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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裡,便是那老者的家。這些竹子是老者在幾十年前種下的,當初寥寥幾株,現在卻已成林。
一個青衣男子站在竹林口,晚風輕輕地吹動著他的衣襬,黃昏的光暈照的他的臉發光,光是周身便散發著非凡的氣息,細細一看,更是驚為天人,精緻的五官,飄逸的青絲,白皙的面板,更特別的是,他的眼神是世間少有的純淨,好似不受凡塵庸擾過一般。
當他看見老者的一剎那,原本平靜的表情變成了欣喜,那眼神帶上了孩子般的依賴。
青衣男子向前一傾,便輕盈地迎了上去,若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他的腳從未著過地。
老者用有些遲鈍的動作放下了扁擔,然後站直了身子張開雙臂,眼裡便只剩下那抹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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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安亦 。。。
祁縣月牙山,是人盡皆知的深山老林,甚少有人進去後能出得來,即使出來了,也非按原路返還,而是走到了個連自己都不知是何處的出口,以至於接下來的時日還得用來找尋回家的路。
但奇的是,即使是甚少,仍然有人能對這山路熟門熟路,因為這人就住在此山中。此人自稱安亦,按他的說法,安亦安逸,即是安亦。光聽這名字,便知道此人是個貪圖安逸的人,倒真是如此,因為他太過嚮往安逸的生活,所以早就拋棄了本名本姓,自己取了個愜意的名字來。
祁縣上下幾乎都認識這個自封安亦的人。倒不是因為他自改名諱這事多值得稱道,而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卻已是藥術高超,是祁縣有名的懸壺藥師。不過這種事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藥師安亦的名聲早已名揚四海了。
只是即便知道安亦的藥術極高,但還是很少有人來求藥治病,一是因為月牙山實在駭人,二則是由於安亦這藥師性格古怪,只救老百姓,不救達官貴人,只醫將死之人,不醫可救之輩。這些怪癖隨著藥師安亦的名聲一道傳開,自然求藥求醫的人少了許多。
不過要知道,近水樓臺先得月,祁縣上下去尋安亦求藥的還是甚多的,至於成不成功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如今早,祁縣楊家鐵鋪的楊煥便執著一塊白布上山了。白布上畫的是月牙山的地圖,準確來說是安亦住處的地圖。想來有人尋醫至此,又幸得出山,便畫了這張地圖以便他人尋找。
只是即使有了地圖,這地方還是難找,先別說這地圖畫的粗糙,光是這山路便讓人走的心裡發慌。
但楊老漢硬是砍雜草劈樹枝生生地開了一條道出來,從清早一直尋到了正午,終於被他發現了深林中的一座竹屋。再低頭一看地圖,這正是安亦的住處。
楊老漢遠遠便聞見了刺鼻的草藥味,他一興奮步子更快了,直往林子裡面衝。那屋子通體竹製,別緻清雅,待楊老漢再走近一些的時候,便看到屋子門上的牌匾上墨字朱漆“懸壺濟世”。
但是在“懸壺濟世”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安亦安逸即是安亦
楊老漢皺皺眉,上了幾級竹臺階後,站定在屋子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敲起了屋門。但是遲遲未有人應答,楊老漢急了,猛地一用力,門居然就這樣被敲開了。楊老漢吃了一驚,然後便小心翼翼地向屋內張望。
“請問,有人嗎?”楊老漢謹慎地問道。屋內沒人應答,楊老漢疑惑的緊,他一隻腳跨過門檻,再次問道:“請問有人嗎?我能進來嗎?”
“你都進來了,還問什麼。”清亮的聲音著實嚇了楊老漢一跳,他驚得打了個嗝,那隻剛剛跨進門檻的腳又縮了回去。
“啊,啊,恕我無禮,恕我無禮,不知有人在屋內,隨意闖入。”平日裡楊老漢雖粗聲粗氣慣了,但是打官腔的這種話還是聽過的,沒想到今日還真用上了。楊老漢這樣無非是怕惹了這位怪癖的藥師生氣,然後便不搭理他了。
“算了,算了,睡覺的雅興都被你掃了,進來吧。”屋內的人顯然有些不悅,語氣隨便的很。
楊老漢手心捏了一把汗,硬著頭皮進去了。他也不敢多掃屋子幾眼,只粗略地看到屋子裡好幾排的藥架子,還有各種各樣的草藥隨意攤放在白布上,幾個擔子裡也全是雜七雜八的草藥。剛走近屋子時,楊老漢很不習慣那股刺鼻的草藥味,但現在楊老漢對這些氣味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楊老漢走到一級臺階前便不敢走了,因為此時臺階之上的榻子上正躺著一名素衣男子,手撐著頭,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由上而下俯視著他。
楊老漢僅掃了一眼男子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只因那男子在對著他微笑,說來奇怪,明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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