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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在等她的老情人!原來人家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的老情人!怪不得,怪不得我痴心只能隨流水!
我似乎聽到無數個聲音在譏笑自己,無數個聲音,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
歐陽雪鶴的話,比敵人的刺刀更兇狠!它無情地刺到了我的心窩上!很準,也很疼!我的手臂緩緩地從桌子上滑下,重重地撞到椅子的邊緣。可是,我居然沒感覺到絲毫的疼痛。也許是因為我的心過於疼痛,所以使我忽略了肉體上的疼痛。
歐陽雪鶴說:王淡,你沒事吧?
我說,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
說了話,我才知道自己的聲音變了調。接著,我發現自己的下巴居然有一滴液體,正在做最後的掙扎,然後準備跌落。
我用雙手使勁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說,你接著說,接著說。你剛剛說哪呢?哦,你守著服裝店等你的男友……
歐陽雪鶴盯著我,足足有幾分鐘,才嘆息著說,王淡,你知道你最讓人討厭的是什麼嗎?
我說,不知道。
歐陽雪鶴說,你總讓人在最不該傷感的時候感到莫名的傷感。
我惟有苦笑。且不說這話是否正確,僅是說法,就足以讓我掩面三思。
歐陽雪鶴又嘆了一聲,說,我有時候想,假如我早兩年前遇到你的話,說不定我就會愛上你的!但是……
這話有點耳熟,好像此前歐陽雪鶴曾說過,可惜,我已經想不起了……
——如此傷心的話,我實不願意記住,更不希望重複聽到。
歐陽雪鶴幽幽地說,王淡,你說,我是不是不可理喻?
我說,似是而非。
桌上的酒愈少,歐陽雪鶴的眼神愈見迷離。
歐陽雪鶴喝了多少酒?恐怕連她也說不清楚了。不過我根本就不擔心她會喝醉,她的酒量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那個酒吧歌手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能讓歐陽雪鶴如此痴情?想我耗盡心思,窮追猛求,還是無法捕捉到她的心!
我問道:雪鶴,我想問問你,他有什麼好?竟使你如此傾心?
歐陽雪鶴望著遠處,喃喃地說:是呀,他有什麼好呢?為什麼讓我如此傾心?
“其實,”歐陽雪鶴把目光轉向我,然後很快又移開了,說:“我也曾多次這樣問過自己,事實上,我一個理由也找不到,我找不到。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彷彿是我身上的一塊胎記,永遠都無法抹掉。這種感覺很奇怪,奇怪得你說不出來到底奇怪在哪裡?”
我很想說點什麼,可是當我的目光觸及歐陽雪鶴散亂無神的目光時,我又選擇了沉默。
歐陽雪鶴走到吧檯旁,拿了包煙,又返回來。煙霧繚繞中,她的神色顯得更悽迷。
歐陽雪鶴接著剛才的話題說:“記得當初和他分手後,我一個人呆在家裡,整整三天沒出門,不是睡覺就是坐在客廳裡發呆,像個木頭人一樣,臉也不洗牙也不刷,餓了就吃泡麵或餅乾。到了第四天,我就把服裝店關了,然後天天泡在網咖裡,上網聊天,找人對罵,或者約網友見面,去酒吧、迪吧、KTV……後來,後來還發展到和陌生男人玩一夜情。我當時想,既然他可以尋找刺激,可以和不同的女人上床,為什麼我不能?我還曾經發誓,我一定要玩弄五十個男人,然後讓這五十個男人為我爭得頭破血流!可是,沒到五個,我就膩透了!每當我醒來,看著身邊赤裸裸的陌生男人,我就覺得噁心!覺得自己噁心,也覺得那男人噁心!然後我就忍不住想哭,可我又不想讓那些男人看到我哭,所以我就倉皇地跑掉……有一天晚上,我去了和他認識的那個酒吧,剛好他也在,正準備唱歌。他說,他要把下面的這首歌獻給一個他曾經傷害過的姑娘,他希望那個姑娘能夠原諒他當初的無知與懵懂。他還說如果有緣的話,他希望能再見見那姑娘,就算只見一面也好……”
歐陽雪鶴淚水簌簌而下。
我已經說不出自己此刻該失望還是傷感?或者同情?我似乎看到這麼一幕:一個滿含淚水的男人,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中,捧著麥克風,把他對昔日戀人的懺悔透過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達出來,而他昔日的戀人則躲在某一個角度,同樣地眼噙淚水。
不幸的是,這麼煽情的一幕卻是扼殺我原本可以生長的愛情的兇手。所以,我更多的是遺憾。
歐陽雪鶴聲淚俱下:“他唱的那首歌,就是我以前最喜歡的一首歌,他每唱一句,我的淚水就湧出來一下。可是我沒有等他唱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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