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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曾經長期蒙恥。因為那時我們散沙一盤、不強大,世界公理正義也得不到伸張。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曾經為了尊嚴、為了解放,長期抗爭。終於勝利了。因為我們覺醒,團結,自重自強;我們伸張正義,捍衛和平,得到了廣泛的道義支援。這樣的歷史不應該忘記。
時至今日,日本有一些人總是想抹殺和篡改日本發動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加害於中國和亞洲人民的歷史。我們蒐集、整理這方面的史料,瞭解這段失去民族尊嚴的屈辱與為民族生存而進行的殊死抗爭的歷史,是為了以史為鑑、居安思危,避免悲劇重演。
讓我們讀一讀這本書,瞭解南僑機工多姿多彩的人生歷程,接受南僑機工精神的輻射,這對於培植我們中國人的風骨,提高全球化挑戰者的素質,擴大建構和諧世界的視野,大有裨益。
謹以此文,向為本書付出辛勞的兩位作者表示謝意和敬意,並與讀者切磋和共勉。
瓊海七二老嫗
2006年11月28日 於廈門篔簹湖畔
心路漫漫(1)
每個人的生活軌跡不同,則對於生活的感受和理解也不相同!
“多想回到家鄉再看一看!”
這是父親臨終前的話。
一陣清脆的爆竹聲;打破了鄉村黃昏時的寧靜。
聲聲爆竹告慰著我的祖先、我的父親、我的鄉里鄉親……
回來了!是的,我回來了,揣著父親那份濃濃的鄉情,踏上故土,來到了我的故鄉——海南島瓊海九曲江的一個小鄉村。
我的父親就出生在這個僻靜的村莊。
坐落在這小鄉村的一套陳年老屋,是父親的故居。青磚,青瓦,殘缺不全的牆面歷經了百年風雨的洗刷,但身軀依然如故。這老屋仍在翹首企盼,出門的孩子們何日回家。
推開沉重的房門,我跨過門檻。進屋環視四周,幾間房屋由於常年無人居住,顯得破陋,毫無生機;舉首駐足,驀然發現在屋頂的橫樑下,一組組印有各種花色圖案的瓷磚鑲嵌在牆上,繞過房屋牆頂至外牆的屋簷下,那不同的花卉、文字、人物等,雖歷經百年其色彩仍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百年前,這房子裡所有的一切,目睹了父親出生,陪伴了父親從童年到少年,又一次次地注視父親兄妹四人分別依依惜別父母;跨出老屋;遠渡南洋,留下我的祖輩陪伴這老屋在家守望……
置身於父親故居的庭院中,呼吸著淳淳的鄉土氣息,如同一片飄葉聞到了久違了的泥土芬芳;老屋院子裡涼涼的泥土氣息,透過腳板慢慢地沁入我的身心,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酣暢。哦!故鄉。
我,從未捨棄過的故鄉情,尋故鄉土,覓故鄉人,只想找尋父親那已經遠去的足跡。
別 家
在上個世紀初,經瓊州海峽,海南島漂移到大洋彼岸的人為數不少。而從瓊海的這小鄉村裡走出去的人中,就有我的父親。他們漂洋過海,到南洋謀生。
在他個人檔案的自述裡,清楚地記載著:陳昭藻,1900年9月5日生於海南島樂會縣(今瓊海市)鳳樓村。年幼時曾在家鄉的私塾讀書一年,八歲時母親病故後,便輟學回家,幫助父親耕地、放牛,以維持生活。此後,哥哥陳昭芹先一步到了新加坡。十六歲時,由於家鄉生活貧寒,迫於生計,他與同鄉結伴,離別了家人,到新加坡投奔哥哥陳昭芹。先在新加坡吧咪街會益昌商行學裁縫;後到東令區英國人家裡做雜活,兩年後又到英國人開辦的工廠學習電工、汽車駕駛等;到二十歲時;便具備了相當熟練的機械維修及汽車駕駛技能。他所在的那間英國人的工廠,已滿足不了他那好學的慾望;於是他就到當時新加坡有名的亞細亞輪船公司應聘。在眾多的應聘者中,他脫穎而出,當即受到聘用,開始了他在遠洋輪上的航海工作。這期間,他隨海輪遠航到世界的許多國家,極大地開闊了他的視野,瞭解到異國他鄉的許多風土人情。
記得翁家貴老機工曾經說過:“當年你爸爸做海員時到達英國,去喝咖啡。服務生看他是中國人,非常怠慢他,在你父親氣憤的質問下才得到服務的;出咖啡店你父親又去擦皮鞋,為你父親擦鞋的人卻完全是跪著服務的。你父親後來感慨地對我們說:‘不要看英國強大,她也有貧弱的一面,將來我們中國肯定也會有強大、不受欺侮的一天!’”
在遠洋輪上工作,父親不僅負責輪船上的機械維護,還悄悄學會了西點製作、調配咖啡以及簡短的英語對話。穩定的生活,使他有了不少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