麼知道這藥草長什麼樣,到何處去採?”
“出門左拐半里,遍地傘形白花,採些便是。”男子微笑著說道,簡潔明瞭,通俗易懂。
“哦……哦……”楊老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隨便開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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