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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鶴獨自喝了口酒,然後起身往洗手間走去了。不想她這一去老半天都沒回來。我擔心她會出事,於是跑到洗手間,對著女廁那邊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喊了幾聲,就看到歐陽雪鶴面帶慍色地走了出來。
“你幹嗎呢?”歐陽雪鶴說,“瘋子一樣地亂叫什麼呀?”
我吶吶地說,我,我怕你出,出事……
歐陽雪鶴說,能出什麼事?
她拉了我的衣袖一下,又說,走吧。
回到座位上,歐陽雪鶴也沒再提及剛才的事,只是不停地喝酒。很快,又有兩瓶被她消滅掉了。
我想勸她,可是擔心說錯話,只好默默地看著她,偶爾也喝上一兩口。
歐陽雪鶴忽然抓過色盅,左右亂搖,色子飛得到處都是。然後,她將空色盅狠狠地扣到桌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默默地俯身揀起掉在地上的色子。不過只找到三顆,另外兩顆不知飛到哪去了。
歐陽雪鶴咬著下嘴唇直勾勾地看我,過了半分鐘,忽然說道:王淡,如果我現在嫁給你,你會不會娶我?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歐陽雪鶴說,算了,當我沒說過。
我連忙說,我當然願意娶你!
歐陽雪鶴乜斜了我一眼,問,真的假的?
我洩氣了:你不會說真的吧?
歐陽雪鶴笑了,笑得很悽惻。她說,當然不是真的。我知道,沒有人願意娶我的,包括你。
我心裡頗為不安,說,雪鶴,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歐陽雪鶴打斷了我的話:王淡,你不用解釋了,不用!再解釋就,就俗了!你對我是真是假,是深是淺,我清清楚楚。我們之間,除了少許淡淡的曖昧,再沒有其他!
歐陽雪鶴仰頭嘆息,又接著說:我也知道,自從我們上過床之後,你心裡就覺得愧對我,也想著怎麼樣彌補,但是,我想告訴,王淡,就算你做得再多,也無法讓我的傷口癒合,因為我的傷口不是因你而生的,傷我的另有其人!另有其人,你知道嗎?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無關!無關!哼哼,為什麼,為什麼越是痴情的人,就越是可憐?
我感覺我的心在痙攣,我的耳朵嗡嗡直叫。可是,我除了呆呆地望著她,聽她說話,別無選擇。
歐陽雪鶴說,王淡,知道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你嗎?知道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吧,免得你還傻兮兮地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我後半邊頭髮似乎全立了起來,我的心也似乎要跳出了胸腔。
我豎起耳朵,目不轉睛地看著歐陽雪鶴,是的,我很想從她嘴裡得知答案。
歐陽雪鶴眨著她那雙迷人的眼睛,用手掩著嘴巴,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然後才漫不經心地問我,王淡,還記得那天晚上嗎?我們吃完飯出來就碰到的那個男人?
我點點頭。我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那個男人,害得我在歐陽雪鶴的門口守了整整一個晚上。其實我早就猜到歐陽雪鶴和那個男人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別的不說,單是她看他的眼神,就足以讓我心痛半個晚上。
歐陽雪鶴說,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笑了。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我問道:他就是大學時期的男友?你的初戀?刻骨銘心的初戀?
歐陽雪鶴輕輕搖頭,不是。
“那他是誰?”我又問,“是你叫我冒充的那個大偉?”
歐陽雪鶴還是搖頭。
“酒吧歌手?”
歐陽雪鶴默不做聲了。
“原來是那個混蛋!”我的聲音有點失控了。
歐陽雪鶴看著我,說,王淡,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沒有忘記他,也一直沒能放下他……
“啊?”我不由驚叫了起來:“你不是說他只想要刺激嗎?他傷你傷得那麼深,為什麼你還要對他念念不忘呢?”
歐陽雪鶴悲憤地說,我遇到的哪一個男人沒有傷過我呢!
我沒吭聲。歐陽雪鶴這麼說,很顯然也把我包含了進去。
歐陽雪鶴眼眶裡滿是淚水。她猛地抓過一瓶酒,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然後又慢慢地將酒瓶放到桌子上。淚水'奇‘書‘網‘整。理提。供',終於自她眼眶裡溢順隼礎?
我遞了一張紙巾過去。歐陽雪鶴接了,卻沒有擦眼睛。她說,知道我為什麼把服裝店關了又開嗎?那是因為,我期待著有一天他能回來。
啊?啊?!原來人